“师傅,这,这陈云开不会真这般大胆,把那沈廷谕沈将爷给杀了吧?若这般,他简直是魔鬼啊……”
不多时。
锦衣卫即将介入调查此事的消息便在昌邑城流传开来。
安泰丰后院一间精致的小院里。
徐佛和连如烟此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连如烟顿时瞪大了美眸看向徐佛。
徐佛此时虽也麻了,是真有点被这等消息给惊着了,但她究竟见多识广,面上还保持着稳定,忙道:
“如烟,别胡说。陈大人可是国之栋梁!若咱们这么轻易便相信了这些谣言,那陈大人该有多寒心?再者,听说是陈大人亲自请知府张明远邀请锦衣卫介入此事的!陈大人自己都这么有信心,咱们又怎么能不相信他?”
“知道了师傅。”
连如烟赶忙撇了撇小嘴,却又忙看向徐佛问道:
“那师傅,你,你想好了没?你决定答应那位陈大人的邀请,在青州这边发展了吗?”
徐佛顿时没好气的白了连如烟一眼:
“小孩子家家少打听大人的事。赶紧滚去弹琴吧。若这次再弹不好,为师便罚你弹一晚,弹不好便决不能睡觉!”
“知道了。”
连如烟娇俏吐了吐小香舌,但她走出几步后却忽然又回身对徐佛道:
“师傅,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位陈大人,太过目中无人,竟敢小瞧咱们,但他想留您在青州发展这一点,我是万分赞同的。我不舍得师傅你离开。”
“你这小妮子!”
见徐佛就要动怒,连如烟却不敢再在这边留恋了,赶忙娇笑着跑开。
看着她灵动的倩影,徐佛不由摇头失笑。
转而她看向外面阴翳的天空,喃喃道:
“陈云开,陈大人,你想留我徐佛在青州,就得看看你能不能先趟过这一关了!若是你连这一关都趟不过,那我徐佛又凭什么信你?”
…
“这姓陈的不是假狠,他是真狠啊。还好,还好我没得罪死他,又补救回来了。”
“还丫的叫锦衣卫来调查?当老子不知道呢,那姓焦的锦衣卫百户,现在都升到千户了,就是你姓陈的一条狗!”
“不对!”
“老符,你得支棱起来!此事你可是重要棋子,你若是不支棱起来,那怕真要把这小命交代在这青州哇。”
就在徐佛下定决断的时候。
不远处的符游击部大营。
符游击心里也不断的百转千回,重新定义此事,特别是他在此事中的位置。
然而。
符游击本以为,今天陈云开肯定会派人来找他,起码跟他打个招呼呢。
但他一直从中午熬到了子时末,却根本就没等到陈云开的人来。
这搞的符游击一时都怀疑人生了,肿着眼睛,吊着眼袋怀疑道:
“难道,难道是我搞错了?此事,真不是那姓陈的干的,真是有人在污蔑他么?”
…
连符游击这半个参与者,一时都搞不明白其中是非曲直,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到了次日早上,谣言的口风已经出现了转变。
并不是再一味的畏惧陈云开如虎,有一部分已经觉得这是在污蔑陈云开,就是来破坏官军主力军心的。
又两天过去。
因为之前稳定青州有功,已经升到锦衣卫千户的焦江亲自带着百多号锦衣卫猛男,杀气腾腾来到了昌邑。
但面上他是杀气腾腾跑到陈云开的营地里质问,然而,就藏在屏风后偷偷观看的金燕和柳如是却是彻底傻了眼……
只见……
这位大名鼎鼎、之前让她们晚上睡觉都要做恶梦的新晋锦衣卫千户,现在却像是只小猫一般,无比恭敬的伺候着陈云开喝茶。
随即又拍着胸脯表忠心:
“陈爷,您放心!不管此次到底是谁污蔑您,我焦江,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竟敢这等污蔑我青州军栋梁,简直该千刀万剐!”
看着意气风发,人生直接迎来第二春的焦江,陈云开一笑:
“老焦,你悠着点!此时可非寻常,天子和朝廷怕都在盯着这昌邑城呢。此事只宜小,不宜大!你查到消息源头,还我清白即可,切不可把事情闹大,把自己都搭进去!明白吗?”
焦江自明白陈云开的深意,止不住伸出大拇指赞道:
“陈爷,本官,不是,小的这辈子能认识您,并结交到您,那真是小的上辈子修来的造化啊!陈爷您放心!最多两天,小的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看着焦江如狼似虎的急急离去。
屏风后。
金燕和柳如是相视一眼,却都相顾无言。
这事情,怎的,怎的跟她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陈云开不过只区区一个守备而已,怎可能让焦江这等锦衣卫的千总这么恭敬,简直如同奴仆一般呢?
一时间。
两女都麻了,根本找不到北了。
“云开,这帮狗艹的忒黑啊!若再这般搞下去,这仗还打个驴球子的!他们要再敢这么瞎比折腾!老子直接给他闹营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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