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尚未来得及开口回应吕玲绮的话语,一旁站在吕玲绮身边的张辽心中却已然泛起了酸意。
吕玲绮身姿高挑婀娜,恰似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杨柳,透着一种别样的柔美与灵动,可她武艺又极为高强,在那飒爽英姿之中尽显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尤其是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总是洋溢着英气勃勃的神采,仿佛自带光芒,叫人见之难忘。
吕布帐下的一众部将,平日里相处之时,无不对其心生爱慕之意,那爱慕之情就如同涓涓细流,在心底悄然汇聚,慢慢流淌。
然而,因着身份地位的差异,众人皆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能将这份情愫默默深埋心底,犹如守护着最为珍贵的宝藏,只敢在无人之时,偶尔拿出来回味一番。
但此刻,眼见着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对眼前的张安流露出别样的兴趣,张辽自是心有不甘,那股酸溜溜的醋意就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在心头泛滥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张辽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我看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那话语如同一根根尖刺,朝着张安扎去,试图以此来贬低张安,好让吕玲绮对其改观。
此言一出,并州的人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轻蔑与挑衅,仿佛是要将张安彻底看扁,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张安身边的太史慈本就性如烈火,脾气刚直得如同那宁折不弯的翠竹,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公遭受这般羞辱。
只见他双眼瞬间迸射出愤怒的火花,那目光犹如两团燃烧的烈焰,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统统吞噬一般。
太史慈怒喝一声:“休得胡言乱语,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太史慈长枪的厉害!”
言罢,不待张安有所指示,便率先挺枪冲向张辽,那气势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不顾一切地朝着敌人扑去。
太史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而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手中长枪闪烁着寒光,好似冬日里的凛冽冰棱,带着呼呼风声,直刺张辽,那凌厉的攻势仿佛要在瞬间就将张辽挑落马下。
张辽见太史慈来势汹汹,心中也知晓此刻绝不能有丝毫怠慢,冷哼一声回应道:“哼,大言不惭,那就看你有几分本事了!”
说罢,连忙举起长刀,迎了上去。刹那间,两人便战在了一处,枪来刀往,身影交错,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让人眼花缭乱。
只听得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那“铛铛”的声响犹如急促的鼓点,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次碰撞都迸溅出耀眼的火花,好似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转眼之间,三十回合已然过去,可两人依旧是胜负难分,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他们的招式愈发凌厉,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击败才肯罢休,那紧张激烈的氛围,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
周围的众人也都被这激烈的战斗所吸引,纷纷驻足观望,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二人,生怕惊扰了这两位正在酣战的勇士,就连那原本嘈杂的哄笑声,此刻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战斗声响,在这片场地中久久回荡。
随后,见太史慈与张辽激战正酣,那场面犹如两条蛟龙在云端缠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双方的招式皆是凌厉无比,一时间竟是谁也占不到丝毫上风。
张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忖这等意气用事之举实在不该在这迎接天子的关键时刻发生,可事已至此,也只得举枪上前,试图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
而吕玲绮见张安有所动作,那骨子里的好胜与倔强也被瞬间勾起,下意识地手握画戟,双腿一夹马腹,骑马上前,那架势仿佛是要与张安一较高下。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张安长枪精准地架住了张辽那势大力沉的长刀,两柄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溅起几点火星,竟将那长刀的去势稳稳地止住了。
与此同时,吕玲绮也高高举起画戟,画戟的戟刃恰好锁住了太史慈的长枪,那动作干净利落,透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停手!”这一声喊出,竟有着一种莫名的默契,那雄浑有力的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正在酣战的太史慈与张辽瞬间都止住了动作,场中紧张的气氛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那一瞬间眼神交汇之际,吕玲绮望着张安深邃而明亮的双眸,那眼眸犹如浩瀚夜空里闪烁的星辰,深邃中透着无尽的神秘,一下子就将她的目光牢牢吸住。
吕玲绮心中忽然如小鹿乱撞般失了分寸,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仿佛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那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悄然爬上了她的脸庞,不敢再与张安对视,慌忙拨转马头,马蹄扬起一片尘土,匆匆退回了并州军中,那略显慌乱的背影似乎都在诉说着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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