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他怎么敢?当年她是怎么对自己的,指使人对自己行凶,如今居然还想当太后,简直是痴心妄想。
泰昌一朝只有自己的生母配当太后,其他人都不配。生完气后,不知道怎么的朱常洛便感觉到一阵阵头晕目眩,叫来了守在外面的大太监崔文升。
“皇上,这是怎么了?快去请太医。”
“是。”
皇帝生病可不是什么小事,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候,新帝才刚刚登基,朝政还不稳,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李院使,情况怎么样?”
“皇上,并无大碍,只是疲惫所致,多加休息就好,想要缓解症状,也只能慢慢调理。”
“好了,你退下吧!”
太医退下去煎药后,崔文升也是立马上前劝谏道:“陛下,这身体可是自个的,切莫因国事操劳过度。”
看着弓着腰站在一旁的崔文升,朱常洛不知道哪来的主意,立马开口问道:“朕听说颇通医道,何不给朕看看?”
现在的崔文升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御药房管事,对药理还是有些了解,但也仅限于了解,朱常洛也是急病乱投医,主要还是急于恢复健康,毕竟后宫还有这么多佳丽等着呢!
朱常洛有些虚弱地说道:“崔文升,朕这病,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治啊。”
“还请陛下让老奴把把脉。”
崔文升知道这是一次长脸的机会,只要把朱常洛治好,那司礼监掌印太监,一定是自己的,不过他还有些犹豫。
一想到太医的话,又觉得凭借自己的经验,应该没事儿,于是把完脉之后,他硬着头皮的崔文升开出了通利药。
而这通利药其实就是含有大黄的泻药。
朱常洛服下后,先是一阵神清气爽,并未有任何异样。然而,但没过多久,腹中便一阵绞痛。当天晚上,竟腹泻二三十次甚至三四十次。
身体可谓是严重脱水,原本不怎么严重的病情愈发严重,甚至到后面已经出现了拉血的症状。
面对这样的情况,宫人们是惊慌失措,内廷也是一片混乱,崔文升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吓的他立马前来请罪,但是朱常洛的状态已经没空搭理他了。
只是将他赶到了一边去,等到以后再处置,而他的替身太监也在次换回了尤福财,之前尤福财被他安排去视察自己的庆陵,因为多方面的原因,他们采用了原景泰帝被废弃的寿陵陵址进行改建。
而尤福财正好被派过去督查,刚回来就碰上了这件事。
“崔公公,您这是不想要命了?竟然敢给皇上私自开药,皇上要是没有什么事还好,若真出了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咱家知错,还请尤公公在圣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日后定当以大恩为报。”
崔文升是彻底慌了,连自己的竞争对手都去不上了,毕竟现在泰昌帝朱常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他是真的慌。
“崔公公,咱家还是劝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尤福财便走了,他就是喜欢看崔文升这副惶恐的样子,让他之前得瑟,不敢了吧?
另一边,在太医的精心医治下,朱常洛也是恢复了些许状态,至少不再继续拉了。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李选侍站在床边上,焦急的问道。
这次她是真害怕,她还没被册封为皇后呢!朱常洛可千万不能出事。
“爱妃放心,朕没有什么大碍。”朱常洛对自己的人还是很好的,都这个样子了,还不想让他的爱妃担心。
另一边,徐天爵回来后,徐沐阳就前来登门拜访,美名其曰是联络兄弟感情,实则是来传递定国公徐希皋的意思。
“族兄,今天你不在京师,宫里出了点事儿?”
“什么事。”徐天爵现在倒是淡定,毕竟他已经回京了,再说既然消息能轻而易举的流出来,证明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起码不是朱常洛驾崩,不然消息根本不可能私下里传出来。
“字里间的长应太监崔文升,给陛下服用了通利药,害的陛下差点. . . . . .,不过在太医的诊治下,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只需要好生修养就行。”
“嗯,知道了,祖父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徐沐阳犹豫了一下,便说道:“族兄,你接管新军的事,已经惹得东林党人不满,他们认为新军交到你的手上,未必能担起重任,所以正在联合其他党派想要弹劾你,不过齐党、楚党、浙党的人都没有这个心思。”
“而且齐党和浙党还是比较支持你的,齐党应该和山东的尹军、戚金有关,至于浙党就不太清楚了,毕竟齐党之中只有他们两人和族兄你交好,恐怕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而楚党的党魁吴亮嗣(1572-1623)是万历三十二年(1604 年)的进士,任谏官十余年,敢于直言,曾多次上书讽谏时弊。想来应该不会和东林党同流合污,这应该也是他们拒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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