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放下武器!” 常威最后一次厉声呵斥。
然而,眼前徐文达的余部依旧紧握着武器,妄图负隅顽抗。
常威心里明白,徐文达早有筹谋,哪怕身陷囹圄,也妄图凭借外面的心腹手下鱼死网破,达成目的。
“呵,老匹夫以为有这些士兵就能保你了不成,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叛军”常威喃喃自语。
随即,他扭头对身旁副将下令:“老赵,你在这儿盯紧他们,我去大牢找徐文达。”
副将拱手领命,常威翻身上马,疾驰向大牢。
大牢内,徐文达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一处偏僻的牢房内,可此时的他一点也不慌乱。
虽说诛杀陆文失败,但谅陆文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自己的属将亲信一定会把自己救出去。
所幸他就躺在草堆上,安安心心的等待谁把他救出去。
“老匹夫,借你项上人头一用。”常威人还没来,声音已经传到了徐文达的耳朵里。
徐文达猛然惊醒,瞧见牢门外提刀而入的常威,怒目圆睁,吼道:
“你这黄毛小儿,敢来作甚!我乃莒国将军,岂是你这小小校尉能动的!”
牢门被狱卒打开,常威一脸不屑的提刀走了进来,轻蔑的说道:“老匹夫,我只是个小校尉怎么了,我姐夫可是陆大夫,他想让我做多大的官我就能做多大的官,帮他解决了你这个大麻烦,我也能当个将军耍耍。”
“你以为靠着你那些残党能保住你的这条狗命?我呸!我就不信了当他们看到你的狗头后,还能有底气反抗。”
言罢,常威暴喝一声,举刀猛劈徐文达。
徐文达双眼圆睁,侧身一闪,利刃擦身而过。
“黄毛小儿!胆大包天!” 他怒骂着,虽双手被缚,仍拼尽全力飞起一脚踹向常威。
常威身形一晃,恼羞成怒,再度挥刀,刀风烈烈,徐文达在狭小牢房左支右绌,到底躲不过,“噗” 的一声,常威长刀砍入他右肩。
徐文达剧痛攻心,怒意更盛,咆哮道:“你可知自己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妄图谋害陆文大夫,可他宅心仁厚不想杀你,但我与他不同,不会轻饶你。往后说法我都备好了,就说你徐文达通敌叛国,私吞军粮,陆家庄庄主发现后被你灭族,陆大夫费尽周折擒住你,你却仗着兵权负隅顽抗,最终死在我刀下。”
徐文达满脸惊愕,睚眦欲裂:“你T麻的,血口喷人,颠倒黑白,满嘴胡诌!”
常威不为所动,手中刀不停,边砍边嗤笑:“那又何妨?人死灯灭,胜者为王,今日你这颗脑袋,我要定了!”
徐文达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踉跄闪躲,可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已让他脚步虚浮,眼前阵阵发黑。常威却攻势愈猛,刀刀致命,不给徐文达丝毫喘息之机。
狭小的牢房内,徐文达身形渐缓,一个趔趄,常威瞅准这破绽,合身而上,利刃直直刺入他腹部,徐文达吃痛惨叫,双手下意识去抓刀刃,十指瞬间被割得鲜血淋漓。
“认命吧!”
常威猛地抽出刀,徐文达瘫倒在地,气若游丝。
常威毫不手软,上前一脚踩住他胸口,手起刀落,“咔嚓” 一声,徐文达脖颈断开,头颅滚落一旁,常威弯腰捡起,那尚温热的头颅上,徐文达双眼圆睁,满是不甘。
“老匹夫,借你人头一用,让你也看看你那些所谓的亲信究竟是怎样一副嘴脸。”
常威手提徐文达的头颅,大步迈出大牢,而后翻身上马,向着徐部大营疾驰而去。
此刻,徐部大营里,徐文达的亲信副将们见常威离去许久仍未归来,暗自揣测他定是去接徐文达了,故而按兵不动,满心期待着常威能护送主将返回。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常威回来了,但他只带回了徐文达的脑袋。
两军阵前,常威自信的高举着徐文达的脑袋冲着对面喊道:“叛贼徐文达已经授首,尔等不要再执迷不悟,现在放下武器,陆大夫对各位既往不咎!”
徐文达的亲信和副将们双眼圆瞪,须臾之间,那原本因震惊而凝滞的空气瞬间被怒火点燃。
“将军!” 有人悲恸高呼,紧接着,这呼喊化作了排山倒海的怒吼:“常威小儿,拿命来!”
“将士们!为徐将军报仇!”一个副将愤怒的策马冲出军阵杀向常威。
常威一惊,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他们不应该会束手就擒嘛,怎么会这么激动,看着眼前杀来的徐部,常威心中一惊,却也迅速反应过来,指挥将士迎战。
“放箭!放箭!”常威大喊。
闻言,四周的将士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弯弓搭箭射向徐部叛军。
箭雨如蝗,朝着汹涌扑来的徐部叛军倾泻而下。
可那些士兵仿若疯魔,不顾箭支攒射,踩着同伴的尸首,嘶吼着继续冲锋。前排倒下,后排又紧补上,没一会儿双方就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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