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庄给你们的银子呢?”金逸尘看着这副大统领冷冷的说道。
“还在陆家庄,陆氏族长答应我们,等送完粮回来后再给。”这人低着头小声说道。
“6,原来还是一张空头支票,如果这次陆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家庄的胃口怕不会更大,而且这两万两白银会不会真的给你们都难说。”金逸尘冷笑着说。
“算了,之后的事情也和你无关了,老老实实去秦国种地去吧。”
金逸尘说完挥挥手,让士兵把这些俘虏都绑好,等会儿随队押回武山城,他们之后的命运,就是送往秦国的国家农场种地。
一个时辰后,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在和岭下村的村长交代完后续的事宜后,金逸尘带队返回武山城。
来的时候只需半日,回去却是要一日还多,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
武山城/南城/城楼上,陆文焦急的眺望着远方,等待辎重队的到来,此时的城门下,城内唯一的一支骑兵队也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城接应辎重队。
目视距离极限的地平线上,慢慢出现了一队黑色的身影。
陆文心中一喜,以为是灵台来的辎重队,忙命人准备开城迎接。可突然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又等待少许,随着那队身影逐渐靠近,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只见一辆辆马车或牛车上飘扬的分明是秦国的旗帜,陆文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此刻他已经明白了,赶来的辎重队遭遇不测被秦军半道拦截。
现在的陆文很是悔恨,他应该及早的派出部队接应,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城门下的骑兵部队开始焦躁不安,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解大夫为什么还不让他们出城接应,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同样的,金逸尘这边赵云已经早早的离开了队列。
此时,赵云已经先队伍一步赶回了大营,通知各部做好准备,到南城门处埋伏,随时准备伏击从南城门出来的莒军。
城楼上,陆文咬牙切齿始终拿不定主意,他身边一个莒军将领愤恨的说道:“陆大夫,我们冲出去把粮食抢回来。”
陆文反驳道:“这一看就是秦军的陷阱,他们故意大摇大摆前来,定是有所依仗且早有埋伏。若我们贸然出击,岂不正中其下怀,到时不仅粮草抢不回,只怕连这仅存的骑兵队也要全军覆没。”
莒军将领听后,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紧咬牙关,满脸愤懑地握紧拳头。他双眼通红,凝视着城外的辎重队,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沉重。
金逸尘见武山城内的莒军竟如此沉得住气,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他命人将先前的俘虏们驱赶到队伍的最前头,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由俘虏打头,整个队伍开始绕城行走。
没错,金逸尘就是要让武山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把来送粮的辎重队给截获了,以此来震慑城内的莒军,也让他们别在抱有期望。
金逸尘此举极大的刺激了陆文。
城楼上的陆文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如猪肝,双眼圆睁。心急如焚又举棋不定的他在城楼上来回踱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满是对金逸尘的恨意。
此刻的他,必须做出选择,是派人出城抢夺,还是坚守不出等待转机。
若出城风险巨大,唯一的一支骑兵部队很可能全军覆没。
可若不出城应对,金逸尘此举带来的羞辱,定会让他日后在武山城威严扫地。
届时,全城军民见此情形,希望也会彻底破灭,军队的士气更会直线下降,武山城陷入混乱将成必然之势,局面恐将彻底失控,武山城的陷落也已是必然之果。
陆文额头冷汗直冒,脑海中不断权衡利弊,时间在这煎熬的思索中缓缓流逝,而城外金逸尘的队伍已渐渐绕完半城,压力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越来越多的莒军将领来到陆文的身边劝说他赶紧出击,但他就是纠结,作为一城之主,他必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他心里很清楚,这就是秦军的激将法。
突然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太少了,粮食的数量太少了。
这个发现,也彻底让他下定决心不出击,因为风险远大于回报。
可他的选择,并不代表这武山城内所有人的选择,毕竟这支队伍是由各处拼凑起来的。
最先劝说陆文的那名莒军将领已经到了城下,此时的他已经忍无可忍,只想冲出城去将粮草夺回。
于是,他选择不再听从“懦夫”陆文的话,将刀架在看守城门的小统领脖子上,逼迫他打开了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那莒军将领一马当先,率领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骑兵部队冲了出去。
一时间,城门处尘烟滚滚,马蹄声如雷动。出城后,莒军的这支骑兵部队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金逸尘杀来。
“谁让开城门的!谁让他们出击的!”陆文看状在城楼上向下大喊,可也为时已晚。
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金逸尘回头望去,看是莒军冲了出来,嘴角扬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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