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秦军!”
环城安氏一族府邸外,赵云领着一队白马义从,准备“和颜悦色”的邀请安氏族长去见金逸尘。
与之相反,不远处的何家,此刻正遭受灭顶之灾。
“将军,将军呐,我们真的愿降,求您高抬贵手,莫要杀我们啊!” 何氏族长瘫跪在地不停的对着一个白马义从的将领苦苦哀求道。
那将领被吵得心烦,皱着眉道:“此事我做不得主,还得听秦王子殿下吩咐。”
话落不久,前去请示的士兵匆匆折返,附耳低语:“殿下有令,赶尽杀绝。”
将领闻言,神色一凛,目光瞬间冷厉如刀,看向跪地求饶的何氏族长,沉声道:“何族长殿下有令,赶尽杀绝。要怪就怪你们派出自己的私兵,妄图与秦军作对!”
言罢,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如汹涌潮水般攻入何氏,刀光霍霍、喊杀震天,伴随着何氏族人的哭嚎声,偌大的何氏府邸转瞬化作修罗场。
与此同时,安氏的核心族人齐聚祠堂,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惨叫与哭嚎,嗅着弥漫而来的刺鼻血腥味,目光焦灼,皆望向端坐首位的族长,等他定夺。
“族长,开门吧,我们也没得罪秦军,人家不过是请您走一趟。”一个较为年轻的安氏长老说道。
“是啊族长,你就去吧,我们安氏可能像他们何氏一样被灭族啊。”另一个长老附和道。
突然一个男子慌忙的跑进了祠堂喊着:“族长,族长不好了,刚秦军说再不出门,他们就要强攻了,还说耐心是有限的,别给脸不要脸。”
“岂有此理,我去和他们拼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族人暴起。
“安庆坐下!”沉默许久的族长终于说话了。
“我去见见这秦国王子吧,安氏百年家业不能毁在我的手里。”族长无奈的说道。
言罢,拄着拐杖,缓缓起身,朝大门走去。
“准备破门!” 赵云久候无果,已然没了耐心。
恰在此时,“嘎吱” 一声,安氏大门开启,老族长颤巍巍走出,朝着赵云拱手作揖:“将军恕罪呐,老朽年事已高,刚受了惊吓,半晌才缓过神,让将军久等了,这便随您去拜见王子殿下。”
赵云见状,催促道:“那就速上马车,我送您过去后,还得去剿灭席氏。”
“是是,老朽这就动身。” 老族长赔着笑应道。
就在安氏犹豫周旋之际,秦军已将何家屠戮殆尽,正忙着清点资产、收缴战利品。
负责剿灭何家的将领,手提何氏族长首级,大步流星来到赵云跟前,禀报道:“将军,何氏贼首伏诛,一族上下一百三十七口,尽数诛杀。”
赵云点头说道:“好,抓紧时间,确定全部财产都搜刮后,将这何氏宅邸放火烧了。这人头你等下去挂到西城门上示众。”
“是。”将领领命离去。
可怜了还没有走的安氏族长,本就年迈体弱,见了何氏族长的血腥首级,惊吓过度,竟直接昏厥过去。身后族人匆忙围拢查看,却惊觉气息已断,已然没了性命。
这下可让赵云犯了难,人还没请到,便出了这意外。
他沉思片刻,对着安氏族人喊道:“安氏族长年事已高,不幸寿终正寝。速推一位新的话事人,随我走一趟。”
得知情况的安氏族人面面相觑,满心悲戚,可也来不及悲伤,赶忙聚首商议,最终推举老族长的长子安南为新族长,由其前往与金逸尘谈判。
安南强抑心中悲戚与忐忑,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府邸,来到赵云面前抱拳躬身道:
“将军,在下乃前任族长长子安南,如今承蒙族中长辈推举,接任安氏族长之位。今日,便由我代父亲走这一遭,前去拜见秦王子殿下。”
赵云瞧着安南,神色略显急切,开口说道:“耽搁得太久了,事不宜迟,赶紧随我走一趟吧。”
言罢,便带着安南匆匆启程。一路快马,终是将人带到了金逸尘跟前。
金逸尘等候许久,依着锦衣卫此前所呈情报,知晓安氏族长安泽乃是年近耄耋的老者,可此刻眼前之人,瞧着不过花甲之年模样,心下疑惑顿生,于是开口问道:“这位老先生,可是安泽族长?”
安南赶忙跪地,恭敬回道:“回秦王子殿下,草民乃是前任族长安泽的长子安南。家父原本安好,只是刚遭遇变故,不幸离世,族中长辈们推举,由我接任了安氏族长之位。”
金逸尘眉头微蹙,满脸诧异,追问道:“老先生昨日还在世,怎的今日就故去了?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安南面露无奈之色,长叹一声,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家父已然出门前来应召,可恰逢邻家何氏惨遭灭族,那血腥惨状、凄厉喊杀甚是骇人,家父年迈体弱,受到惊吓,竟是一口气没缓过来,就这么驾鹤西去了。”
“。。。。。”原来是被吓死了,金逸尘无语。
但还是温言说道:“还望安南族长节哀。今天把你请过来,主要是想问一事,安氏为何没有派出私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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