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蒙氏二子终于接到了出关的命令。领着部队静悄悄的出了关,他们要在两个时辰内,赶三十里的路,绕过大凉军的大营,前去断后。
路上蒙厓问蒙泧:“大哥,不是之前说好的让你和殿下一同进攻大营的吗?为什么又让你带我去断后啊。”
蒙泧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要多问,这断后的任务比进攻大营更加重要。”
“殿下能把这个任务给我们两兄弟,是对我们的信任。”
此时,函关内,赵云领着白马义从已经整装待发。
蒙异看着正在穿戴战甲的金逸尘问道:“殿下,为什么要把断后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蒙泧和蒙厓。”
金逸尘说道:“与其跟在我的身边,还不如去断后更能让我知晓他们的能力。”
“没事的北伯侯,难道你不信任你的儿子们吗?”
蒙异无奈的说道:“殿下,感谢您的信任,我只是怕他们做的不好。”
金逸尘见蒙异如此说道:“北伯侯,人总是要经历过才能成长,今天这个断后,成功与否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那为什么不考验考验你的两个儿子呢?”
“而且,我也想好好提拔提拔他们两个人,总得给他们多一点战功不是嘛?”
蒙异闻言拱手说道:“谢殿下,我蒙氏一族,定不负殿下信任。”
金逸尘看着蒙异说道:“北伯侯,你赶紧去整军吧,时辰就快到了,你这个当爹的可别给儿子们拖后腿。”
听金逸尘这么讲,蒙异哈哈大笑着同金逸尘拜别,赶去领军。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函关内外。
函关的城门慢慢的打开,金逸尘和赵云率领着白马义从,悄无声息地出了函关,借着夜色的掩护,马蹄皆裹厚布,静悄悄的朝大凉军军营而去。
蒙异带着镇北军跟在后面,随时准备发起冲锋。
大凉军大营之中,士兵们大多已沉入梦乡。仅有寥寥数位岗哨,在营地边缘机械地巡逻着,丝毫未曾察觉危险的气息。
白马义从如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逼近了大凉军军营,轻微的闷响在夜空中回荡,但也被阵阵风声掩盖。
接近大营,金逸尘抬手示意,白马义从迅速分散,呈扇形包抄之势。
待金逸尘一声令下,白马义从的战士们策马扬鞭,对大凉军大营发起冲锋。
裹着厚布的马蹄,让骑兵的集群冲锋仿佛闷雷炸响,警戒的哨兵误以为要下雷阵雨抬头望天,发现月亮高挂星空。
而那闷雷声,生生不息,由远及近。当哨兵们揉搓双眼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时才发现,不远处一群黑影正在快速袭来。
当哨兵们还在迟疑是什么的时候,白马义从们的第一波箭雨已经杀至。哨兵们瞬间被箭雨覆盖,纷纷惨叫着倒下。
幸存下来的哨兵这才醒悟过来,是函关的秦军发起了夜袭。连忙敲响警钟,可警钟还没敲两声,一支利箭就洞穿了他的脖颈。
原来是一马当先的赵云,用弓箭射杀了他。已经快要冲进军营的赵云,马上把大弓挂回侧面,摘下背后的长枪。
长枪在赵云的手中如银蛇舞动,瞬间就挑碎了简易的木质栅栏。然后赵云骑马冲入军营,恰似蛟龙入海,势不可挡。
马踏之处,慌忙从营帐中钻出的大凉军士兵如落叶般被击飞,惨叫连连。赵云的枪法凌厉多变,或刺或挑,每一式皆带起弥漫血雾。
再看金逸尘这边,掌握全部霸王之力的金逸尘,高举大戟,如秋风扫落叶般轻而易举的砸碎了营帐的大门,带着部分白马义从杀入凉军大营。
一些反应过来的大凉军士兵想要阻拦金逸尘,但骑着乌骓马的金逸尘如疯魔一般,大戟左右横扫,这些大凉军士兵的头颅像脆弱的瓜果,被轻易敲碎。
还有的士兵胸膛被大戟贯穿,身体抽搐着挂在戟上,金逸尘猛地一甩,尸体飞出去撞倒一片人。
另一边,赵云亦是满脸肃杀之气,他骑在马上,长枪舞得密不透风。
每一次刺出,都深深扎入大凉军士兵的身体,然后用力一搅,带出一团血肉模糊的脏器。
他纵马驰骋,马蹄无情地踏碎士兵的手脚或身躯,骨头断裂的 “咔嚓” 声不绝于耳。
冲进大营的白马义从们,也在疯狂收割着惊慌失措的大凉军士兵的生命。混乱的战场,无数火盆不知被哪些人碰倒在地,点燃了一个个营帐。
大营内火光冲天,营帐被掀翻、烧毁,四处弥漫着刺鼻的浓烟与血腥气味。
地上满是残肢断臂,鲜血汇聚成溪流,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泽。受伤未死的士兵们在血泊中痛苦挣扎、呻吟,他们的哀嚎与周围四起的喊杀声交织,构成一曲惨烈的死亡乐章。
原本整齐的大凉军营地如今一片狼藉,物资被践踏,旗帜被扯碎,慌乱的士兵四处奔逃,不时被地上的无名尸体绊倒。
整个大营宛如被恶魔肆虐过的修罗场,死亡与绝望的阴影彻底笼罩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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