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
“三公子是麯义和刘氏所生!”
“天呐?这真的假的?”
“难怪麯义那么卖力,那么猖狂!”
“若是主公未来平定了天下,不就是相当于在替麯义做嫁衣吗?”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
邺城一处酒楼之中
几名袁军营长,也就是千夫长,在一处包间里窃窃私语着,讨论民间这两天陡然升起的传言。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别说汉末了,哪怕到了后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谣言,那也是传的飞快。
真假,不重要。
瓜够大,够劲爆,那就没问题!
忽然。
包间的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推开。
只见文丑黑着一张大脸,气冲冲的带着一队亲卫兵走了进来。
“全都给本将军拿下!”
一声令下,亲卫兵闻声而动。
几名千夫长吓得方寸大乱,连忙向文丑求饶,大呼无罪。
文丑见这几人都特么被抓现行了,还搁这儿死鸭子嘴硬,气得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类似的情形,还在邺城的其他地方上映着。
颜良、淳于琼,一个个沙场猛将,今天全都化身成了城管,到处抓捕嚼舌根子的军中将士。
但问题来了。
涉事人员太多,如果全都拖出去砍了,军中的中下层军官一下子就会陷入真空。
哪怕临时提拔一部分人上来,那也不够弥补这个空缺。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
马延这厮,作为高级将领,竟然也带头嚼舌根子,被颜良抓了过来。
大将军府
刘氏一哭二闹三上吊,嚷嚷着自己是清白的。
袁尚则是大气不敢多喘一下,一言不发的坐在刘夫人身旁。
“夫君,夫君,你要相信妾身呐!”
“妾身跟了你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容得下其他男人?”
“再说了,妾身一直待在府内,连街都不怎么逛,又哪来的时间和那狂徒麯义接触?”
可惜,刘夫人并不懂心理学。
她此刻,陷入了一个叫做“自证陷阱”的窘境。
他和麯义到底有没有私情,这事儿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但她一味的在这儿解释,再怎么解释,也清洗不了嫌疑。
袁绍脸上阴晴不定。
不仅是因为这谣言,更因为这谣言来的太过突然,像是有预谋似的。
背后的操纵者是谁?
沮授?
郭图、辛评、荀谌?
又或者是曹营?
别怪袁绍疑心病,这背后有没有预谋,他一眼就能看出。
但究竟是谁干的,仍旧需要打个问号。
忽然,有侍卫来报:
“启禀主公,麯义将军在校场胡言乱语,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实在气不过,把他暂时拿下了。”
“他都说了些什么?”
袁绍向侍卫询问道。
侍卫面露犹豫,但在袁绍的眼神威压下,还是如实回答道:
“麯义称,他和夫人压根儿没什么。”
“只不过他见夫人身旁的贴身侍女小翠身段甚是美妙,想要向夫人索要。”
“呵呵,贴身侍女,身段甚是美妙……”
袁绍笑了。
麯义是怎么见到小翠的呢?
这个问题,恐怕就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但现在的袁绍,已经不想纠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麯义这是在作死!
既然主动把刀递了过来,袁绍没有不接的道理!
只见袁绍大手一挥:
“传令,让颜良文丑把麯义即刻下狱。”
“另外,先登死士有谋反迹象。”
“各军原地待命,凡是和先登死士有所勾结者,一律视为谋反!”
“是!”
侍卫神色颤抖的走了下去,将这则消息传递给颜良文丑以及其他袁军将领。
众人听到这则调令,皆是神色骤变。
先登死士的战斗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强。
而且,脾气也是随麯义,一个比一个爆。
只听麯义调令而不听袁绍调令的他们,平日里本就对袁绍心存不屑。
此刻,袁绍下达这则命令,已是将先登死士定义为反贼。
但众将不知道的是。
袁绍早就在先登死士那里布好了圈套。
麯义作死,算是提前踩了进去!
……
先登死士大营
得知麯义被颜良文丑拿下的消息。
先登死士群情激昂,恨不得立马带着武器冲入袁绍的大将军府,把袁绍大卸八块!
忽然,一名千夫长开口道:
“弟兄们,那袁绍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他不敢对沮先生动手,只敢把我们将军下狱!”
“这种卑鄙无耻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被这么一挑动,本就心存怒火的先登死士,纷纷举起武器,扬言要讨伐袁绍,拥戴沮授麯义为主!
那名千夫长脸上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愧疚。
随后,只见他慷慨激昂的对先登死士道:
“弟兄们,袁绍麾下拥有数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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