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的翅膀扇动着，圣光照得张扬眯起了眼。

这光，晃得他眼晕，让他想起小时候被邻居家熊孩子拿手电筒直射眼睛的经历。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心里嘀咕：就不能低调点出场吗？整得跟蹦迪似的。

这圣光，五彩斑斓，变幻莫测，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蓝一会儿紫，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哪个低配版迪厅。

张扬撇了撇嘴，心想：这出场方式，真够浮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洗浴中心的灯光师跑出来了，还是个业务不熟练的实习生。

他甚至开始怀疑，加百列是不是对人间有什么误解，把天堂的出场仪式搞成了乡村大舞台的灯光秀。

“路西法，你把这两个凡人带到地狱来干什么？”加百列的声音如同教堂的钟声，庄严而洪亮，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对路西法有所忌惮，又像是在强装镇定。

这声音，在张扬听来，就像加百列在努力憋着笑，却又不得不保持威严，努力营造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氛围，结果用力过猛，导致声音有些变形。

路西法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荡漾，如同凝固的鲜血。“别那么紧张嘛，加百列，”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我就是带他们来体验一下地狱风光，顺便……”

他顿了顿，眼神玩味地扫过张扬，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队友。”

“队友？就凭他们？”加百列轻蔑地瞥了一眼张扬和黑玫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牧师，”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一个只会念几句咒语，连恶魔都吓不跑的菜鸟牧师，”

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更加刻薄，“和一个……”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黑玫瑰，脑海里闪过“魔女”、“妖女”、“荡妇”等一系列词汇，但又觉得不够贴切，最后只憋出一句，“和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黑玫瑰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你说谁不三不四呢？老娘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她怒目圆睁，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加百列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张扬拉了拉黑玫瑰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笑眯眯地看向加百列，说道：“这位天使大哥，说话别这么难听嘛。我们虽然实力不如你，但好歹也是路西法大哥看中的人，你这么瞧不起我们，是不是有点不给路西法大哥面子啊？”

路西法闻言，仰天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仿佛带着一丝邪恶的回音。

“哈哈哈哈哈！加百列，你听到了吗？这小子说话，可比你这万年不变的圣音顺耳多了！”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张扬，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仿佛加百列是一个跳梁小丑。

加百列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怒视着路西法，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路西法，你最好不要玩火自焚！这两个凡人，他们根本不值得你信任，他们迟早会背叛你！背叛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背叛？”张扬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张着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转头看向黑玫瑰，然后又看向路西法，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无辜。

“天使大哥，你这也太武断了吧？我们才刚认识路西法大哥，怎么可能背叛他呢？路西法大哥这么英明神武，魅力四射，我们崇拜他还来不及呢！你说是吧，玫瑰姐？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黑玫瑰，示意她配合自己。

黑玫瑰妩媚一笑，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她轻轻地掩着嘴，发出一声娇笑。

“就是就是，天使大哥，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对路西法大哥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她走到路西法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娇滴滴地说道，“路西法大哥，你可要相信我们哦，我们绝对不会背叛你的。我们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路西法被黑玫瑰撩拨得心猿意马，他哈哈一笑，搂住黑玫瑰的纤腰，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放心吧，宝贝，我相信你们。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心腹爱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

他挑衅地看向加百列，“加百列，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人心所向！你还是赶紧回你的天堂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这里不欢迎你！”

加百列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路西法，手指颤抖，嘴唇哆嗦，怒道：“路西法，你这是自寻死路！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他转身化作一道圣光，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淡淡的圣光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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