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名为灵韵仙酿,乃是以多种珍稀灵果与千年灵草为原料,历经数道繁复工序精心酿制而成,故而口感香甜醇厚,回味悠长。” 小宁不慌不忙地说道,心中却暗自诧异,原来这神秘人竟有斩杀闯入者并搜刮储物戒指的行径。
“哼,那些人或许是不得其法,或是所获并非正宗,才致使酒液难以下咽。前辈能品出此中差异,定是有极高的品鉴之能。” 小宁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接过神秘人递到面前的酒杯,再次为其斟满。
那神秘人听得小宁的解释,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未曾从那坛酒上移开,还不时偷瞄一眼小宁肩头的小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与探究。
小宁心中一凛,越发觉得这神秘人的心思难以捉摸,但此刻也只能强装镇定,以酒为媒介,试图在这微妙的氛围中探寻更多关于此地以及林羽的线索。
“啊!好酒,这灵韵仙酿真乃酒中极品…… 再来,哈哈……” 那神秘人双手高高举起酒杯,仰头猛地一大口干了杯中的酒,酒水如银线般倾入喉中。
刹那间,他的双眼猛地睁大,一抹惊喜与陶醉之色在眼眸深处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有一股炽热的火焰在其体内瞬间被点燃。随着酒水入腹,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阵满足的咕噜声,脸上的神情也从最初的怪异转为极度的欢愉。
那畅快淋漓的大笑声如洪钟般在凉亭中轰然作响,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泛起了层层涟漪。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愉悦与兴奋,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烦恼与神秘都被这杯灵韵仙酿抛诸脑后。
原本略显阴森的面容此刻也因这大笑而变得生动起来,眼角的皱纹都似被笑意填满,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参差不齐却洁白如雪的牙齿。
这神秘人可不是一般角色,竟是一只八阶大妖化形所幻。要知道,在这修仙世界的等级划分里,八阶大妖的实力那可是相当于人类的灵帝中期强者啊,已然站在了极为高深的境界层面。
然而,这只大妖的厉害之处远不止于此,它所拥有的实力堪称恐怖,即便面对三名灵帝中期的人类强者,它也全然不惧,甚至能与之周旋对抗,不落丝毫下风。
它体内蕴藏着的妖力犹如浩瀚汪洋,深不见底且汹涌澎湃,每一次运转,都仿佛能让周遭的空间隐隐震颤,释放出的威压更是如同实质般的重山,沉甸甸地压在旁人的心间,令人几近喘不过气来。
平日里,它只需稍稍展露一丝气息,便能让那些修为稍低的修仙者双腿发软、瑟瑟发抖,根本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其本体乃是上古异种幽影魔狼。虽已化为人形,却仍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野性与不羁。它那狭长的双眸中,时不时会闪过一丝幽绿的狼芒,仿若暗夜中的磷火,在不经意间泄露其非人的本质。
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散发着一股来自荒野深处的凛冽气息,仿佛它随时都可能舍弃这具人形皮囊,再度化身为那在山林间奔逐捕猎、啸傲风月的魔狼巨兽。
其性情亦如狼般狡黠多变,时而冷漠阴森,时而豪爽不羁,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在这看似平静的交流中,实则隐藏着诸多未知的危险与变数,犹如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稍不留意便可能将小宁与韩大师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宁心中怀揣着诸多修行上的疑惑,见这神秘人看似颇为豪爽,便壮着胆子开口询问了几个困扰自己许久的修行问题。他满心期待着能从这位实力高强、来历神秘的 “前辈” 口中得到些许宝贵的指点,目光中满是恳切与渴望。
可那神秘人呢,明明有着八阶大妖化形的强大实力,相当于人类中的灵帝中期强者,此刻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面对小宁的问询,它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一会儿指着周围的花草评头论足,说些这灵草的灵气如何如何独特之类的闲话;一会儿又把话题扯到远处山林间的飞禽走兽,就是对小宁所问的修行关键之处避而不谈,根本就答不上来他的问题。
其一,身为八阶大妖化形,虽说有着强大的实力,可它的修行之道与人类修仙者本就存在诸多差异。
人类的修行讲究对灵力的精细把控、功法的钻研领悟以及心境的不断锤炼,而大妖更多是依靠血脉传承、吞噬其他妖兽兽核、吃其骨肉、吸纳天地间的自然灵气以及在漫长岁月里凭借本能去提升妖力。
对于小宁所提那些人类修行特有的细致问题,它或许根本就不知该如何作答,怕露了怯,失了身为 “前辈” 的威严,所以只能故意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其二,它骨子里那大妖的狡黠习性在作祟。大妖向,来习惯隐匿自身的真实想法,行事往往不会直来直去。
面对小宁的询问,它觉得把话题引向别处,既能继续维持当下看似融洽的氛围,又可以在闲谈之中不动声色地从对方的言语和反应里,去进一步窥探小宁等人的目的,可谓是一举两得,所以才会屡屡避开关键问题,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语来搪塞小宁。
小宁见状,心中虽有些无奈和失落,但也不好过多强求,只能顺着神秘人的话头偶尔附和几句,心里却仍盼着能寻着机会再问上一问。
就这样一来二去,在这看似随意的闲聊之中,那神秘人竟不知不觉间将小宁拿出来的一整坛灵酒喝了个精光。
只见它拿着空空如也的酒坛,还意犹未尽地晃了晃,咂咂嘴,那模样仿佛仍沉浸在灵酒的美妙滋味之中,丝毫没在意小宁愈发急切又隐晦的探寻目光。
“既然酒已喝完,那晚辈便告辞了,下次再来叨扰前辈。” 小宁面上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说完便缓缓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着那神秘人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