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内门弟子(1 / 1)

叶玉儿带着小宁去寻觅一块适合他的修炼之地。“江宁,把你的令牌给我。”叶玉儿柔声道。她此刻面上带笑,声音轻柔,看似和善至极,然而心底却早已盘算开来。

她深知,现在要对小宁百般示好,唯有如此,小宁才有可能放松警惕,从而露出破绽。他们脚下的青石路蜿蜒向前,路旁野花绽放,五彩斑斓。远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

她心中暗想,若是万一小宁是别的门派偷偷送进来的奸细,那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将其斩杀,以绝后患。在她心中,灵云宗的安危高于一切,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都必须被彻底清除,哪怕面前之人看起来只是个稚嫩的少年。

“师姐,这是叶师叔给我的令牌。”小宁听罢,不敢有半分迟疑,忙不迭地将令牌递了上去。

只见苏玉儿玉手轻抬,接过令牌,而后单手在上面迅速打出几道法印。刹那间,令牌之上光芒闪烁,‘内、江宁’三字缓缓浮现,那字体龙飞凤舞,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玄妙韵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令人忍不住想要深究其中的奥秘。

“师姐,为何叶师叔仅仅是准灵师强者,咱们却要尊称他为师叔,而您修为如此高深,仍要唤他一声师叔?”小宁紧紧握着令牌,那欢喜劲儿溢于言表,简直是爱不释手。要知道,从今日起,他可就是内门弟子了。这般情形,想想都令人心潮澎湃,从外门弟子一路奋力拼杀至内门,那得历经多少艰难险阻,耗费多少悠悠时光?又得倾注多少心血精力?

苏玉儿微微仰头,朱唇轻启,悠悠说道:“几千年前的事了。叶师叔乃是当年藏经峰峰主之子。想当年,因惨遭仇家追杀,无奈之下将叶师叔寄养于一户农家。

待到诸事尘埃落定,已然是二十几年之后,这宝贵的修炼最佳时机早已错失。若不是叶峰主不惜耗费诸多天材地宝全力相助,恐怕他现今或许仍只是区区灵者之类的低微修为呢。”

苏玉儿目光幽远,似是沉浸于往昔的回忆之中,又缓声言道:“这尘世之事,诸多波折,变幻无常。叶师叔能有今时今日之些许成就,也着实是历经磨难,殊为不易了。”

“将神识浸入其中,你自会洞悉整个灵云宗的大致轮廓。除去那几处禁地严禁擅闯,其余之地皆可任你踏入。灵云宗核心矗立着九座巍峨山峰,你今日已然涉足其中三座。

往后时日,定然会有契机让你去其余山峰游览一番。且说那余下的山峰,有的乃是宗门用以试炼的险地,有的归属各脉。更有一些凶险至极之所,地图之上皆有清晰标注。

此地广袤无垠,延绵数万里之遥。只要你自己不胡作非为、自寻绝路,想必不会遭遇什么重大灾厄。”苏玉儿神色肃穆,目光凝视着小宁,一字一句清晰地交代着。

说话间,二人便来到离宗主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脉。只见一座座洞府相隔数百米,皆有阵法阻隔。“看到了吗?那些散发着光泽的,皆是有人正在修炼。白色阵法所在之处则无人居住,你可以自行挑选一个设为自己的修炼洞府。此地的灵气相较别处也要更为浓厚一些,若有事,你可以传音于我。我就先走了。”叶玉儿将小宁放下后。

便递给他一块美玉,缓声道:“只要向其中输入灵力,便能够将你想说的话传至万里开外的我这里。这不过是一种较为普通的传音之法罢了。”

言罢,叶玉儿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只留下小宁独自站在原地,望着那一块块美玉,眼中满是新奇。

小宁将传音玉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而后一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令牌,一边仔细寻找着适合自己的修炼洞府。

此刻,小黑犹如鬼魅般钻了出来,它那身漆黑的皮毛似乎都透着几分惊惶。实话说,不论是那宛若仙子下凡的宗主,还是苏玉儿,皆给它施加了莫大的压力。所幸对方全然没有对它心怀不轨的意思,否则可就真真陷入绝境了。

这时,黑猫毫不犹豫地伸出爪子,指向离小宁不远的一座无人洞府,有气无力地说道:“此地可行,既幽僻又静谧。咱先酣畅淋漓地睡上一觉,至于其他诸事,待睡醒之后再作计较。”言罢,还肆无忌惮地张开嘴巴,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那姿态,简直逍遥自在到了极点。

小宁瞧着小黑这般懒散的模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抬腿朝着那座洞府迈去,脚下步伐坚定而沉稳。

小宁神色庄重,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搁置在洞府门口的石壁之上。顷刻间,令牌绽出幽幽蓝光,那光芒恰似深涧寒潭中的冷冽幽光,与洞府入口处的凹槽相互交织辉映。

凹槽如同暗夜中闪烁不定的鬼火,接连闪烁了两下,紧接着,那厚重的石壁仿若被神秘力量驱使,缓缓自行移开,一股沧桑且神秘的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刚一进入洞府,小宁顿感周身被一股股磅礴的灵力密密匝匝地环绕着,仿佛陷入了一片浩瀚的能量汪洋。那无数细微却又雄浑无比的力量,恰似温柔的春风、润泽的细雨,丝丝缕缕地滋养着他的身躯。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沉浸在这妙不可言的舒坦之中,仿若久旱的大地迎来了甘霖的润泽。

“好浓郁的灵气啊,比韩大师那芥子空间里的灵气还要充裕!”小宁难掩喜色,兴奋地嚷道。

这洞府的布置极为简约,一张质朴的桌子,一个略显陈旧的蒲团,一张粗糙的草席,与这偌大的洞府相较,显得空空荡荡,颇有些寂寥之感。

虽说此处没有韩大师那温馨舒适的茅草屋惬意,但小宁此刻也顾不得那些。他二话不说,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席上,眨眼间便呼呼睡去,那模样如同累极了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歇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