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没什么大碍吧?”
池父见许小黑果真没对自己动手,倒也冷静下来,连忙跑到池母的身边。
他刚才凑过去看自己夫人的时候,其实就发现了对方胸口仍在微微起伏,自然不是断了气。
许小黑便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将话说得这么简短。
而见池父已是信了自己五分,许小黑这下倒是不含糊了,径直开口:
“夫人无碍,我只是让她昏睡过去,免得碍着我与你谈话……
话说回来,你们池家到底也有些家底,想来应当有些线索了吧?”
池父迟疑了下,随后无奈摇头:“我原先请了客卿推演天机,却不想哪怕能耐如她,却也查不出细末……
如今衙门捕快追查了那么久,我也只知道我儿此前贪图民间女子的美色,死去当日与人爆发了冲突;
可周围的人都说他们接触甚少,不可能下毒……”
许小黑微微挑眉:“那池公子的武夫护卫呢?我记得好像叫做……”
“噢,小香兰啊,她与那伙人有过交手,仵作查出她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想来是死在他们手上没错。”
池父说完顿了顿,看着许小黑微微张口,却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许小黑一眼就将其看穿了。
这池家家主与其说是重男轻女,不如说是只重自己,只将池家和自己的利益挂钩。
想为小儿子寻仇,不过是想展示展示池家的爪牙,以免叫别人看轻。
而一个小小侍女,自然入不了池家家主的眼,哪怕是因主而亡,却也完全不被在意……
而听了池父这么说完之后,许小黑便完全确定糖葫芦下毒一事与池家无关了。
所以他只留下一句“池老爷只消等好,且看我为池公子报仇罢!”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池父愣愣的看着对方离去,直到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忽然后悔拍手:
“哎呀!方才真是吓傻了!这武夫能如此轻易潜行进来,许是达到了王护院那般境界。
而且还受了小儿的恩惠,早知如此,我便拉拢一番了,哪怕不能让他入我池府,当个客卿也好啊。”
这池家家主倒是好命。
许小黑在离去之后,其实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出于谨慎,在外头多停留了会。
若是他说了什么许小黑坏话,亦或者表达出对许小黑的不信任……想来许小黑就不会直接离去了。
……
翌日。
陈家先是派了人过来,协助池家布置现场,以及吩咐了一些注意事宜。
两家都是世家,家境丰沃的很,一番布置下来,哪怕没有提前说明,却也惹得全城皆知。
说来,那陈大少还想着低调些的。
却不料亲家和自己派出去的仆从自作主张,折腾得白桦无人不知自己与池玉儿结亲……
不过,他倒也没生气,想着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脆一头闷到底,直接请来八抬大轿,就要将池玉儿迎过门。
甚至还包下了数十个酒楼,白请白桦镇民吃酒,这花销巨大,着实将这喜气染得满城都是。
唯一有些让人不快的就是……
有些黑心酒楼竟是里外装潢了一番,看上去喜气洋洋,和那些被陈大少包下的酒楼无异,不晓得宰了别人多少银两。
虽说后面有人找来了衙役,让这些酒楼收敛了些,但还是有许多愚民上了当。
最后闹大了更是打了起来,惹得各处街巷鸡飞狗跳。
最后还是锦衣卫出手,直接抓了几个闹事的贫民和行事恶劣的酒楼掌柜关进了牢里,才将此事平息。
而在白桦各处闹完了之后,陈大少已是将池家的美娇娘带回了家,正与池玉儿拜堂成亲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陈大少爷瞧着眼前的红盖头,心中暗喜不已,对后头的事情羡慕个不行。
而坐在大堂座上的几位老人则神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除了池母之外,另外三人应当是高兴居多吧?
那池父更是有些按耐不住,别过头和陈父说起了话:“陈老爷,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还请多多照拂啊。”
可陈父却没正眼瞧他,只是淡淡的“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池父见此倒也不生气,反倒是乐呵呵的扭过头,满眼欣赏的看向陈大少,等着对方与自己女儿前来敬酒。
这些当长辈的还要向两位新人致辞,说些好话。
可当池父长篇大论的说完,听的陈大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池玉儿在红盖头下,却只听见陈家家主淡淡的一声:
“你日后便是我们陈家人了,且在我们陈家好好待着吧。”
池玉儿不明所以,但既是嫁入了陈府,那自然先应下来,乖巧的道了声“是”。
轮到陈母这边的时候,她便轻轻拉着池玉儿的素手,歉笑着开口:“玉儿嫁入陈府,我陈府上下定会像待亲女儿那般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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