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脚跟直冲大脑,周遭寂静如死,只有微弱的水流声偶尔回荡。
沙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靠近。
房门那边,不是一具尸体,而是数百具啊!
这些尸体的面容惨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仿佛两个无尽的黑洞,有些尸体的肢体扭曲变形,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他们两个看不到,花藤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不断地蠕动、缠绕,在尸体之间灵活地穿梭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快按警报器!”超出自己认知和处理范围的事情,白哥从不托大,他猛地一拍已经呆住的小刘的肩膀。
但这一拍,小刘的半边脑袋就像是豆腐块一样,丝滑地掉了下来,整个身体在他面前四分五裂,转眼间尸块、内脏、血液流了一地。
白哥胃里一阵翻涌,登时后退了几步,转身拔腿就跑,可一瞬间脑袋就被洞穿了,临死前,只看到那些之前被搬进去的尸体,拖着装他们的袋子,缓缓行进......
宁萝和宋离绕开被踩得稀碎的白哥,跟在尸体群后面慢慢向前走着。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丧尸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它们不懂得思考,甚至它们是冲不破大型基地的堡垒的。
之前丧尸会进化的传言,随着极夜的到来,也不攻自破。
现在最要紧的是,步步逼近基地的异种。
“关我们什么事情,平时也没见让我们出去,我就像蛆虫一样,在这地下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人还穿着白大褂的,但这地下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穿着白大褂,只有胸前的工作证,能够证明他们的身份。
"你嘴上是永远没把门的,透口气就回去了,怕什么,不必在外面对付异种好吗?那些玩意儿看着就恶心。"
“行了吧,你去看看七号实验室,也很恶心。”两个人说是透气,实际上也还是在这地下,不见天日。
这座基地深入河底,被厚重的钢铁和高科技防护设施所包围,已经存在许久了,比面上那个达垄基地存在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实验基地如往常一样沉浸在紧张而有序的工作氛围中。科研人员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实验室之间,守卫们则警惕地守在各个关卡,确保基地的安全。
通道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沙沙声。这声音起初很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靠近。
守卫们立刻警觉起来,就见刚才还空无一人的通道里,伴随着沙沙声,充满了尸体,尸臭味儿冲天。
守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恐惧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
“这……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个守卫惊恐地大喊,声音在通道中回荡。
尸体们在花藤的操控下,开始向守卫们发动攻击。他们的动作虽然僵硬,但却充满了力量。
几个守卫纷纷举起武器,开始射击。子弹打在尸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却无法阻止他们的前进。一些守卫被尸体抓住,瞬间被花藤缠绕,失去了反抗能力。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基地内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赶来。当他们看到这些被花藤操控的尸体时,同样被吓得不轻。
然而,随着战斗的进行,他们发现这些尸体和以前遇到的丧尸不太一样。这些尸体的行动相对缓慢,攻击力也没有那么强大,并没有丧尸那种疯狂的攻击性和传染性。
“这难道是新的丧尸?” 有人疑惑地说道。
但很快,他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些尸体明显有着不同的特点,他们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的傀儡。尽管如此,基地的人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继续与这些尸体战斗,试图阻止他们的前进。
他们其实是看不到花藤的,只要一具尸体被完全打坏了,花藤就会迅速消失。
这场骚乱引来了更多的人,基地内一片混乱。人们四处逃窜,寻找安全的地方。然而,由于其他地方迟迟派不出人来支援,基地的人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对抗这些恐怖的尸体。
而这地底下,大多数都是研究人员,他们在科研上兴许有很深的造诣,但自末世开始,就不断靠着研究辗转于基地之间,真正的战斗是没有经历过的,有些人甚至没有觉醒异能。
宁萝和宋离轻巧地避开战斗,朝着第一个实验室前进,实际上她们对这地下是完全不熟悉的,可逃生通道和基本的结构图就挂在外面。
结构很简单,除了她们进来的停尸处,其余的就是一整套的生活系统,吃喝拉撒睡都包括了。
占比较多的就是那七个实验室,按顺序排布。
达垄基地在做什么实验,宁萝一直很好奇,而且洛涵她们做实验的数据、样本和设备还是不够,已经停滞了很久了。
所以她这次来,就是要带走所有实验数据,如果有好心的人才,也一并带走。
【一号实验室】
说是实验室,实际上面积并不小,一眼看过去,两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是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
他们对于外面的动静似乎一无所知,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手头的事情,从玻璃墙往里面看很是奇怪,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行尸走肉般,或者像是玻璃罩子里麻木的小白鼠。
直到宁萝和宋离抬脚走进去,门口那个正在打印资料的人才抬起头,双眼无神,嘴巴一开一合,像是机械一般问道:“你们是谁?来做什么?”
其他人也齐刷刷转过来看着她们,老实说,宁萝冷汗都流下来了,血肉翻飞她不怕 ,这样诡异的行为心里真的毛毛的啊。
“来拜访你们。”宁萝先礼后兵,再者这些人看着很弱,她几乎一抬手,这些人就能够顷刻间毙命。
听了她说话,其他人又自顾自收回目光,做着自己的事情。
“登个记吧。”门口的人拿出一张表和一支签字笔,麻木地让她填,又抱着一摞资料施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