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发见被发现了,也不装了,直接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刘发挥舞着一把生锈的大刀,大喊:“冲啊,兄弟们,财富在向我们招手!谁抢到就是谁的!”
小弟们虽然怕,但是身体养成习惯了,再加上也是饿了几天,又看着眼前是个老太太,以及出来的几个大肚子女人,还有拿着枪的无异能者,如同饿狼一般冲了过去。
站在最前面的白奶奶一敲拐杖,转身进去了。
说是宁萝那边不让B级及以上的人动手,全部都回大楼里去。
而在一个月前,白奶奶已经B级了。
如此一来,剩下的最多的就是大量的孕妇们。
薛瑶本身就是气闷,也是最先发现的,所以她最先发动异能,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聚,不一会儿,一道细小的水流在她掌心盘旋。
强盗们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就凭这一点水也想拦住我们?简直是笑话!” 说罢,他们大摇大摆地继续向前冲来。
薛瑶并不慌张,她垂下眼眸,更加专注地集中精力。
突然,她猛地睁开双眼,双手向前一推。刹那间,一股稍大一些的水流如同小蛇一般呼啸而出,直接冲向强盗们。
虽然这股水流没有特别强大的冲击力,但还是让冲在前面的几个强盗打了个趔趄。
沈棉和穆雪眉也不甘示弱,她们同时发动异能。
操控着一小股水流绕着自己旋转,然后突然甩向强盗,水花溅了强盗们一身,让他们一时有些慌乱。
杜江蓉则凝聚出一个水球,用力扔向强盗群,水球在地上炸开,也给强盗们带来了一些干扰。
她们的异能弱,但平时没有少得宁萝的指点,练习的机会也多,这回只不过是用在实战了而已。
徐萍她们这些无异能者也没有坐以待毙。
他们迅速拿起各种工具,配合着水系异能者展开反击。有的人拿着水桶,从附近的水源处打来水,朝着强盗们泼去。虽然只是普通的水,但在这紧张的战斗中,也给强盗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徐萍的女儿媛媛找来一根长长的水管,连接到附近的水龙头上。
她对着强盗们就是一阵猛喷,强大的水流让强盗们无法靠近:“哈哈,看你们还敢不敢来!”
而其他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背后有人顶着还是怎么样,一点儿也不怕这些深夜前来、凶神恶煞的人。
一个人拿起一把扫帚,沾上水后,像挥舞着宝剑一样冲向强盗。
强盗们被她这奇特的攻击方式弄得不知所措。
“吃我一水扫帚!” 她大喝一声,扫帚上的水珠飞溅,打在强盗们的脸上。
关嫣自来胆子就小,平日里也是寡言少语,觉得自己能够有个这么舒服的庇护所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看到大家如此勇敢,信心倍增。
她尝试着施展异能,与其他人一起配合,将水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更大的水流。
这股水流如同一条水龙,冲向强盗们。强盗们被打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冲倒在地,浑身湿透。
刘发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拿他们寻开心,当成训练靶子呢。
这楼里还有很多没有动手的人,肯定是高手,看着他们耍猴。
“各位老板!是我们有眼无珠啊!我们这老老少少,就是饿得很,实在是没办法了!”
刘发审时度势,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只要求个饶,挨两巴掌,也能够从人家裤裆下逃走。
尊严什么的,实际上不重要,能活命,给这些人舔脚又如何。
这里都是女人,想来更心软吧。
刘发这么想着,身后那些人哗啦啦一起跪下了。
还别说,他们这一群人,看着都是苦命的,各个都是男人,年纪大的看上去五六十,小的才十几岁,还有几个小子面容清秀,戴着不伦不类的帽子,手上拿着土枪。
刘发跪了一会儿,就见花墙耳朵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大眼睛圆脸盘子的女孩。
女孩摊开一个笔记本,拿着笔,问:“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从哪里来,要做什么,都会些什么?”
前面几个问题,刘发都可以理解,这最后一个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叫刘发,”就是个泥瓦匠,我们这伙兄弟原本就是一起做活的,无奈异能低微,也耐不住基地剥削,才一气之下跑了出来。”
张思彤可不要这么模糊的信息,她眉毛一抬:“所有人就靠着墙根蹲着,一个一个上来回话。”
跟着宁萝久了,她要做什么,也能略知一二。
这周围有人靠近,多少人,什么实力,宁萝是早就知道了的,却装作不知道,窝在楼上睡大觉。
等她们发现有人来了,宁萝也不管,交给她们处理,可不就是想让那些平时没机会锻炼的人,实战一下吗?
只是没想到,这群人这么怂,导致她们还有那么多的路数没使出来,就全部跪下了。
但不跪也不行,实在是这些人,凑在一起,就是四个字——乌合之众。
张思彤不仅问了刘发,还一一问了其他人。
刘发也没撒谎,他原先在村子里是泥瓦匠,家里孩子大了需要钱,就去城里当建筑工。
他为人圆滑好相处,一手本事在城里也吃得开,学其他技术也快,很快身边就聚集了很多人。
又加上有些是同乡,他就带着大家一起找活儿干。
这大城市里面,天天修楼筑房的,他们也不算太难过,每年总能给家里寄一些钱回去。
他这样,也做出些名号,手底下渐渐搞什么的都有,虽说不一定常在一起 ,但是工人,也有自己的圈子的。
因此经常聚在一起,杂七杂八的技术也学了个遍。
就连家里那些读不进书的儿子,都带在身边,早早学技术,不然闲在家里,迟早出事儿。
刘发痛哭流涕:“那孙子吃香的喝辣的,开着豪车,出入会所,还跟我们说,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