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萝可不会示弱,因为她知道,在梦里,有很多人会在这几天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李成家的两个孩子被收拾了之后,其他人也不打算忍着,再来打扰就狠狠揪住孩子揍一顿,然后大门一关就完事。
反正又不是他们求人。
到了第五天,李成的两个孩子再也没有在楼里上下乱蹿了,所以说真心想要管孩子,还是会想办法的。
宁萝则点着蜡烛,跟着视频跳健身操。
那是之前下好的,另外还有散打教学、拳击等,但在学那些之前,她得先让自己养成强身健体的习惯,还得有一定的体能的基础。
首先跳健身操,一步一步加强自己的体能。
而且,她还发现,自己的体能越强,对于藤蔓的操控就越自如,力气大了,甩出去的藤蔓就越有力。
那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实验。
这健身操,一共20分钟,但跳下来,还是很累。
“怎么会呢?就算和陆佑天两个小时,也不会流这么多汗啊!”宁萝气喘吁吁,把平板和减震瑜伽垫收进空间,她没想到只是跳这20分钟,就坚持不了。
难道是陆佑天实际上不行?所以才不那么累?
宁萝甩甩脑袋,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等汗干了,才套上外套,没有急着去洗漱,而是站在阳台上,看着不再刮的风,将推拉门打开了一条缝,又把客卫的窗子全部打开。
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五十公分高的炉子,拿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天。
比起锻炼身体,还得想办法烧热水,煮点热食,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这个炉子是不用电的,需要烧碳。
宁萝已经试过一次了,她没做过这些,差点把自己给烫着,这回她仔仔细细放好了炭和引燃物,小心地点燃。
看着那炭开始变红,她又添了一些进去,才在炉子上面摆了一个小锅,倒了水,拆了一包泡面,煮了起来。
宁萝是从来不吃这些的,认为不健康,可今天这包由她自己煮出来的三块五的泡面,吃着格外香。
等吃了,她又放上去一个大大的水壶,开始烧热水。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被关在家里,比之前还要忙,水烧着,她就打开了阳台,因为没有风,那雨便落下,斜溅在地上。
阳台上的两个蓄水桶已经装满了,宁萝先用水质试纸测了一次,又用水质检测笔测了一次,见不是太离谱,把其中一个桶放进了空间。
现在这些雨水肯定是不能直饮的,先将这一桶静置两个小时,待水沉淀,然后留下上面较为清亮的水。
接着她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个一米五高,直径五十公分的滤水器,里面先后放了鹅卵石、细沙、木炭、棉花等,这些东西她定做了很多个,还额外买备用的材料,就是为了能够自己过滤水源。
其它水处理器太大了,不好买,而且这屋子也不好弄,有的需要电,所以用原始的方法是最好的。
如此做完一遍,宁萝还放了消毒片,加入了二氧化氯。
她还买了紫外线消毒灯设备和反渗透系统,等以后可以发电了,再进一步杀灭微生物。
她现目前只能做到这些了,总之先囤着吧,她知道这雨总有停的那一天,至少梦境里是那样的,毕竟丧尸还要出场嘛。
然后又放了两个蓄水桶在外面,这才把烧开的水倒在一旁的保温壶里面,那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用来喝的。
另外拿出了一个较大的壶来烧处理过的雨水,可以用来洗碗洗衣服之类的。
这些做完已经是深夜了,这几天她天天如此,每天生活规律,有吃有喝,锻炼身体。
但其他人的生活不是这么安逸的,不能够出门,就意味着无法正常生活,不像是以前可以等着社区送食物,而是真正没有吃的了。
还有断电、断信号引来的一切不便,像是被这场雨与世界隔离。
可是,人需要食物。
于是大家不再待在家里,而是开始串门,有些相熟的甚至会在走廊里,忧心忡忡地聊天,或者玩儿的好的,互相交换一些物品。
李成一家也顺利找到了一个独居的好心老人家,收留了他们。
年轻夫妻不知道怎么的,也和25楼的几个年轻人住在了一起。
倒是王爱军他们,还留在二楼。
“WQNMLGB!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人还没有死呢!就开始嚎丧!”二楼的一家打开门,年轻男人满身邋遢,骂骂咧咧。
另一户也开了门:“就是啊,你们还在这里烧火,多危险啊不知道吗?”
罗桂娟也是没办法,她实在是忍不住,眼看着孙子连口热奶水都不上,两口子也是着急,也多亏了王爱军,能把柜子给点着了。
“求求你们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打扰了打扰了。”罗桂娟眼泪滚滚,抱着孩子都没有功夫擦。
王爱军沉默不语,也许是将近五天的艰苦生活让大家十分压抑,一时间都停不下来。
尤其是最开始开门辱骂的男人:“我说你们俩老登,把这里搞的臭烘烘乱糟糟,还TM有没有公德心了啊,快点滚滚滚!”
“你们......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们也知道我们是没有办法的呀。”罗桂娟哽咽着,一双眼睛都肿了,这几天她又何尝吃好了睡好了呢。
男人却不依不饶,这房子还要还贷呢,这些天不工作,没有钱,白天晚上不是那老娘们哭就是那小鬼哭,真的是让人心烦。
偏偏因为这嘈杂暴躁的吵声,一下子吵醒了熟睡的孩子,放声哭了起来。
一时间,二楼男人的怒吼,住户的抱怨,和孩子的哭声交杂在一起。
“这里谁又有办法,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毛了我我非把那小崽子丢出去不可,叫你家断子绝孙!!”男人挽起袖子,作势往外面走了几步。
没有完全干的烟被扔在地上,大脚碾过,那烟便被粉碎了。
王爱军步子极大,快六十岁的他站起来比那年轻男人高了一个头,只见他快步走过去,一只手抓住那男人的脑袋,一下一下砸在门框上。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