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耎缓缓攥紧双拳。
李会长这张嘴啊,果然就像纯揆说的那样,已经没什么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获得了同款体验卡,金泰耎觉得今后自己一定可以跟李纯揆非常顺利地完成共情。
所以,从获取成员认可的角度看,这趟来的很值啊!
“呵呵,嘿嘿,哈哈哈!”
李明善伸手指了指还站在原地,却突然使出一招大妈笑的金泰耎,又扭头看向林润婀,“泰耎何故发笑?”
“自然是笑你…”李纯揆赶在林润婀前面抢过了话茬子。
她原本打算说‘你就是个白痴’,但话到嘴边,措辞又缓和不少,“不自量力呗,把自己搞成这幅惨兮兮的德性。”
“只能说还能面对面活着跟你们聊天就已经是万幸了”,李明善回想起那晚被人胖揍的场面,也是心有余悸地摇摇头说道。
“明善欧巴,那位杀手先生最后为什么要救你呀?”
从郑秀妍那里得知事情大概后,某只喜欢把年糕条贴在脸上的好奇宝宝,就一直很想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听林润婀终于问出了自己也很想知道的事情,金泰耎和李纯揆一边作出不经意的模样,一边却慢慢竖直了耳朵。
作为唯二知道答案的人,李明善无语地用手臂把凑过来的小脑壳挡了回去,“你这丫头能不能跟徐珠贤学点好,多大的人了,一天天净是喜欢瞎想,现实里哪来的那么多杀手啊?”
林润婀很不服气,一噘嘴,“可是他真的……”
“乖,你权当是两国友好靠东瀛就完了。人啊,终归是感情动物,不是什么都要讲个为什么的。”
“哦~”林润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李明善并不是很想回答。
毕竟今天老母亲之所以不在医院陪床,就是为了带着姚弘基和朴富真一起去这位出租车司机的家里拜访。
从她发回来的几张战损级画质的现场照片和周边了解到的情况,这位金万燮的家庭条件并不好。
或者说,可以跟刚加入公司不久的朴昭妍有的一拼。
曾经为了能让年迈,又多年瘫痪在床的老母亲能换一家医疗条件稍好点的养老院,金万燮可以说是拼了命地在赚钱。
除了要保证10个小时的出车时间,剩下的他不是给人打零工,就是在某个7-11超市里作夜班值守。
可即便如此,每每到了年底,他就会发现自己的收入在交完各项飞速上涨的开支后便已经所剩无几。
给母亲换养老院的梦想,也依旧只能是存在于来年的美好想象里。
然后,就在那天早晨,随着小小的盒子被放置在租来的祭奠箱里,他的梦醒了,也碎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听到有人敲门,距离房门口最近的金泰耎便主动起身去开门。
然后就朝着门口那个身形健硕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郑叔叔,您好。”
“哦么,是泰耎啊,你也是来看李会长的?”
“内,纯揆和润婀也来了。”
“你们几个还真是,不错。”
把中年男人引进病房,金泰耎赶忙主动开口:“会长nim,这位是西卡的父亲。郑叔叔,这位是s.w娱乐公司的李会长。”
可当她说完,预想中两人相互寒暄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更让她感觉奇怪的是,李纯揆和林润婀都是单手扶额,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嗯,那个,泰耎啊……”
为了不至太过打击到孩子的善良,李明善仔细斟酌着措辞开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跟郑叔叔在之前某种场合下就已经见过面了,譬如,小水晶签订合约的那天?”
金泰耎:……
“嘤嘤嘤”,果然没超过一分钟,面嫩的小鬼队长就双手捂着脸,从病房跑了出去。
“郑叔叔,我们要回公司训练了,还有明善欧巴,你慢慢养着哈,祝你早日康复。”
林润婀先是礼貌地鞠躬道别,旋即就拉着正在替队长感到羞愧的李纯揆追出了门。
至于追上去以后是宽慰金泰耎受伤的心灵,还是打算继续看某个社死人的乐子,不好说。
当房门缓缓关闭,房间也不复刚才的叽叽喳喳。
“哎古,多美好的青春啊!”郑相彬放下公文包,看着脸上浮肿未消的李明善笑着感叹了一句。
李明善也不疑有他,只当是这位前拳击手,现在已经转职律所合伙人的郑相彬在夸赞那三个闹腾的小丫头。
于是,点头应承道:“谁说不是呢。”
“明善呐,叔叔这么称呼你,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
李明善摇了摇缠满绷带的右臂,跟这位长相五大三粗的长辈开着玩笑道:“如果我们能再多亲近点,等小水晶以后再跟我再耍赖皮,我也能名正言顺的教训她不是?”
“现在也能名正言顺的教训,她要是敢有意见,就说是我说的。”
为了表现自己说话的可信程度,大马金刀坐在板凳上的郑相彬还特意撸起袖子,亮出筋肉健硕的小臂,缓缓攥紧拳头说道:“就说如果她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回家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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