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楹听她似乎与司鸿景很熟稔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那女子发问:
“姑娘这身衣服是在哪儿买的?”
啊?
她的种草能力这么强吗?
苑楹心中有点小得意,答道:
“是朋友送的。”
那女子面色复杂地看了苑楹一眼,欲言又止。
苑楹刚想问是有何不妥吗,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前面发生了何事?”
“末将去看看。”
而那女子同样听到了,连忙喊道:“老郭!我在这儿!快来!”
苑楹就趁着这个间隙,连忙转身溜了。
莫名有点心虚。
郭副将赶来,就见自家婆娘一脸气愤地说有人公然辱骂将军。
要不是有姑娘帮她说话,她今日就要被人打了。
确认她没事后,郭副将才看向她的身后,面露疑惑:
“哪有什么姑娘?”
“不就在我身……”
郭嫂子一脸懵。
还是围观的人提醒说,她刚刚走了。
“那个姑娘这么生气地维护将军,怎么将军来了,她却走了?”她纳闷地道。
“下次遇到再好好感谢她吧!”郭副将道:“辱骂将军的那几人都说了什么,有何特征?”
郭嫂子连忙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
司鸿景来到时,听到的就是‘天煞孤星’、‘克死所有人’、‘皇子’这些字眼。
他脚步一顿,敏锐地察觉到向来对他爱戴有加的百姓们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们在怕他。
司鸿景垂下的拳头紧攥。
在皇城被嫌弃凌辱近十年时间,他还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被冷眼相待。
可……
此时,他唇角还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
“去抓人。探清楚他们的底细。”司鸿景道。
“是!”
等到郭副将带着兵走了后,司鸿景转身就往将军府所在的方向走去,背影萧索。
郭嫂子张张口,终究什么都没说。
将军可能更需要独处吧。
而另一边。
苑楹开溜后,尝试拉了街边好几个紧闭的门,终于拉开了其中一扇。
是她的院子。
她毫不犹豫踏入,心瞬间踏实了下来。
苑楹在放置的躺椅上坐下,长舒一口气,才回想起刚刚的场景来。
希望那几个人的想法是偶然事件。
不然……她真替司鸿景感到不值。
只是,不知司鸿景知道那些人的话后会是何种心情,会不会很难过。
想到司鸿景可能等下就会来,苑楹赶忙又回房间换了自己的衣服。
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十一点。
司鸿景出现的时候,神情是苑楹从未见过的落寞。
他还强颜欢笑着向苑楹问好,问她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他能帮忙的。
“心情不好可以不用讲话。”
司鸿景一愣。
苑楹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又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冰镇啤酒来。
“喝点?”
“这是?”
“酒。”
司鸿景接过,被冰的手一抖,才学着苑楹的动作拉开易拉罐:“很凉。”
“常温啤酒就是马尿!必须冰镇!”苑楹道。
用冰块冰酒?
有点奢侈。
司鸿景喝了一口,冰冷感在唇舌跳跃,陌生的味道让他微微蹙眉,可又觉得很爽口。
细品之下,又带着独特的香气。
“痛快。”
司鸿景又连吨几口,冰水顺着喉咙滑下,仿佛将今日的郁结也冰冻住了一般。
万籁俱寂,只余下蝉鸣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司鸿景和苑楹仰头默默地看着乡野明亮的星空,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今日遇到了些事情……”
苑楹侧过头,静静地听着他讲刚刚遇到的事情,哪怕她当时就在场。
等司鸿景说完,苑楹才问:
“人抓到了吗?”
他明显一愣,见苑楹神色平静好似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再次重复道:
“钦天监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屁的天煞孤星,我还说你是大富大贵、家庭和乐之相呢!”
“你不怕?”
苑楹摇头,反问:“他们那么能算,怎么没算出来你会有奇遇,会遇到我?”
这么多年来,他的命格对他来说是痛苦,也是桎梏。
身边的人怕他,他亦不敢与人来往。
可今日,苑楹的话却让他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之感。
“我们这儿有一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她又道。
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些年的疑惑、自我否定和痛苦好像都因为这句话彻底破碎。
“受教了,多谢苑楹姑娘开解。”
他终于有勇气向苑楹说起他的身世。
司鸿景是大乾的七皇子
但出生时钦天监预言他的命格乃天煞孤星,会害死身边所有亲近之人。
大乾皇帝本欲溺毙他,可他娘拖着刚生产完虚弱的身体跪了三天三夜,才留下他一命,自此他娘也落下了病根,身体虚弱,一到阴天下雨双腿几乎无法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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