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江宁结结巴巴,最后只能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看了几个分组的管事一眼。
他就好似在说,新来的这位爷可不是善茬,其“刻薄”比皇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自求多福吧!
反正他自己是决定不在皇庄混了。
不管一众管事们心情如何,介绍完新制的成平安又给五个分组管事下达了几条指示。
一就是让所有佃户停下目前的耕种工作。
毕竟要换种新品种,现在耕种的以后也要重新犁掉,没必要让佃户们做无意义的劳动。
二则是从后天开始,通知甲乙丙丁戊五个分组的佃户,让每个佃户都派出一个代表,到当地的皇庄分部参加成平安的改制宣讲会。
当然,每个分组的宣讲会时间是错开的,每天两场,如明天上午去甲组,下午到乙组,以此类推……
“哼,这个新来的成爷也太欺负人了,要是像他这样搞下去,我们这些管事以后都只能喝西北风了!”
散会出了皇庄,积攒了一肚子火气的江老三再也忍不住开始疯狂吐槽。
与他同行的乙组管事徐永福、丙组管事柳玉田、丁组管事孟山河三人也都跟着附和说:
“就是,他竟然还想让我们的家人也和那些泥腿子一样,全部都给皇庄当牛马,我看这姓成的真是疯了”。
“是啊,让我们的夫人与小妾也去和那些泥腿子一样上工,亏那姓成的想得出来,他真以为拿了一块金牌自己就是皇帝了啊?”
“我呸!就算他是皇帝,那也没有这样刻薄的,不是说阎王还不差饿兵吗,姓成的这是比阎王爷还要黑啊!”
“谁说不是呢,亏他还敢说水稻能亩产十石,且不说这不可能实现,就算真实现了,以他那样的搞法,粮食产得再多,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切,我看姓成的就会吹牛逼……”
四人不停地骂骂咧咧。
不过气恼归气恼,他们也不得不面对成平安已是他们顶头上司的现实。
痛骂了一顿,头脑清醒了一些的徐永福这时看着其余的三人问道:
“江兄,柳兄、孟兄,不知道你们可有好的应对之策,难道我们只能这样认了吗?”
“是啊,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认了,他姓成的初来乍到,要是我们不配合,他能管得好皇庄吗?”
柳玉田也跟着恨恨的说道。
孟山河捋着胡子缓缓点头说:“不错,依我看我们不仅不能配合那个姓成的,还要给他使坏,如果皇庄被他弄得一团糟,我就不相信陛下不拿下他问罪,到时候还不是得照旧,哼哼!”
“孟兄,怎么个使坏法,你快说说!”
“对啊,孟兄,你仔细给我们说说,我们大家好一起合力赶走这个姓成的”。
江老三和柳玉田两人,此时都一脸急切的看着孟山河催促。
孟山河见状,脸上那奸计得逞的表情一闪即逝,然后向三人招了招手,四人就这样凑到一起小声交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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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成平安布置完任务就准备回去的他,却被戊组的管事赵鸿运给叫住了。
并且,也将他们戊组管理的田地状况、如为什么实际亩数只有九千亩,还有他们的大部分田地都是处于缺水的状态都给说了一下。
由于戊组管理的田地位置与回京城的路顺道,成平安也就跟着赵鸿运一起去了现场实察。
“成爷您看,这一大片靠河的区域都被陛下赏赐给两位国丈了”。
赵鸿运指着一片一望无边的水田,神情十分愤恨的说:
“其实皇庄有数万亩水田,少一千亩田地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却因为这片进水的区域不归皇庄管,他们就不让我们的水从他们地里过了”。
“成爷,您再看看远方那边的地,那些有佃户挑水浇地的区域,那就是我们戊组的田地,现在看到的还只是一小片区域而已,再往下游去的田地更多,大部分都是处于缺水的状态”。
“要知道,这可是在丰水期啊……”
赵鸿运是越说越来气,真没有见过这样欺负人的啊!
成平安看着远方那些挑水的人群,眉头也微微一皱。
不过随即又散开了。
“赵管事,如果能将田国丈家的那五百亩田地拿回来,你们戊组的田地能解决缺水的情况吗?”
“能,至少可以解决七成!”
赵鸿运双目放光的看着成平安询问:“成爷,您是不是准备用银子买回田国丈家的那五百亩地?”
“恩,应该用不着拿银子买吧,田国丈那人还是蛮和善的,想来只要和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应该是不会拒绝归还那些田地的”。
成平安嘴角上扬。
周国丈那铁公鸡的田地可能一下子拿不回来,可要拿回田国丈的田地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毕竟田贵妃的药还拿捏在他手里呢,根本不愁对方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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