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卜江里等到了牛安。
他看到牛安在使馆的花园里悠闲地散步,心中一阵狂喜。
其实,这一整天,卜江里都在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牛安的一举一动,然而始终未能等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此刻,看到牛安的出现,他忙不迭地将手中假装正在写字的笔一扔,也赶紧起身出来,佯装成散步的模样,从花园的另一边缓缓踱步过去。
卜江里此刻哪有半分心思去欣赏这如诗如画的美丽夜色呢?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紧紧地锁定在前方的牛安身上。
终于,他看到前面的牛安正不紧不慢地在花园中徜徉,静静地沉醉于这迷人的夜色之中。
卜江里急忙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献媚的笑容,对着牛安说道:“牛大人,您也在这儿呢?在散步呀?”
牛安看着他那副殷勤的模样,微微地一笑,回应道:“卜大人今晚也好雅兴,今日没有出去赴宴?”
“没有,这几日在这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一些风言风语的出现。”卜江里不着痕迹地说着,试图引起牛安的好奇心。
牛安微微一笑,却没有接着他这个话题向下说,而是说道:“每日赴宴确实比较厌烦,今晚月色不错,卜大人,就在这花园里面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异国他乡的美色吧。”
卜江里见牛安不搭腔,不由的一愣,但他并未放弃,又不着痕迹地把话头引了过来。
他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说道:“唉,美景虽好,但我却无心观赏。如今景泰国这些风言风语,真不知道我要如何上奏西阳皇帝,正愁急不知怎么写奏章呢。”
“哦?”这下牛安倒不能够继续装聋卖哑了。他心想,你拿西阳皇帝来压我,可别在奏章里面胡说八道,乱写一气。看来,不能够再打马虎眼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不知道,卜大人,为何有这等疑虑?”
卜江里看着牛安,眼神那叫一个复杂。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牛郡马呀,咱这次来景泰国呢,本来好好的,按部就班严格按照皇帝陛下的旨意办事就行了。可谁知道哇,最近听到些不咋和谐的小道消息,可把我愁得哟。”
牛安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微微点了点头,牛安回了句:“正使大人,您说啥呢?我咋听不懂呢。”
卜江里眼睛眨巴眨巴,捋了捋胡子,那语气更委婉了,跟绕弯弯似的:“牛郡马呀,这传闻在两国之间那是传得风风火火呀。咱虽然不想信,可也得小心点不是?毕竟这事儿要是搞不好,那两国关系可就悬喽。”
牛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跟凌厉起来,他心里门儿清卜江里说的啥事儿,可绝对不能承认呀。
他一本正经地说:“正使大人,您有啥就直说,要是有不实传闻,我肯定给你做主。”
卜江里叹了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牛安,慢悠悠地说:“听说哇……上官女皇帝跟牛郡马你之间,好像有点……那个啥特殊关系哟。我也知道谣言不可信,可这事儿太大了,不得不问问呀。你也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两国的关系着想。要是这事儿不弄清楚,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牛安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眼神里又是愤怒又是坚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正使大人,这纯粹是瞎扯!造谣!污蔑!造谣的人那就是坏心眼,想破坏两国关系。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男儿,礼义仁智信,铭记在心,绝对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卜江里赶紧摆手,“这可是影响两国关系之间的大事,那个申屠俊已经闹过一次了,这回怎么又传出来这风言风语。”
面对卜江里的旁敲侧击,牛安的心脏开始猛地一缩,但是马上面上就云淡风轻。
冷静下来之后,他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屑。
仿佛清者自清一般,他轻轻甩了甩衣袖,那质地精良的布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我牛安对陛下只是臣子该有的表现,岂能容得下这些无端的谣言?您想想,陛下是什么人?那是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女皇帝,天命所归的人,古往今来第二个女皇帝。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马,在陛下的光芒下,我唯有尽忠职守,哪敢有非分之想?”
接着,牛安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穿透卜江里的内心。他微微眯起眼睛,反问道:“正使大人,你难道还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吗?您可别被这些谣言给误导了。咱两国之间的关系现在那可是重中之重,可不能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儿给破坏了。我牛安在此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说完,牛安举起右手,三根手指并拢朝天,那庄重的模样让人不容置疑。
接着,牛安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说不定啊,这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故意搞出来的谣言。破坏我们两国的关系!正使大人,您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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