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静的黑夜中,牛安敏锐的感知到周围的环境有些异样,猛地睁开眼睛,面色阴沉,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埋伏我们?”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为首的正是史单力都尉,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说道:“你就是牛安吧,果然好胆色。居然单身一个人前来救家人,实在让人钦佩!
但是我们乃是朝廷派来的追兵,奉旨前来捉拿你一家。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原来,昨日史单力都尉被林知府紧急召见,来到了宁泽府内的书房中。林知府手中紧紧握着朝廷刚刚送来的密旨,面色凝重。
密旨上赫然写着:着令史单力都尉速速配合金沙府,拦截牛安一家人,务必救出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并查明伏击事件的真相。
史单力都尉仔细审视完手中的指令,眉头紧紧蹙起,心中思绪万千。
朝廷此次竟然破例允许宁泽府的兵力跨府行动,协助金沙府捉拿逃犯,足见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之高。
然而,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一项艰巨无比的挑战。那救援之人竟然能在悄无声息间轻易击败朝廷派出的两位统领,其实力之强,远非自己所能匹敌。
他深知这次任务的分量极其沉重,稍有疏忽就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但在谨慎之余,他的内心也隐隐涌动着些许激动。
他自视武功高强,谋略出众,可多年来却仅仅在宁泽府担任都尉,负责着城池的安宁。如今,面临如此重大的危险,他也看到了难得的机遇。
他深知,危险与机遇并存,若能成功完成此次任务,必将引起朝廷、皇帝以及高官们的瞩目。
届时,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再立下几番功绩,便有可能平步青云,甚至封侯拜爵,实现他多年来的抱负。
他立刻召来得力手下郝守端斥候,将密旨上的内容郑重地告知了他。郝斥候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好手段”又要派上用场了。他迅速集结了一批精干的斥候,出发追踪牛安的行踪。
经过连日的追踪和勘察,郝守端斥候终于发现了牛安一家人的行踪。
他们正潜行在金沙府向外去的一条小道上。郝斥候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史单力都尉。
史单力都尉听后,立刻禀告了金沙府知府,调集了一支精锐的军队,准备在牛安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所以,在牛安他们晚上休息的时候,史单力都尉等人准备趁其不备,突然发难。
而此时被牛安发现之后,他们也就不再隐藏踪迹,直接面对面地怒斥牛安起来。
史单力都尉站在军队的最前方,他面色阴沉,目光冷冽地盯着牛安一家人。
他开口道:“牛安,你可知罪?”
牛安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何罪之有?我不过是带着家人回家而已。”
史单力都尉道:“你乃是朝廷钦犯,还杀了那么多官差,还把两位统领大人挟持过来,你还敢说自己无罪?”
牛安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们谁把我定为了钦犯?凭什么平白无故地要捉拿我的家人?”
史单力都尉摇头道:“无论你怎么说,你都是朝廷的钦犯。今天,你必须束手就擒,跟我回宁泽府接受审讯。”
牛安讥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够知难而退,我也不想多造杀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此时,史单力都尉这边人多势众,在黑暗中隐隐绰绰,还不知道埋伏有多少人马。
而牛安这边,除了自己,仅仅只有剩下的五名暗卫,此刻以郑暗卫为首,把牛安的家人牢牢地护在中间。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被牛安胁迫而来的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眼见着大量兵马来救他们,却没有任何的欣喜之色。敌我悬殊,却没有趁机发动动乱。
原来,在史单力都尉和牛安对话的时候,他身边的郝斥候就悄悄地潜入到离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最近的位置。
疯狂地向他们暗示,想要两位统领出其不意,里应外合,反守为攻,趁机把牛安和这五名暗卫解决掉,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可是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却无动于衷。
左游与冯源二位统领,瞧见对面那副模样,哪里是暗示,分明是明示。
无奈苦笑一声,对史单力都尉言道:“史都尉,你莫要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还是快快让开道路,放他们离去吧,凭你们这些人,定然是拦不住他们的。”
眼见着大战一触即发,史单力都尉被这两位统领诡异的举动弄得疑惑不已。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四周除了自己带来的兵丁,还有金沙府里面的兵丁,密密麻麻,人数众多,左三层右三层,把这几个人给紧紧围住,眼看着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事情,不知道两位统领为什么会说如此胆怯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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