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开口就是三千两银子,顿时给孙齐整得不会了。
这人刚刚还跟自己谈朝廷律法,这转眼之间就送上银票了?
直到收到护卫送来的银票,孙齐都还没回过神来。
“孙公子……”
云铮轻唤,一脸讨好,“您看这……行吗?”
“咳咳……”
孙齐回过神来,确定银票没问题,脸色也稍稍好转了些,但却还是端着:“怎么着,你觉得本公子稀罕你这三千两银子?”
“不不!”
云铮连连摇头,“小人惊扰了孙公子,理应赔偿!小人今晚想设宴给孙公子赔罪,不知孙公子可否赏脸?”
“这……”
孙齐看了一眼云铮,马上又摆起架子来,“本公子身为皇亲国戚,是缺你一顿饭的人吗?”
你姥姥的皇亲国戚!
傻鸟!
三千两银子就打发了!
一点追求都没有!
“不是,当然不是!”
云铮连忙赔笑,“不瞒孙公子,小人就是想结识孙公子,在您面前混个脸熟!小人此行还备了两坛上好的章公醉,还请孙公子赏光。”
看着云铮这副模样,一旁的妙音不由得暗暗撇嘴。
他在碧波院那二十年可真没白呆!
这演起来,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孙齐想了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行吧!本公子看你也还算顺眼,就给你这个机会吧!”
不过,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将三千两银票收了起来。
“多谢孙公子赏光!”
云铮满脸堆笑,马上吩咐妙音,“去打听一下,这城中最好的酒楼叫什么名字!咱们今晚定要好好款待孙公子,给孙公子赔罪!”
“不必了!”
孙齐摆摆手,“就去天香楼,这高观城里,也就这天香楼能勉强入本公子的眼!”
“好嘞!”
云铮连连点头,又跟孙齐自我介绍,“小人姓孟名白,孙公子唤小人孟胖子就行,这是贱内陈氏!”
“嗯嗯……”
孙齐敷衍的点点头,又往妙音身上瞟了一眼,心中暗暗思忖。
嗯,这陈氏的身段倒是不错。
就是这相貌稍微差点意思。
之后,云铮又让妙音回客栈去拿酒,他自己则跟着孙齐先去天香楼。
到了天香楼,云铮又讨好的让孙齐点了些菜,趁着饭菜还没上桌,跟孙齐闲聊起来。
这一问之下才知道,孙齐是太子妃顾怜月的姨父孙季的儿子。
孙齐的母亲和顾怜月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今年珉州遭了灾,老三原本是要委派老二来珉州主持督办赈灾的。
后来老二和老五被老三找到由头搞下去了,老三发现孙季“能当重任”,就委派孙季前来珉州主持督办赈灾事宜。
孙季在赈灾一事上表现还不错,老三又临时任命孙季为珉州兵马都监,类似于监军这种职务。
虽然孙季无权调动兵马,但却可行监察之权,随时都可以向朝廷打小报告。
而且,他们也勉强能跟皇亲国戚搭上边,一般情况下,珉州的官员还真不敢招惹他们。
弄清情况后,云铮心中也在暗暗思忖。
看样子,自卢林大营的士卒投降之后,老三有意加强朝廷对军队的掌控啊!
老三派孙季当这个兵马都监,摆明了就是在防备自己吞掉珉州的的兵马啊!
不过,老三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珉州驻军总共就九千人,就算把各郡的郡兵算上,撑死就一万五千的人马。
这么点人,他可瞧不上。
再说了,要是田洪想谋反,第一个死的就是孙季这个兵马都监!
孙季当了这么久兵马都监,也没发现田洪和他手下那些人鸟人有图谋不轨之举啊!
看样子,这孙季也不怎么样。
不多时,妙音带着章公醉赶来。
两人放低姿态,轮番给孙齐敬酒,一个劲的拍孙齐的马屁,让孙齐受用不已。
云铮敬了孙齐一杯酒,有跟孙齐说:“说起来,其实小人勉强也能跟太子殿下搭上一点关系。”
“嗯?”
孙齐笑了,“听你这意思,你还见过太子殿下?”
他才不信这种人还能见过太子呢!
“孙公子说笑了,小人哪有这个荣幸啊!”云铮摇头笑笑,又问:“孙公子可知道莒州孟家?”
“莒州……孟家?”
孙齐稍稍思索,“有点印象,好像有点耳熟,具体的忘了!怎么,你是莒州孟家的人?”
“对、对!”
云铮心中暗笑,连忙点头道:“小人的兄长叫孟云起,他当初被靖北王坑了,欠了靖北王两百万两银子,要不是太子殿下出手相助,我孟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哦,我想起来了!”
孙齐恍然大悟,“就是欠了太子殿下银子的那个孟家是吧?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听我娘跟我提过一点这事。”
“是、是!”云铮笑笑,感慨道:“要不是太子殿下鼎力相助,我孟家这么多年的基业可就完了!不瞒孙公子,小人这次前往甘棠,也是想替朝廷做点事,以报答太子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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