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棠已经决定反击,乔连风的日子也不好过,为了和林冉棠争斗,他上来就投了不少银子进去,想着凭借自己的优势让林冉棠快速落败。
但是无奈林冉棠比他想象的更顽强,这几日明明她们那都没什么生意,却就是不降价抛售,一堆鱼就那么养着,也不着急,更没有借银子。
反而是他这边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酒楼那尽力周转,赚来的银子全都贴补在了鱼铺上,可是客人虽然多,但是却不赚什么银子,反而越赔越多,就连跟着他多年的管家都多次提醒他不要意气用事,赶紧收手。
“东家,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林冉棠虽然只是区区农妇,但是不好对付,只怕您会吃亏。”
管家说的其实已经很委婉了,乔连风这是已经吃亏了,只是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只是他越是这样说,乔连风就越是不服气。
“管家你是多虑了,她不过就是在硬撑罢了,我有酒楼在,就算是亏损也扛得住,大不了我不赚钱了,也绝对不会现在收手!”
那岂不是血本无归,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是为了什么?
“东家…您已经贷了银子,现在还一味往里投钱,若是其中一个环节出错,我们就满盘皆输!”
乔连风不耐烦地摆手。
“不用你在这里教我!我自己懂得怎么处理!”
乔连风说完,坏消息就到了。
他借钱的银号声称抵押的产业有纠纷问题,涉及官府用地,所以目前不能作为正常抵押借钱给他。
“什么!这又跟官府有什么关系!他故意耍我是吗!”
来通报的小厮也是一脸无奈,面对质问赶紧跪在地上。
“东家,那银号老板说这是官府的指令,属下也打听过了,说是朝廷下令要修建了望台配备士兵驻守,正好就选在了咱们那块地上,所以那块地暂时不能动…”
乔连风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怎么就来得这么凑巧,就选中了他的那块地。
“没事,官府征地也是要给银子的,我那块地赔不了,换别的抵押就是了,换我的其他产业!”
说起这个,小厮的头压得更低了。
“商会忽然说您这是恶意竞争,您如今的产业暂时都不能用来抵押。”
“谁说的!”
乔连风直接摔了手里的杯子,他给了那些老东西那么多好处,结果这才几天就反手和自己作对了!
“是,是崖州商会的副会长说的,咱们郡县的商会不得不听从…”
只一句,乔连风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的资金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忽然浮现出林冉棠的样子,难道是她在背后操控。
可又觉得不会,林冉棠若是有那么大的本事,会做一个打渔的?会被他为难这么几天都没有什么反击?
事已至此,纠结这个也没用,乔连风只能寄托于自己的酒楼生意上。
“酒楼那边好好经营,这些日子赚来的银子都用在鱼铺上,去和渔民说,降低价钱,什么鱼都行,大的小的都可以,一块都运来,先卖上再说。”
他这边要是一断供,所有客人就又都会跑到林冉棠那边去。
“是!”
小厮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东家说的做。
只有管家无奈地叹气,他心里清楚,只怕东家这回是真要出事了。
他何必掺和一脚要和林冉棠斗呢!好好的做酒楼生意,纵然是来福酒楼日益壮大,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啊!
纵然他心里有再多话,但是乔连风不停手,他也只能无奈离开。
林冉棠也没闲着,在县城的时候打探了一番关于乔连风鱼铺的消息,听到杜云谷说乔连风被商会怀疑恶性竞争暂时不能抵押资产借钱周转,心中大喜。
“这不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吗,我只当商会不作为,却不想还是管点事的。”
“不是商会管事,我可听说了,这次是崖州商会的副会长亲自发话,我听说他是咱们县城房大人的同乡。”
杜云谷的话都提点到这个份上了,林冉棠还有什么不明白,多半是房文蕴帮自己了。
“又是房大人,我这次真得好好谢谢他,到时候您举办那个王蟹宴,可一定要给足房大人面子啊,我在此谢过了,日后一定还了这个恩情。”
杜云谷虚扶了一把。
“你我之间也算是共患难,如今说这些就客气了,房大人这也是间接帮了我,我肯定给足尊重和面子。”
话虽如此,但是林冉棠还想自己还了这份恩情,只是她也不知道房文蕴需要什么,送东西送不到心坎上也不行,这就有些为难了。
此时的房文蕴也收到了这个消息,松了口气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悲凉。
“看来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以为到了这个地步总是比他强,结果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大人,您何至于这么说啊,如今您定然是比那位强的,林姑娘定然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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