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个字,活该!(1 / 1)

莫晨曦在娘家确实如莫老太太说的,不让人打搅她,两个弟媳也是她躺了两天后才一起来探望。

莫新志的媳妇周氏,个高身材比较健壮,娘家是走镖的,能嫁到莫家当长媳,是她舅舅和莫元季认识。

莫家人有个缺点,那就是个子比较矮,莫晨曦估计原身也就一米五几,不过这里的人不如现代人平均身高要高。

莫元季和莫老太太都个矮,还都偏胖。莫新志一米六几,莫新荣比大哥高点,也不到一米七。

反而何家人偏瘦高,何文彦有一米七,何文梁高个几公分。

莫晨曦怀疑父亲看上何文彦,首先是他个高。

一米七算个高,有点可笑。

莫晨曦在现代都有一米六八,在女人里算个高的。

莫新荣的媳妇李氏,娘家父亲是举人,她个子不算高,但也比莫晨曦高。

两人都拿着补品,说话小心翼翼,估计周氏的嗓门大,她说快了就捂嘴。

李氏偏柔和,眼睛弯弯,说话也斯文,毕竟是读书人家出来的。

莫氏为长姐,她出嫁后弟弟娶媳妇,又不经常回娘家,两个弟媳一看就和原身不熟悉。

态度恭敬,一是因为莫氏是大姑子,二是因为莫氏好歹是诰命夫人,在她们眼里属于高大尚的大姑姐。

莫晨曦态度温和,说话尽量表示亲切,两个弟媳有点受宠若惊,眼里放光。

莫晨曦怀疑原身在弟媳面前或许不经意表现“贵格”,不然她不会稍微表示亲切,弟媳会如此反应。

原身不仅傻,还呆,还笨。

靠着娘家,用自己陪嫁补贴婆家,还在娘家弟媳面前摆谱,到头来累死了,婆家还嫌你不够努力。

两个字,活该!

莫元季也在和老妻说女儿活该。

“给她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那么好强,劳心劳力,她得到什么?让她别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她说她是长媳。长媳就不要命了?如今倒好,有没有人感激她?有没有人知道她的好?哼哼!没准还抱怨她怎么会生病,怎么不带病料理内宅?”

他越说越气,一拍桌子,“何文彦还埋怨她把何家抛开光顾自己,我真是眼瞎了把女儿嫁给他!不是为了汕洛静宜他们,真想让他们析产分居,让他何文彦自己能耐去吧!”

莫老太太也气何家,气女婿,但更气自个女儿。

“说这些有用吗?静宜她娘死心眼,一心向着女婿。唉!看在外孙外孙女面上,咱就多担待点,回头我多劝劝闺女,都这样了,别再执拗,自己身体要紧。

“我看她像是明白过来,不然这次不会爽快跟着我回来。还有,廖妈妈说她不再让陪嫁铺子往她这里送银子,说以后再说。这就是让何家为难,没了那笔银子,何家更紧张。就让他们为难为难,不然觉得咱闺女该着补贴他们一大家子。”

莫元季说道:“我已经让于掌柜把店铺关门,几十年给何家送银子,静宜她娘不在,何家指不定自己去收,到时候说静宜她娘说的。”

莫老太太呸了一口,“我看女婿好意思去要银子,他真要去,我让大志把银子送到他衙门,看他要脸不?”

大志是莫新志,莫晨曦的大弟弟。

莫家老夫妻没猜错,蒋老夫人交代儿子去莫氏陪嫁铺子去拿这两个月的盈利。

何文彦吃惊坏了,像不认识母亲一样看着蒋老夫人。

他知道夫人用她的陪嫁铺子补贴家用,但是夫人自己愿意。婆家张嘴去要,要是别人家,他要说声无耻。

可是母亲正在做无耻的事情。

蒋老夫人见儿子的表情,说道:“怎么?你不知道静宜她娘铺子的银子一直是咱家用着的?”

何文彦说道:“我知道,静宜她娘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所以我感激她。可是那是她的陪嫁铺子,娘让我去要银子?”

蒋老夫人辩解道:“她的陪嫁还不是花在她生的孩子身上?以前都拿了现在拿又如何?这不是因为她生病看大夫花了太多,娘有办法也不会让你去。”

何文彦都要气笑了,“我何家的儿女要靠媳妇的陪嫁来养活?我娶的媳妇生病我不付银子难道让莫家付银子?娘这么会算账为何不找舅舅要养我们哥几个的费用?”

蒋老夫人气急,一拍桌子道:“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看看账面上还有多少银子?你往公中交的不够你拿出去的,你让娘生出银子来吗?”

何文彦也气,他一个男人从来不管内宅之事,以前家里和和气气,妻子料理家务井井有条。

为何弟媳弄得乱七八糟,到母亲这里又是连家用都没有。

三弟不在家,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种事不能和外人说,丢人。

和二弟更不能说,让他看笑话。

蒋老夫人见儿子不去,只好派身边的妈妈去一趟,可是妈妈回来说铺子关门了。

蒋老夫人又是一拍桌子,怒道:“这是要和离?难怪把莫氏接回去,我看他莫家要把给何家生了四个娃的老闺女嫁给谁!莫家以为他闺女是二八娇娘吗?赶紧和离!”

在门外的何静宜气得哆嗦,母亲病成这样外祖家接回去照顾,母亲的陪嫁铺子这么多年贴补家用,到头来祖母还这样说母亲。

她转身跑了。

何文梁刚好外出回来,看到哭着跑走的侄女,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

先去母亲那里,蒋老夫人见小儿子回来,嘘寒问暖,让他回自己院里休息。

何文梁回去后听范氏说大嫂被莫家人接走了,大侄女留下来帮着母亲料理家务。

他以为是不是大侄女惹了母亲不高兴挨了训斥,想去安慰下大侄女顺便说说她。

何静宜见三叔劝说她不要和长辈计较,要多体谅。

她一股脑说了为何,说她受委屈她不会哭,她是为母亲哭的。

何文梁惊呆,面对大侄女他羞愧,为母亲的做法和说辞羞愧。

他等着大哥回来,把母亲派人去大嫂陪嫁铺子要钱没要着说的话让大侄女听到都说了。

何文彦……

哥俩面对面,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