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给湖边老翁20个铜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就开始垂钓。
司屠夫有些心疼,20个铜板,够买好几斗粗米,吃上一个月了。
司沐看自家老爹那副肉痛的表情,赶紧解释
“掌柜的说了,钓上来的鱼可以交给厨房,去京城路远了,吃好了,身体才有劲儿,生病了,花的钱可不是这二十个铜板。”
司屠夫点点头,目光看向镇定从容的女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变了,不止外貌性情。
就连说的话好像总算那么有道理,让人无法辩驳。
以前那个女儿又懒又贪又自私,要不是他还有几个钱,这个爹,她估计都不想多搭理。
司屠夫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女儿的变化太大。
大到他有些恍惚,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司沐看了眼司屠夫,又盯向毫无波澜的湖面:“爹,女儿突然变化这么大,您是不是挺奇怪的?”
司屠夫一愣,猛地看向司沐,心底满是惊疑。
司沐余光中都能看到爹爹那囧样,想什么都写脸上了,不由轻笑
“爹爹莫怕,我还是您的女儿,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了将来,梦到了很多惊奇的事,
梦里还有一个白胡子爷爷教给我很多东西,还教我做酒了,到了京城,我做给您尝尝。”
司屠夫半信半疑,不过随之想想,如今这个女儿嘴甜又聪明,心里装着他和司礼,这就够了。
自己何必去计较里面是非曲直,岂不是自寻烦恼。
想通以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阿沐,爹信你,此去京城爹不求别的,只要你和司礼都能好好的,爹就满足了。”
司沐点头,看到湖中绳子动了一下,低声道:“爹,快。”
司沐眼神示意司屠夫他的钩上了鱼。
司屠夫赶紧收竿,一条好大的鲫鱼活蹦乱跳。
他放声大笑几声,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钓上鱼呢,好好,他的好运气就要来了。
是个好兆头!
司沐俏皮一笑:“恭喜爹爹喜得美餐。”
司屠夫把鱼放进鱼篓:“托我女儿的福呀。”
父女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沐又给司屠夫说了黄金的事情,暂时别让司礼知道,怕乱了他心性。
至于齐氏她们,更不能说了。
不过,即使有黄金,司沐也不敢坐吃山空。
去了京城肯定得寻一门生意。
前头想做酒的生意,估计不太靠谱,她静下来时仔细梳理了一下她所了解的古代常识。
盐,茶,酒,醋,明矾,还有乳香这种东西都是被官府垄断的。
私营,分分钟被抓走!
而且京城各行各业比较成熟,据说也有类似宋朝的行业协会。
自己贸然插手,肯定不行。
吃喝拉撒,恐怕只能在吃喝上面下点儿功夫了。
不过,不着急,她有资金有时间,慢慢来。
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先把这婚给离了。
第二天,司沐带着齐氏等人下去吃饭。
今天早饭有两条鱼,都是昨晚司屠夫钓上来的。
两家人坐在一个桌上。
旁边的座位上也都有人,基本座无虚席。
司沐刚夹起一筷子鱼,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司夫人,好巧,在这里遇上了。”
桌上众人齐刷刷地看过去。
就看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厮。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司沐动作一滞,一个潘州聃式回头,皮笑肉不笑道:“温公子,是挺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温厉似笑非笑:“我来这里吃早饭。”
他目光扫向桌上的人:“司夫人你不介绍介绍?”
司沐翻个白眼,介绍?有什么可介绍的?
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懂避讳,是吧!
没看到婆母齐氏脸都黑成锅底了。
司屠夫眼神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温公子?
她们刚到儋州,谁也不认识,这人应该是林县的。
温公子,林县有几个姓温的,难不成是?
司屠夫站起身拱手:“敢问公子可是林县温家少爷?”
“哦?您认识我?不知怎么称呼?”
温厉看了一眼窘迫的司沐,明知故问。
他早把司沐调查了个底朝天,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她爹。
“我是司沐阿爹,不知温公子如何认识小女的?”
这得问清楚呀,女儿可以和离,但不能被婆家指指点点。
温厉又看了一眼司沐,她都快把那条鱼翻烂了,似乎挺紧张。
温厉看她这么在乎婆家,心里很不舒服。
突然变了脸色,低沉道:“就是您女儿帮我捡到过钱袋,如数还归还了而已。”
齐氏抿抿唇,她们眉来眼去的样子,可不像这温公子说的这么简单。
哼,她就说这个女人突然那么大方,敢情是傍上温家这棵大树了。
齐花也有些失望地看了眼司沐,默默低头吃饭,心疼二哥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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