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没动,这扇门里面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了,要是被人扫干拿净,那还不如杀了他。
“兄弟,这里面没东西,真没东西。”
野鸡哭丧着脸,就差把里面藏着钱的事写在脸上了。
“我让你打开,没问你里面有没有东西,你耳朵聋了?”邢飞威胁道。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嗯?”黑寡妇柳眉倒竖,眼冒杀意,对野鸡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野鸡转着眼珠,细细咀嚼着黑寡妇这句话。
心底已经将邢飞和黑寡妇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妈的,这次老子不死,老子非得弄死这对狗男女不可。
野鸡别无他法,只能将暗门打开。
门开一瞬间,邢飞和黑寡妇都愣住了。
房间并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但小小的房间内,钞票却是堆积的像小山一样。
邢飞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凡夫俗子。
但面前堆积如山的现钞,还是让他吃了不小的惊。
黑寡妇看到这些钱,先是惊讶,然后面露喜色,扭头朝野鸡看去,朱唇轻启,笑道:
“没想到嘛,你倒是有钱的很呢。”
野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知道,这些钱是保不住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只是俩人,再怎么拿,也拿不走这么多钱的,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邢飞进入房间,巡视了一圈,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强角落里的保险柜。
“打开。”邢飞对野鸡说道。
野鸡怔了怔,道:“里面没东西,就是几个账本。”
邢飞沉声道:“我让你打开,别等我再说第二遍。”
野鸡只能照办。
邢飞在保险柜内翻腾了一番,诚如野鸡所说,里面的确都是一些账本。
应该是这些年野鸡做黑色生意的交易流水和客户资源。
邢飞没当回事,刚想放回去,就在这时,他却是发现了异样。
一本黑色册子的正中,却是镌刻有一个他似曾相识的图案。
梅花海棠!
梅花海棠?这好像是皇爷的那两大赌场的标识。
这家伙和皇爷有生意上的往来?
邢飞好奇地拿过那本镌刻有梅花海棠的册子,翻开查看。
越看下去,就越是心惊。
里面记载了皇爷和野鸡这么多年以来,拐卖的所有人口的各种信息。
记载的极为详细,甚至连时间地点,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拐来的,由谁接手,又卖到了哪里,都有详尽的描述。
看到这里的时候,邢飞激动万分,或许里面有阿薇的记载也说不定,赶忙收入口袋。
看到邢飞将那本梅花海棠手册收入囊中,野鸡瞬间傻眼了。
他太清楚这本账册代表着什么。
这东西要是让皇爷知道他给弄丢了。
他小命可就彻底没了。
“兄弟,这东西你不能拿走,我求求你了,你要钱随便拿,这东西千万不能拿走啊。”野鸡激动道。
邢飞瞪了野鸡一眼,沉声道:“怎么了?”
野鸡急声道:“兄弟,这东西对你来说,没什么价值,你知道这是谁账本吗?这东西是皇鼎天皇爷的,他要是知道你拿走了他的账本,不会放过你。”
邢飞冷笑道:“皇爷?皇爷怎么了?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再说了,他的账本是从你手上丢的,他算账也是来找你算。”
野鸡彻底无语了。
他感觉自己是到了血霉。
老子为什么要招惹这个家伙?
他是一点办法没有。
再废话下去,他还真怕邢飞直接搞死他。
邢飞走到黑寡妇跟前,朝那堆积如山的钞票努了努嘴,道:“这些钱,都是你的。随便拿,不要客气。”
黑寡妇扭着腰肢走到钱山前,笑道:“那我就盛情那却了。”
邢飞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可惜,这么多钱,却是带不走多少。”
黑寡妇笑道:“谁说带不走,我要全带走。”
野鸡咬着牙看着大言不惭的黑寡妇,心说你个臭婊子,这都是老子的钱,你他妈还真不客气啊,你当是菜市场捡垃圾呢?说带走就带走?
黑寡妇走到野鸡跟前,从其口袋中将电话掏了出来,递到野鸡手中,笑道:“来,给你的小弟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就说你有事要找他们。”
野鸡怔了怔,搞不懂这女人要搞什么鬼。
“你要做什么?”
他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语气都带着几分警惕。
“不要问这么多,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黑寡妇从皮靴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野鸡眼前晃了晃,红唇微启,媚眼一眨,笑道:
“我这把匕首曾剥过一个大毒枭的皮,那家伙临死前,求着让我杀了他,你要不要尝试一下我的手段?”
野鸡眼冒惊骇,连连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不要过来啊!”
黑寡妇步步紧逼,死死摁住野鸡的喉咙,匕首尖距离野鸡的瞳孔只有一厘米左右。
野鸡甚至能够嗅到匕首上的血腥味,对于死亡的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