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春被困河中,听着林中凌乱碎杂的枪声,为邢飞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觉得今天自己要交代这里了。
一只脚被卡在水底石缝,他拼劲全力,感觉脚踝都快磨出血了,但始终拔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似在朝他所在方位走来。
以为是独眼那些毒贩,惊骇之下,就打算将头扎入水底藏起来,哪想侧头一瞧,却发现来人是邢飞。
“邢飞,邢飞。”见邢飞没事,陈庆春挥手激动大叫,“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挂了呢。”
“他妈的,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邢飞扛着枪,走下河,潜入水底,以枪托为杠杆,撬动石块。
石块松动,陈庆春趁机抬腿拉扯,终于是将脚从石缝中抽了出来。
俩人上了岸,陈庆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查看着脚踝。
脚踝两侧被卡的血肉模糊,疼的他是呲牙乱叫。
邢飞脱下T恤,撕成布条,给陈庆春包扎了一番,完事之后,说:“怎么样,还能走么?”
陈庆春站起身,试了试,虽疼痛难当,但走路还是不成问题,说:
“没事,这点小伤,算个什么。”
陈庆春扶着树身,朝林子里努了努嘴,对邢飞道:
“那群狗毒贩呢?”
“都解决了,不过让独眼那家伙跑掉了。”邢飞说。
陈庆春:“……”
“我操,你……你一个人,把他们都……都解决了?”
奈何陈庆春没什么文化,只能一句我操走天下。
眉眼间全是震惊,嘴巴张的能够塞下鸡蛋。
邢飞倒是淡定自若的很,不就是杀了几个毒贩,多大点事,他根本没在意好吗。
“走,去把他们枪收了。”
说着朝林子里走去。
“等等我,你慢点。”陈庆春单腿蹦跶着追了上去。
俩人从毒贩尸体上收捡枪支弹药,看着五具毒贩尸体,陈庆春整个人都不好了。
出来一趟,他是半点忙没帮上,自己还差点交代这里,他感觉自己像个拖油瓶。
同时对邢飞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条件允许,他真想跪下给邢飞磕一个。
磕头做什么?
那当然是拜师了。
学点战斗手段,好在怒城安身立命闯出一番天地嘛。
“邢飞,你和兄弟撂句实话,你这单兵作战能力也太强了,你就说你是不是战狼吧。”
陈庆春把M249扛在身上,接着又嘀咕了一句,简直不是人啊。
“你要从死人堆里多爬出来几次,就知道该怎么战斗力。”邢飞说的倒是实话。
他这身本事,那还真是从死人堆里历练出来的。
死亡会将人体最大的潜能激发出来。
将弹夹用衣服包裹住,拎在手中。
收缴的这些枪支弹药完全够用,曼市也就不用去了。
邢飞忽然想起一句话,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本想去曼市购买军火,哪想独眼这群毒贩亲自给送来了。
倒省的跑一趟了。
“死人堆里爬出来?”陈庆春咬了咬后槽牙,有点后怕,他不想爬死人堆,他只想爬上纳兰明媚的床。
“走吧,回去了。”邢飞边走边说,“独眼这次吃了大亏,肯定会回去叫人来找我们。”
“走走走。”陈庆春也知邢飞所说不假,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回怒城。
“能不能行,要不要我背你?”邢飞看陈庆春走路一瘸一拐的,极为费劲。
“不用不用,我能走。”陈庆春干笑,脚踝处的伤口似乎又撕裂了,疼的他是直咬后槽牙。
走了一会,陈庆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邢飞扛着三杆枪,几十个弹夹,一点不带累的,走的飞快。
几十公斤的东西,背上身上就和玩一样。
这力量,这身体素质,海豹突击队也就这样了吧?
“邢飞,你这身体素质……”陈庆春出言感叹,“你这身体素质也太离谱了。”
邢飞侧头朝一旁的陈庆春笑了笑,道:“想练的和我一样么?”
“想!”陈庆春点头如捣蒜,“教我吧,兄弟能吃苦。”
“下辈子吧。”
陈庆春额头飘过三条黑线。
“邢飞,没你这样的,兄弟我可是诚心求教。”
“从今往后,你先每天负重二十公斤跑十公里,坚持一个月。”邢飞说,“等你先坚持下来,我们再说其他的。”
“负重二十公斤,跑十公里,坚……坚持一个月?”
陈庆春人都麻了,别说负重跑了,就是让他每天跑十公里,都够他受的了。
“坚持不下来啊?”邢飞说,“那你还说个屁?”
“我行,我可以的。”陈庆春拍着胸脯保证。
邢飞笑了笑,不予理会。
想练成和他一样,那可不单单是身体素质,很多经验,那都是在生死战斗中摸索出来的。
陈庆春只是个街头混混,想成为顶级战士,除了天赋努力以外,必须要得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才行。
俩人顺着丛林寻着大道,想着等找到路,拦辆车,然后回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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