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桃与小江夫人并排走着,江玉桃更是环抱着小江夫人的左臂,道:“娘,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这一路都看你愁容满面的!”
“哎!”小江夫人叹了一口气,就把今日之事跟江玉桃说了。
“伯母不至于胆子这么大吧!”江玉桃有些错愕。
“你也是知道你伯母的,人前那是一个和善,人后不知道耍什么鬼心眼。你和玉柳都出嫁的早,不知我生玉株时的凶险,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恨玉株抢了她女儿入宫的机会,导致玉梅过得不幸福,她要讨回公道。”
“那她跟皇上皇后娘娘说去呀!”江玉桃大为愤慨地说道。
“那她也没有这种胆子咯!”小江夫人苦涩地说道,“如果她能去告御状,而后把我的女儿换回来,我反而感激她的大恩大德,也不至于我们母女分离。”
“娘,事已至此,只能从长计议了!”江玉桃见不得自己母亲受委屈,但她也只能宽慰宽慰自己母亲。
话不多讲,江玉桃和小江夫人来到江玉株和梁涔的住处。
梁涔见状,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小江夫人和知道梁涔和江玉株是从小的手帕之交,梁涔倒是很希望江玉株能成为她的嫂子,何曾想两人一同进了宫。
江玉桃看着江玉株左臂上的伤,心疼的不得了,她这个妹妹是娘亲用命换来的,全家更是拿真心来宠。
可惜她们二房没有男孩,如果有,她们与大房也是可以争上一争的。
江玉桃抹着眼泪,她现下就要冲出去,“我受不了,我要找她们算账去!她娘的,欺负我们二房没人是不是!?”
见这种架势,小江夫人立马拉住了江玉桃,急忙说道:“你就是这么冲动,险些中了她们大房的计。”
“中什么计!?”江玉桃不解。
江玉桃虽要强,但冲动,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你们两夫妻不是刚见过皇上和娘娘吗?她们这是要你们暴露在人前,顺便要玉桥把你夫君带走,让你冲动之下行事,她们在这件事上就更加占理了。”
江玉桃慢慢冷静下来,江夫人继续道:“我们毕竟没有实际性的证据,如果我们找她理论,反而会被她们说成污蔑,这时,皇上反而会觉得玉株在邀宠伤害皇后娘娘。”
“好一个刘婵!”江玉桃气得咬牙切齿。
“我觉得刘婵她没有这个计谋,刘家没落,她这样做反而会连累刘家,她没有这么蠢,定是汪氏拿她的儿女做威胁。”小江夫人断定道。
“皇后娘娘伤得重不重!?”江玉桃问道。
江玉株回答:“娘娘伤得不重,也没有怪罪我,但皇上好像……我说那感觉不好!”对于比,江玉株忧心忡忡。
她们这个皇上,是出了名的宠这位皇后娘娘,那年皇后为皇上挡了一刀的事迹是传遍了整个云夏国的。
至此皇后娘娘身体不好,也是出了名的。据宫中流传出来的消息,她还是太子妃时,在东宫蹴鞠,运动量太过剧烈,引发心颤。那时的太子,也是当今皇上大发雷霆,好像处置了一批人。
当时江玉株也听说了,所以,当她知道家中小妹要入宫之时,是不看好的。
“要想个办法讨皇上舒心啊!”小江夫人叹道。
“诶,我想起来了!我这次来带了几盒香雪膏,对肌肤最是好用,有伤的抚平伤口,没伤的更是让肌肤胜雪。你和皇后娘娘用正好。”
这香雪膏是她江玉桃夫家从一座沿海小城里的夜市淘的,自己已经用了好几盒了!她要自己身边的丫鬟赶紧去拿,心想别让她那个伯母扣了去。
此时,大江夫人和刘婵正在清点贡品。
清点到一半,江玉桃身边的丫鬟急冲冲的赶来,点名要香雪膏。
这名丫鬟在江府就是跟着江玉桃,是一个二等丫鬟。她也知道大江夫人的为人,不敢与大江夫人周旋,低眉顺眼地讨要着。
大江夫人并未为难,毕竟是贡品,就让丫鬟拿去了。
只是在丫鬟走后,大江夫人的嘴角轻轻一扬。
这个香雪膏,她是做了手脚的,她也用过香雪膏,盒子也都保存着。
当她知道,这次贡品中也有香雪膏时,就在刚才,她偷偷地掉包了几盒,把含有麝香的香雪膏放入了其中,而没有麝香的香雪膏今夜就会被处理掉。
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傻,江玉桃带来了十盒,她只换了五盒,有这五盒也能断得了她江玉株的生育能力了。
刘婵看着这样的大江夫人,刘婵只感叹:真是上了一条贼船。
翌日,江玉桃就把香雪膏进贡给了我,也是大江夫人没有想到的。
幸好,凭着周睦琛皇商的身份,期间并没有出现过纰漏,又加上江玉桃和江玉株是姐妹的这一层关系,皇上也并没有起疑心,大江夫人压在心头的石头放下了!
三日后,定中候一家目送南巡一行人离开,小江夫人也在与江玉株道别后,和江玉桃出发容州。
南巡的人终于走了,碍眼的二房也走了。大江夫人的心里,那叫一个爽快。她的媳妇刘婵,心里也畅快了不少,心想:这坏事到底还是要少做,不然真是身心难安!
众人一上船,本来晴了三日的束洲,又开始下雨了。
绵绵细雨只让人越发慵懒,苏眉雪终是没有去质问她父亲之事,趴在船窗上,看着窗外沿路的风景,默默地发呆。
第一艘船舱内,我看着右手手腕上的伤口,阵阵香味传来,是桂花的香味,隐隐地不浓烈,这正是我喜欢桂花香味的原因。
言陌看着我,说道:“你要喜欢,我就让周家多做一点。”
“他们有自己的作坊吗?”
“他们周家毕竟是皇商,自然有自己的作坊,要不然怎么能撑起这么大的产业链,他们可是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对于进入宫中的所有物品,他们也有严格的要求,所以,皇室一直都有跟他们合作。”
“这么大的产业都是江玉株的二姐夫在打理,难怪江家大房眼红。”我作为女人,多少还是能看出江家的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