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高夫人高喊道,情绪有些失控,“其它的菜肴,我都一一看过,只有那碟鹅肉我没验过,只因它是从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
我就知道她会如此说,冷冷一笑,屈不为继续道:“微臣就连盛鹅肉的碟都检验过了,并没有染上毒物。”
“既然高夫人一口咬定,本宫也把本宫宫里的那碟鹅肉带来了,高夫人和抱月,还有两位御医也检查检查吧!”我说完,徐晚风就打开了食盒,屈不为和李祥、抱月走了过去,仔细检查了起来,高夫人也不相信地凑了过去。
我继续道:“两位御医也看到了,那碟鹅肉所剩无几,不用想也知道本宫和皇上也食用了不少,就算重新换了一碟来,也摆不出这番模样。”
屈不为和李祥、抱月三人并无异议地退了回去,高夫人还是保持怀疑地态度,一口咬定地说道:“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那个送鹅肉的小宫女肯定有问题。”
这时,李祥开口问道:“请问抱月姑娘,贵妃娘娘午膳时还吃了什么!?或许我们有遗漏的地方,并没检查到。”
抱月想了想,而后道:“贵妃娘娘吃了一碗鸡蛋羹。”李祥问完话后,就不再说话了。
“这就对了!”屈不为说道,“鸡蛋和鹅肉这两样孕妇都可以吃,但同食就会相克,会伤人的元气。而贵妃娘娘怀有身孕,又同食这两样,所以才伤了元气,引得娘娘早产。”
柳倩蓉和秋芜绿长舒一口气,言陌想到是高夫人的鲁莽害了高孜如,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你的无知,才害了你自己的女儿!朕真替母后和贵妃感到羞耻。”听着言陌话语,我却面色如常。
高夫人这才幡然醒悟,跪地求饶道:“臣妇一时鬼迷心窍,请皇上还看着太后和贵妃的面子上饶我这一回吧!”
“饶!?哼,如贵妃不能顺利生产,你就一命抵一命吧!”
清晨,经过四个时辰的生产,高孜如终于平安诞下一名女婴,但因为伤了元气,又在生产的过程中大出血,高孜如不宜再怀孕了。高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绝望又愧疚。稳婆为女婴洗去污秽,然后包在了襁褓内,先抱给了高孜如,高孜如满心欢喜地瞧了瞧,说道:“抱给皇上,还有我母亲看一看吧!”
“是!”稳婆起身来到我和言陌的身前,言陌看着襁褓中酣睡的女婴,心中甚是怜惜,道:“这是朕登基后的第一子,虽是个公主,但也是祥瑞,取名静婉,封号就定为安宁吧!”
天雅宫在场的宫人们,立马行礼道:“恭喜皇上喜得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言陌高兴道。高夫人起身,她不自觉地往我和言陌处靠了靠,她想看看公主,却被言陌怒喝住,“站住,你身为公主的外祖母,竟无知地害了她无辜的早产,你没资格见她。”
高夫人立马吓得跪在了地上,颤抖地唤道:“皇上!”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随即出宫,闭门思过三个月,此生再不得入宫!这就是朕你的处罚。”
言陌说完,高夫人惊恐地抬头看向言陌,连求饶地话语都说不出来了。被侍卫拖至宫门外时,才大声喊道:“皇上,你不能这样,公主才出生,就让臣妇见上一面吧!”
高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宫内又恢复了安静,言陌有道:“朕昨日刚登基,今日就喜迎公主降生,特命所有大臣休沐一天,李福禄你去通知吧!”
“喏!”李福禄点头道。
“还有,让礼部尚书高大人来承乾宫一趟。”言陌随即又吩咐了一声。
“知道了!”李福禄退下。
言陌把公主交还给了稳婆,乳母早就有安排,是高雌蕊亲自安排的,言陌很是放心,吩咐天雅宫的宫人道:“公主就由贵妃亲自抚养,如贵妃和公主再有不测,必定重罚。”
“喏!”众人皆道。
“还有,司药司掌司抱月能力不佳,除去司药司掌司之职降为正五品尊等宫女,罚俸禄一个月。”这是言陌对抱月的处罚,抱月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
从天雅宫出来后,言陌回了承乾宫,我和柳倩蓉、秋芜绿三人各自散去,柳倩蓉已经销毁了言幕给她的毒药。她知道今日丹凤宫会做鹅肉,所以她把毒药下在了高孜如的蛋羹里,利用高夫人的虚荣和这两种食物相克的原理抵消了蛋羹里毒药的作用,虽然剂量很小,但也让高孜如伤了原理,高孜如再也不能怀孕了。
回到丹凤宫,我呆坐在主位上,我摸着戴在左手手腕上的玉镯。昨夜一夜未眠,我成功脱险,我终是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为了报复,我竟然也变得如此不择手段。还好那孩子平安降生,要不然我的良心终不得安宁。
我浑浑噩噩地起身回到内殿,睡到午时三刻才醒,清流和碧落伺候我起身,碧落兴冲冲地对我说道:“娘娘,您是不知道,礼部尚书高大人狠狠地被皇上训斥了一顿,气的礼部尚书直言回去后要休了高夫人。”
“你是从哪里听得这些话,浑忘了如今不同往日,有些话不该讲。”我小声怒斥道。
碧落嘟囔着嘴说道:“是李公公同方正说的,我们同是丹凤宫的人,方正自然是心疼娘娘。”
“我不是有意要责怪你,你有事同我们说说就行了,万不可同外人说道。”我温柔耐心地解释。
碧落这才展开笑颜,又开始诉说她的小道消息,“午间,闵金行从高府回来。说高大人回了高府,一头扎进了书房,果真写了一封休书出来,要休了高夫人,而高老夫人却拦下了高大人,说是死活不肯高大人休妻,并且以死相逼,高大人这才作罢,但还是把高夫人禁了足。”
“家丑不可外扬,高大人一旦休妻,必定会传的沸沸扬扬,所以高家不能休妻。”穿戴好衣服,我坐到了铜镜前,清流为我梳上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