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果楠和闵金行很忙,连夜抓捕逆反同党,谁也没注意到有人潜入了幕亲王府,黑衣人书房内单膝跪地,“王爷。”
“本王不碍事的,不就是幽禁了么?本王迟早会出去的,只是先前交给你的事,你继续完成。现今本王要你往荥阳传递一个消息。”
“喏!”黑衣人点头道,而后退出书房。
言陌一夜未眠,清晨,看了顺天府尹递上来的奏折后,就来了窈淑殿用早膳,“言弘逆反的同党已经全部抓获了,因此你和果将军功不可没,就是因为先前没有透一丝风出去,他们竟一个都没有逃。”
朱颜为言陌布菜,夹了一个水晶包子到言陌的碗中,我询问道:“那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谋逆是大罪,不能轻易放过,主要参与的自然是格杀勿论,牵连其中的流放。”自古以来谋逆之罪都是重罪,不会轻轻放过,言陌这么说,我无从反驳。
用完早膳,高孜如和柳倩蓉、秋芜绿前来请安,三人刚行完礼,言陌冷言道:“侧妃怀有身孕,就不要来回跑了,你们两个也是,礼部尚书和太使局已经拟定了登基大典时的吉日,太子妃最近也忙,就不要来打扰了,等正式登基后,你们再来请安。”
“喏!”三人俯首道。
刘辞、刘斌被押解回京,刘辞这一脉也被押入大牢,与沈家一起于三日后问斩。沈府外,沈芙带着一儿一女跪在台阶下,她着了一身素净的衣裳,褪去了平日里的装扮,双眸布满了血丝,不禁让人有一丝丝怜悯。
昨日刚刚下了一场雨,今日才刚刚放晴,她的哭喊引来不少的人围观,“二叔,侄女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侄女的父亲吧!他对弘亲王逆反案真的一无所知啊!”
“二叔,就算您不救父亲,您也看在您也是护国公府的一份子的份上,放过沈家的女眷吧!”沈芙一直哭诉着,沈府不堪其扰,言若怀便带着家丁出来了。
言若怀来到沈芙的身前,沈芙伏下身子,对着言若怀行了大礼,哭诉道:“嫂子,您救救沈家吧!”
“大伯犯地是死罪,我如何能救?我公爹如何能救?皇上把沈家的两个外嫁之女排除了,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如不是这样,你觉得平东侯梁家还有活路吗?”言若怀一边说着,一边让一名家丁去通知平东候府。
“那,那,沈家的女眷到底是无辜的呀!”沈芙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道。她扯着言若怀的衣角,“嫂子,你是长公主,你去求求太子殿下,放,放过沈家的女眷吧!你去求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肯定会心软的。”
“你到如今还想不通么?他们是主谋,并不是太子一人就可以轻易定罪的,他们的刑罚是父皇定的,我去求都没有用。”
“嫂子,祖母年纪大了,我母亲也是一个无主见的,她们都是听父亲的,她们都是无辜的呀!”
“那如此,是不是别人家犯了案的人都可以来求公爹了!小姑子啊,你醒醒吧!”言若怀劝了半晌,平东侯府的人终于来了。是平东侯夫妇亲自来的,梁洋看到如此场面,脸上难掩尴尬之情,不好意思地说道:“臣梁洋见过长公主,梁家儿媳叨扰长公主了!”
“无事,她也是沈家出嫁了的姐儿,来找自家嫂子说说话,权当散散心了。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平东候还是要好好地管教管教,让她少出来为妙。”
“是!”梁洋和梁夫人行礼道,脸颊绯红地带上人急匆匆地走了。
三日后,主谋和部分已定罪的同党午时问斩,一部分牵连其中的同党流放青海。刘家和沈家未满十五岁的女眷也已经充入宫廷,放入了浣衣局。清流酉时拿着名单来到窈淑殿,问道:“娘娘,您过不过目!?”
“你做事,我放心。”我坐在位子上,有些神思倦怠。“我记得沈蓉还未满十五吧!真是可怜她了!你暗中让浣衣局的姑姑多照拂照拂她。”
“喏!”清流俯首道,收起名单后,清流又道:“平东侯家的世子夫人彻底病倒了!”
“我让晚风送去的补药,她没吃么?”
清流如实问道:“晚风姑姑回来后说,她把补药都扔了!”
“哼!扔了就扔了呗,反正糟践地是她自己的身子。”我对这样的结果不感到任何意外,东府沈家覆灭,她沈芙恨我,是必然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论功行赏,果楠拒绝了言陌提升官职的诏令,他还是愿意呆在浅西关。沈卓原有的官职不变,赏赐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正式接管镇南王先前的海防事务。至于果穗,言陌赐婚,封为二品诰命夫人,与沈卓择日完婚。
高原还是任御林军统领,胡横任副统领。
新任的顺天府尹因功,言陌也赏赐了不少银黄金白银百两。长公主之子圆哥儿,世袭护国公之位。
柳颜接管刘辞的军队,管辖与大梁之间的防线。
十日后,牧青云和言迷赶回京城临洲,他们并没有带回沈倩,只带回了一个消息,当西府沈家听到消息后,言若怀立即带着言迷进了宫。
东宫内,听到消息的我,犹如晴天霹雳,身体不适的我,身心俱疲,倒入清流的怀中。
言陌和李御医是同时赶到的,此时的我已然醒来,只是脸色还有一丝苍白地躺在了床上。
李御医加快脚步,放下了药箱,坐下后,手腕上搭上了丝巾,小心谨慎地为我诊脉。半晌之后,李御医喜忧参半地说道:“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喜了!”
顿时,窈淑殿一片欢喜,言陌也喜上心头,脸上瞬间有了喜色,“那,那!”言陌高兴地不知所措,竟不知如何说话了。
“娘娘晕倒也是因为怀有身孕,只是此胎才一月有余,又忽闻噩耗,气急攻心,必须要好生将养月余才能下床了。”
“谢过李御医了!”我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