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嘤嘤地低声哭泣着,孙佳安慰沈雯,孙老夫人有些烦了,便道:“不要再哭了!我不相信弘亲王说的话。”孙夫人神情有一丝尴尬,端着茶来到孙老夫人的跟前,劝慰道:“娘,雯儿也是担心太子妃,毕竟她还小,没经历过这些事呢!”
“对对对!太子和太子妃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去年在北燕,形势也是凶险,太子妃不也是挺过来了吗!?你就不要这么担心了!”孙佳随即宽慰沈雯,沈雯如今是孙家的第三代媳妇,两个家族更加紧密,自然是要同气连枝,不能示弱。
沈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起头说道:“对不起,祖母!我失态了!”
“唉,你到底还是个花季少女,第一次遇见宫变,自是害怕的。”孙老夫人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自己一把年纪了,喜欢清静,这才有了一丝不耐烦,也知道不关沈雯的事。
“只是祖母,这弘亲王已经杀了一名武将,闹得人心慌慌,我担心……”孙佳忧心忡忡地说道。
孙老夫人淡然道:“我们孙家和沈家是姻亲,同气连枝,杀了我们只会激怒沈卓,所以言弘不会的!他还要留着我们威胁沈卓呢!”
但愿如此,只能寄希望于沈卓了!孙夫人心里这样想着,目光投向远方。
浅西关,果楠府内,沈卓、聂明轩、果楠、呼延部的首领呼延殇在书房内商议,柳颜和胡横守在书房外。沈卓担忧道:“三天了,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我昨天去了一趟,守卫以一切安好的借口把我给挡了回来,我又四处寻查了一下,刘辞做的部署那是严严实实地。”果楠补充道。
聂明轩也是眉头紧锁,疑惑地说道:“按道理他们二人应该是逃出了包围圈,可各个部落返回来的消息,均是没看到两人。”
“要不我去探一下情况吧!”呼延殇说道,现下也只有他有借口了。
“嗯,你此去小心!”聂明轩嘱咐道。呼延殇得到恩准,立马就转身出了书房。
黄昏,言陌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睛地那一刻,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苍穹内,难道是哪位牧民救了自己,那可是万幸啊!“你醒啦!”熟悉的声音传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的脸庞。
女子背着光,可言陌还是认出了她,虚弱地唤道:“哥舒舞。”
“你渴不渴,要喝水吗?”哥舒舞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脸,她只觉得两人有缘,竟能再次相见。
良久,言陌喝了些许奶茶,才渐渐地缓过神来,说道:“你又救了我!”
哥舒舞摇摇头,笑道:“是神安排我们再次相遇。”
言陌就这样坐着,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与哥舒舞对视着。
入夜,呼延殇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果府,众人都在等候呼延殇的消息,果楠在正厅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呼延殇大步走来,就急急地上前询问情况,“如何!?”
呼延殇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们竟以皇上不舒服,让我过几天再去为由,硬生生地把我给挡了回来。”
“唉,也是!你以商量婚事为由要见皇上,而他们以皇上身体不适,让你回来,也是合理。啧!打探不出里面的情况,也是恼火的很!”聂明轩眉头一皱,心中也尽是烦忧。
忽然,守门的家丁传来一声怒喝:“来者何人!?”
只听一名虚弱的声音说道:“我要见……”一下又断了声音,而后又有声音传来,“你们果将军。”
沈卓蓦然站起身,急急地往府外走去,面色担忧地来到女子跟前,瞧了一眼女子的面容,说道:“姐,果真是你!”话音还没有落,就一把抱起了我,口里大喊道:“果将军,快请大夫。”
许久,大夫这才紧赶慢赶地请到了果府,放下箱子后,立即为我诊脉。少顷,气也喘匀了,病也诊清楚了,这才起身道:“两位将军请放心,这位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赶路,滴水未进,有些虚脱罢了。”
沈卓和站在房间外的聂明轩听后,放心不少,沈卓这才展开笑颜地把大夫送了出去,手里还多揣了不少银子交给大夫,口里连连道谢:“这次辛苦大夫了,这是你的诊金。”
大夫看着白花花地银子,自是笑得合不拢嘴,赔笑道:“哪里哪里,能为将军效劳,那是草民的福分,下次有用得到草民的地方,还请将军多多关照。”
“大夫医术高超,这是自然的!”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只是眼前的这位大夫怕是见钱眼开地主,下次断不能再用。沈卓把大夫送出府外后,就急忙赶回内院,既然姐姐出来了,那就要赶紧商量如何进行军事部署了。
翌日,沈卓奉德宗口谕,拿着兵符率兵讨伐谋反逆贼地消息不胫而走。接到消息的言弘勃然大怒,手中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刘辞父子站在跟前,面无血色。
言弘更是骂道:“没用的废物,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抓不住!?”言弘来到两人的身前,比划道:“三天,才三天而已,你们不仅没抓到她,还让她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跑到了果楠的面前。她是兔子么!?难道她还会狡兔三窟啊!就算是兔子,守株待兔你们难道还不会吗!?”
刘斌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们一心一意追太子去了,一时把她给忘了!”
言弘一时气上心头,一巴掌就打在了刘斌地脸上,若隐若现地五指印就浮现了出来。刘辞急忙出来劝解道:“是属下没想到,他好歹尽力了,不如让他做先锋,将功补过。”
事已至此,言弘就算再生气,先抵挡住沈卓第一轮地攻势才是要紧,消了消气,便道:“嗯,如不能抵住沈卓,唯他是问。”
“喏!”刘斌俯首道,而后顶着脸上的五指印退了出去。刘斌从言陌的营帐出来后,一路回了自己的营帐,路上自然是要碰见一些不服气的武将,而他们的眼里,刘斌脸上的印记,是他们取笑他的资本,其中一名武将小声地宣泄着心中对刘斌的侮辱,“我呸,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