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骨裂(1 / 1)

身后一凉,宁南雪顾不上其他,拼命挣扎,慌乱之中,一脚踹在了六哥的身下,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宁南雪得到了一瞬间的自由,她顺势爬上了桌子,想要开门逃跑,门打开的一瞬间,宁南雪看见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可是此刻,头皮一紧,六哥的巴掌随后落下:“贱人,我看你是想找死!”

“救命啊!”

“放开我,滚开,放开我,不要碰我!”

宁南雪已经看见了希望,怎么能甘心被拖回去,双手死死地攥着门框,死活不肯撒开。

她不能就这么认了,绝对不能!

“救命?整家店都是老子的,谁能救你!”

“小贱人,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六哥咬牙,直接一脚踩在了宁南雪的手上,手下用力,就这么扯着她的头发,生生的把人往回拖。

头皮好像是要整张被掀开一般疼痛难忍,宁南雪拼命挣扎,双腿不停扑腾,哪怕是手指被皮鞋踩着,可是却依旧是死死地抓着门框,她知道,只要自己松开手,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好啊,既然你想被人观赏,老子也是没有意见!”

六哥忽然笑出声来,狠狠地甩开了宁南雪,开始宽衣解带。

宁南雪甚至都不敢回头,就这么狼狈的往外爬,她死死地抓着自己最后一丝希望,怎么都不肯放弃。

“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冥顽不灵的女人!”

六哥解开腰带,单手握住了她的两个脚踝,就这么把人往回拖。

“放开我!”

宁南雪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可是六哥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

扯着宁南雪的头发,狠狠地给了两个耳光,一把摔在了桌子上,紧接着整个人欺身而上,胡乱的亲吻着,一只手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一把扯开了她的衬衫。

胸前一片冰凉黏腻,宁南雪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果然命运永远对她都是那么的不公平,哪怕她拼尽全力,也是根本无法改变任何。

最后一层隐蔽也被不管不顾的扒开,宁南雪只觉得,所有的尊严都在这一瞬间,被撕扯的粉碎!

“碰!”

忽然一声闷响,六哥的身体,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宁南雪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泪就这么在一瞬间,落了下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再次相见,自己竟然是这样的狼狈样子。

“怎么?不认识了?”

男人眸子里透着心疼,大步上前,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直接把人包裹住,紧接着把她打横抱起。

“江延琛。”

落入男人怀抱的一瞬间,宁南雪终于是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她一双手,死死地攥着他胸前的衬衫,眼泪不停往下落,身子也微微颤抖。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江延琛点点头,脚步十分稳重,抱着他,从六哥的身上大跨步的离开。

“谢谢你。”

宁南雪声音喃喃,心中委屈到达了一个巅峰。

刚才被六哥折腾的时候,宁南雪一滴眼泪都没掉,可是如今,她只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不过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宁南雪给压了回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她凭什么抱着他哭?

江延琛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副驾驶上,看着她哭的难过,叹了口气:“别哭了,送你去医院。”

“我这样,是不是很狼狈?”

宁南雪明知故问。

她轻轻地笑着,自嘲至极。

可是江延琛却一针见血:“不需要死要面子,想哭,你就哭吧。”

话音刚落,江延琛还很贴心的打开了音响,声音调到最大。

“呜呜!”

宁南雪就这么蜷缩在座位上,嚎啕大哭。

江延琛的眸子里都是心疼,却一言不发,只是开车朝着医院走去。

虽然音乐声震天响,可是江延琛依旧是可以听见女人绝望又伤心的哭声。

他心中满是自责,咬牙切齿,早知道如此,他应该早些回来的,他要是能早早回来,她怕是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很快就到了医院,宁南雪这个时候已经不哭了,她已经冷静下来,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可是江延琛却一个跨步,再次把人抱了起来。

“江延琛,我可以自己走,你……”

“闭嘴,听话。”

江延琛哼了一声,抱着她就这么朝着里面走去。

很快,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宁南雪的脸色变了变,她不喜欢这个味道,甚至可以说,十分讨厌这味道。

很快,医生护士就开始给她检查,酒精洒在伤口的一瞬间,宁南雪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江延琛的手。

无数的回忆,就在这个时候,涌入了她的脑海。

他们两个人是大学同学,他大二的时候,出国深造,那些从未说出口的情愫,就再也说不出口。

后来,阴差阳错的遇上了傅沉,又有了傅随随,这段没有宣之于口的爱,就更是被藏在心里,再也没有提起过。

原本以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见面,可是却未想过,再次相遇,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没有想过,他竟然还跟那个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岁月在这个人的身上,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轻一点,她怕疼。”

江延琛无奈,轻声叮嘱了一句。

他本就长得高大帅气,听见他这阴沉好听的声音,小护士更是心神荡漾,手下动作,果然是轻柔了很多。

果然,这个世界是看脸的。

宁南雪收回目光,轻轻地笑了笑,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见状,江延琛也跟着笑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不然呢?继续哭?”宁南雪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闷闷地说道:“我哭的太多了,也太累了,不想继续哭了。”

“姑娘你的脚踝现在是骨裂,你都不疼?”小护士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南雪。

骨裂?这么严重?

江延琛的脸色也变了变:“怎么会这么严重?”

“大概是刚刚挣扎弄的,没关系,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