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的宝藏夫君!(1 / 1)

孟白十分听话,主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立刻坐下,端起面前的饭碗,就着自己前面那盘的菜,认认真真地开始吃。

床榻上的萧景弋大为不理解:这小村姑方才还在自己怀里哭哭啼啼的,这会又这么生龙活虎的是要打算干什么?

“夫人,您胳膊还没好呢,要干什么体力活呀?奴婢帮您做吧?”雪莺一脸担忧。

姜令芷想了想,让雪莺和云柔都坐下:“行,你俩也别闲着。”

吃过晚饭后,外头天已经黑了。

姜令芷让雪莺去找个麻袋,云柔去找个趁手的棍子。

雪莺:“???”

云柔:“???”

倒是孟白,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暗卫嘛,若是不干点见不得光的事,怎么好意思叫暗卫呢?

随后姜令芷就指挥着孟白,带着她避着人,飞檐走壁,落在一处能盯着雅园的必经之路的房顶上。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她很不高兴。

不高兴就要立刻还回去。

若是姜令芷手下无人可用,她定然会好好想个曲折的法子出口恶气。

但是有孟白这么个身手高强的暗卫在,她现在就想逮着陆氏蒙头打一顿。

等了许久,陆氏才终于出来。

身后还跟着包着头巾,拎着食盒的王嬷嬷。

姜令芷眯了眯眼,握紧手中的棍子:“正好,连本带利一并收了。孟白,一会儿你把风,让我亲自动手。”

孟白点点头:“夫人放心,奴明白。”

陆氏今日见到姜泽后,打定主意,要让萧宴走一走这条门路。

所以就想着先哄好姜令鸢,才要带着王嬷嬷去给清欢院送一盏极品血燕。

姜令芷微微一笑,立刻跟孟白打了个手势。

随后握紧了手中的棍子,被孟白带着,天降正义,先后把陆氏和王嬷嬷都敲晕了过去。

姜令芷手中的棍子挽了个花,动作十分利落漂亮地丢给孟白。

又掏出两只麻袋......把陆氏和王嬷嬷分别给装了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一旁的孟白抱着棍大为赞叹,夫人如果不做夫人,做暗卫也很有天赋。

姜令芷看了地上的食盒,打开一看,见是一蛊极品血燕窝。

她唇角勾了勾,忽然有了主意,指着那只装王嬷嬷的麻袋:“这个扔在清欢院附近的池塘里,食盒放清风院在门口,懂?”

清欢院是姜令鸢的住处,清风院是萧宴的良妾水云的住处。

而王嬷嬷,正是水云的亲娘。

孟白点点头:“栽赃嫁祸,懂!”

姜令芷好笑地睨了她一眼:“下次可以不用说出来。”

孟白挠挠头,表示学会了。

随后大力一手拎着麻袋,飞快地隐入夜色中,眨眼的功夫,又回来,把食盒拎过去。

孟白指着那个装陆氏的麻袋,问询道:“这个要怎么处置?”

姜令芷心思不定。

虽然坠崖一事与陆氏脱不了干系,可账册的事还没完,陆氏又是国公府的长房长媳,若是就这么死了,也是麻烦。

“扔马厩里吧。”

府里养马的家奴晚上喂完马草后,便要回去休息了,到第二日清晨才回来。

陆氏这么喜欢在马身上动手脚,就跟马好好待着吧。

“是。”

孟白拎起麻袋,跳上房檐,又往偏远的马厩方向去了。

陆氏被这么颠簸着,还没到马厩门口便后知后觉的醒了,晕晕乎乎地叫唤了几声:“放开我!你是谁,你胆大包天......”

孟白手里也没趁手家伙事儿,只好握紧拳头梆梆就给了几拳:“聒噪!”

陆氏哼哼几声便又没了动静。

孟白把麻袋扔进马房,细心的锁了门,才又回去,把姜令芷拎回了顺园。

姜令芷给孟白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下次还找你。”

孟白一脸诚恳地点点头:“夫人尽管吩咐。”

姜令芷回到屋里,再看萧景弋,觉得越发顺眼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中十分感慨。

他如今还没好呢,就能随随便便掏出来个这么好用的暗卫,那若是等他醒来,谁还敢欺负她?

啊,快点好起来吧,我的宝藏夫君!

萧景弋心焦:......别摸了!到底干什么坏事了,倒是说呀!

及至入夜。

沐浴过后,她躺在次间自己的床榻上。

许是这一日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想了想,她干脆掀开被子跑去里间:“夫君,我来陪你睡......”

她颇有些放肆地拉着他的胳膊,给自己造了一个舒适的枕头。

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药香和混合着的玫瑰皂豆香气,她竟然渐渐沉静下来,随后当真进入了梦乡。

萧景弋:“......”

说清楚些,到底是谁陪睡?

但她梦里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还是从高高的山崖坠落。

这一次,姜泽松了手,她没有抓住姜浔的马鞭,也没有等到萧景弋的暗卫。

她重重摔到崖底,筋骨尽断,鲜血流了一地。

她浑身痛得要裂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梦里只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对她说:“罪魁祸首,去给阿娘赔罪。”

姜令芷的眼睫不停地发颤,她很想醒过来,可就好像是困在心魔中一样,无力反抗挣脱。

一片黑暗中,萧景弋却是缓缓睁开眼。

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皮,适应着床帐里的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他已经不像早上那么惊慌了。

一切正应了牧大夫所说的话,体内的暗伤好了,他整个人才能恢复得更好。

如今虽然还是不能动,清醒的时刻也十分短暂,但能睁开眼看,能开口说话,比之从前像一株半死不活的植物,他已经觉得好多了。

颈窝被她浸湿一片,怀着的她还在微微战栗着,想来,应该是做噩梦了。

他动了动嘴唇,想出声唤醒她:“喂。”

他无法像从前那样中气十足,声音低沉着,像是在她耳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