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俪贝齿轻咬,眸中闪烁着深以为然的光芒。
要说自己这段时间都得罪过谁,那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光是这一间金碧辉煌的赌场,每日便有无数纠葛上演。
有因债台高筑而遭受暴力催债的落魄者,有被庄家设局骗得倾家荡产的可怜虫,亦有酒后滋事,最终被狠狠教训一顿的狂徒。
这些人虽心怀怨恨,但无一例外,都不具备聘请天道高手来暗杀自己的能力。
至于那些出身显赫的官二代、军二代等,张俪自是游刃有余,处理得恰到好处,几乎未曾真正触怒过这些权势滔天的纨绔。即便偶有得罪,他们也知道张俪是林臻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再者,便是那些富甲一方的豪商了。然而能跻身此列之人,皆是精明强干之辈,眼睛和嗅觉毒辣得很,即便儿子在赌场一掷千金、输得个精光,他们也绝不会铤而走险,行那买凶杀人之事。
算来算去,也就剩顾北辰最有可能了。
他有钱,有底气,不怕后果,而且又十分痛恨张俪,与天道联手做局,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张俪恨恨地攥紧拳头。
当年自己可真是瞎了眼,竟会对这样的败类心生情愫。
张俪端坐于椅,挺直美背,身姿曼妙,透出一股不言而喻的典雅之气。长发如瀑,轻轻披散在肩头,更是平添了几分柔情与温婉。
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转向林臻,嘴角勾起一抹笑,柔声道:“世子,您能不能站到妾身面前来,妾身转不过去脖子。”
林臻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膝盖上。
林臻能清晰地感受到,张俪的身体在这一刻猛地一颤,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触动,用两条美腿将他的手夹得紧紧的。
她咬住下唇,双颊泛起一抹娇艳欲滴的红晕,犹如晨曦中绽放的桃花,羞涩而又动人,
“世子......您可千万别乱来,妾身现在不能动......”
林臻笑着道:“呵呵呵,我没想乱来,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
“世子,您万万不能冲动,顾家余威尚在,尤其在地方上,很多官员还是站队顾家的,您若把顾北辰打死,大乾会内乱。”
林臻霸气且自信地道:“放心吧,有王爷在,大乾乱不起来。你且好生修养,其他的交给我。”
这番话如同春风拂面,让一向坚韧独立的张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垂首,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颊边两行洁白如玉的贝齿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点头笑道:“嗯,好!”
林臻起身,走向门外。门口,正站着两位容颜绝美、宛若并蒂双花的双胞胎姐妹。
闫菲、闫苗。
现在还不到她们的上班时间,所以就临时来当张俪的丫鬟。
林臻含笑伸出手,以一种近乎宠溺的轻柔,在她们俩圆润的臀瓣上轻轻一拍,说道:“好好照顾你们老板。”
“呀!”妹妹的惊呼清脆悦耳,而姐姐则迅速反应,目光温婉地望向林臻,嘴角勾勒出一抹得体又不失风情的笑意。
“遵命,世子大人!”
......
林臻步伐稳健地缓慢下楼,心里暗地琢磨着。该死的顾北辰居然敢对我的女人下手,真是给他脸了。这次老子非让你涨涨记性不可!林臻发着狠,心中已涌出一个阴狠的计划......来到一楼点齐哼哈二将,准备出门,这时林臻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福贵哥好厉害呀!给奴家一点赏钱嘛!”
“哈哈哈哈,赏!”
“富贵哥,再来一局!我不服!”
“来就来,我就怕你!?”
林臻顺着声音望去,就见那个叫福贵的男人穿着长衫,怀里搂着一个姑娘在高端区与人玩牌九。
卧槽,该不会是《活着》里面的男主穿越来了吧?
看那对待女子十分娴熟的动作,应该不会是穿越者,罢了,还是先办正事吧。
林臻和侯春、二狗出门,直奔大理寺。
他需要找索立文问问,是不是还有秘密没交代。
至于谭勇是否会卖他这个面子,林臻心中并无十足把握。
时间尚算宽裕,故而林臻并未选择乘坐马车,而是漫步于街头,一边缓缓前行,一边细细思量着那个即将实施的计划。
行走间,不经意间抬头,阳光下,一位肤色黝黑、身形敦实的男子正嘬着牙花,悠哉游哉地自教坊司门槛迈出。
那不是芦德豪么?
紧随其后的是三位面貌与他颇为神似的魁梧汉子,乃是他的三位哥哥。
芦德霜。
芦德淼。
芦德钦。
由此可见,勋国公老爷子在起名这方面还是比较有水平的。
芦德豪随意朝路边吐了口唾沫,目光流转间,忽地捕捉到了立于不远处的林臻。他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
“大哥!”
林臻也已含笑以待,轻轻一拳捶在他的肩头,“好小子!几日不见我以为你得杨梅大疮了呢。”
“哎呀大哥,你别提那个词行不行,我这刚爽完......”
此时,芦德豪的三位哥哥也都走了过来,对林臻友好地作揖:“世子。”
林臻点点头,语气暧昧地问道:“嗯,你哥四个怎么会一起去教坊司啊?”
“额...”
闻言,作为长兄的芦德霜不禁伸手挠了挠头,面上浮起一抹赧然之色。
芦德豪则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直言不讳:“嗐,这不是廉强的家眷被充入教坊司了嘛,我们兄弟几个就合计着,去关照关照廉伯伯的遗孀和那些孤女寡母,也算是尽我们的一份心意。”
林臻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呵,嘴上说得斯文,手上半点不留情吧?说,廉婶婶的脚丫子味道怎么样?”
芦德豪一脸的苦不堪言,连连摆手:“别提了大哥,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廉婶婶是农妇出身啊。刚给她脱下鞋袜......我的姥姥啊!那脚丫子黑得都TM快赶上我这张脸了,脚后跟也硬邦邦的像树皮似的,舔一下,差点没把我的舌头扎破了。你以为我刚才吐的是啥?那不是口水,是脚皮!”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