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沉思了片刻,说道:
“如今之计,只有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陈清婉有些不解。
“朕是天命之子,只要亮明身份,必能汇聚天下英才,何愁大事不成?”
陈清婉有些不悦,
她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要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吗?
李牧苦笑一声:
“陛下,您为何不在陆言面前亮明身份呢?”
陈清婉闻言一愣,随即尴尬地咳嗽一声:
“那不一样……”
她当然知道不一样!
山南府的人早就只认可陆言一人了。
自己在山南府亮出身份,还不如那陆言的知府有话语权呢。
只怕会自取其辱。
“陛下,陆言此人虽有治世之才,但其野心勃勃,绝非久居人下之辈。”
“与其寄人篱下,不如另寻出路。”
李牧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陈清婉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李牧拱手道:
“陛下,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另起炉灶,重整旗鼓!”
陈清婉揉着额角,秀眉紧蹙:
“谈何容易?”
“朕现在是丧家之犬,哪还有什么‘灶’可起,什么‘鼓’可擂?”
巧儿忽然插嘴道:
“陛下,奴婢倒有个主意!”
“咱们可以学那陆大人,也打出个‘不纳粮,免徭役,均分田’的旗号!”
“到时候,还怕没人来投奔咱们吗?”
李牧眼睛一亮:
“妙啊!就算京城那边不承认,陛下您依旧是大彤共主!”
“只要咱们振臂一呼,登高一望,肯定从者云集!”
“趁着现在刘安那老贼还没站稳脚跟,咱们找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当根据地。”
“未必不能中兴大彤,肃清朝野!”
他顿了顿,又道。
“刘安那老小子倚仗的是世家大族,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重用寒门子弟!”
“那些酸腐的‘士’再多,还能多过咱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兄弟?”
“只要他们拥护陛下,刘安那伙乌合之众,迟早完蛋!”
陈清婉被这番话激起了几分斗志,但依旧有些疑虑:
“话虽如此,可这根据地,又该设在哪里呢?”
李牧胸有成竹地答道:
“荆州!四通八达,易守难攻,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
巧儿却有些担忧:
“荆州紧挨着青州,那青州现在可是被刘安搞得民不聊生。”
“盗匪横行,而且离山南府也不过三四百里。”
“陆言……”
陈清婉眼里闪出复杂的光芒。
思虑片刻,陈清婉猛地一拍大腿:
“就这么定了!荆州!”
“就让它成为朕东山再起的起点!”
“而且,荆州背靠山南府,朕还能从陆言手里买下精良的武器装备。”
“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
李牧和巧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陛下圣明!”
李牧激动地说道:
“荆州沃野千里,民风彪悍,只要经营得当。”
“不出三年,定能兵强马壮,与刘安那老贼一决雌雄!”
巧儿也兴奋地附和道:
“是啊是啊!到时候,咱们也能像陆大人一样。”
“练出一支精兵强将,让那些世家大族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陈清婉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脑海里以浮现出,在荆州的土地上,一支崭新的大彤军队正在崛起。
而她,将带领这支军队,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平定青州乱局,解救百姓于水火,这才是朕应该做的事!”
巧儿见陈清婉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将担忧藏在心底。
第二天清晨,陈清婉就以“散心”为由。
带着巧儿和几名亲卫离开了山南府,朝着荆州的方向而去。
李牧则留下来,负责联络旧部,暗中招兵买马。
一路上,陈清婉的心情都十分复杂。
离开陆言的庇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却又隐隐有一种期待。
然而,现实却远比她想象的残酷。
荆州城内,一片萧条景象。
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大多关门闭户。
偶尔能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这……这就是荆州?”
陈清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原本以为,荆州就算不如山南府富庶,也不至于如此破败。
巧儿也吓了一跳,紧紧地抓住陈清婉的衣袖,低声说道:
“陛下,这里……好像不太安全……”
就在这时,一群衣着古怪,手持棍棒的男子,气势汹汹地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子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陈清婉强作镇定,答道:
“我们是过路的商人,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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