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终究还是太年轻,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低估了追杀他的那群黑衣人的实力。
寡不敌众,他拼命护住师妹李沁的时候受了伤。
他一受伤,无异于雪上加霜。
黑衣人得到的命令是取肖云和李沁的项上人头。
“师妹,我不成了,要折在这里啦!”
肖云捂着被打伤的肩膀,大口大口喘息着。
鲜血顺着衣袖往下,一条胳膊都是湿漉漉的。
在剧痛的折磨下,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师兄,你是为了我才来的沧阳,要走就一起走!”师妹李沁语气坚决。
“师妹,一起走就谁也走不了了!”肖云吼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名黑衣人已经上来了。
黑衣人的手段很硬,明晃晃的刀不讲任何情面。
肖云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手中的飞石打了出去。
飞石被黑衣人轻易避开,“当”一声打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李沁知道师兄肖云的确是受了很重的伤:他打出去的飞石爆裂的声音已经弱了不少。
“师妹,快走!我,我就是,就是为你死了也甘心……”肖云用颤抖的声音说。
他知道,如果再不说,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师兄,我不能留下你一人!”李沁过来扶起了肖云。
肖云趁机在李沁的脸上亲了一口,“师妹,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吗?”
李沁面色涨得通红,看着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已经变得惨白的师兄叹了一口气。
她如何不知道师兄的心意?
这么多年,大家师兄弟在一起,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了……
只是……
唉,事到如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名黑衣人明晃晃的刀就那么冲着肖云的脑袋上劈砍了下来。
肖云受了伤避不开,但李沁可以避开。
但李沁也不准备避了。
她闭上了眼睛,咬牙等死。
“啪!”
一把剑鞘飞了过来,将落下来的刀尽数格挡开了。
“麻烦,麻烦,麻烦啊……”
一个怪叫声传来,随后一张大圆脸上,眉毛像是摸了两撮芝麻的疯子剑客雷元来了。
“怪事怪事,有人安排我来救你们,你们可以不领情,但我却不能不做事!”
雷元大吼大叫着。
他的惊雷剑法突出一个诀窍,那就是快。
两名黑衣人不是庸手,但比起雷元总是要差那么一点点。
“老疯子,姓陆的让你来的是不是?”
“我告诉你,别指望我会对姓陆的感恩戴德,只要我不死,我还是会要他的命!”
肖云强撑着,大声说。
“不识抬举!”
雷元打退了两名黑衣人,突然过来“啪啪啪”就给肖云三个嘴巴子。
“怎么样?陆大人让我来救你,我完成了任务,再送你带两个嘴巴子作为礼物,有什么意见?小贼!”
雷元大脸盘子上两撮芝麻油一般的眉毛紧紧聚在了一起。
肖云的嘴角被打出血来:“去他妈的,老子就是死也不受你这侮辱!”
肖云单手支撑着,想要动手。
雷元却不惯着他,又是“啪啪啪”两记耳光甩了过去。
肖云的脸就肿了起来。
“师兄!”李沁赶紧扶住了已经很虚弱的肖云。
她知道,雷元是不会惯着肖云。
肖云如果继续说话,还有可能会接着挨打。
陆远竟然安排了雷元来救他们,这让李沁很意外。
“美人儿,赶紧走,那群杀手可是烦得很!”雷元对李沁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毕竟李沁是美女。
美女天然就受欢迎。
黑衣人层出不穷,县衙的捕快们也没有闲着。
他们满大街地巡逻,抓肖云和李沁,也在黑衣人。
疯子剑客雷元则是上蹿下跳,拿着一把剑鞘打的黑衣人节节败退,又得躲避捕头们的视线。
刘福一双老鼠眼闪烁着黑光,盯着这一出闹剧。
便是在沧阳最热闹的夜晚,发生了震惊整个沧阳,乃至于整个南城府的大事!
桥头河段防洪堤坝工程的坍塌了……
午夜时分,随着一声剧烈的轰鸣声。
已经修建四个月的堤坝轰然倒塌。
随后,现场发生了暴乱。
有人大吼:“堤坝倒塌,大家都得死,跑啊,逃命去吧!”
“留下来就得当替罪羊!”
于是征调的三百多名民夫瞬间跑得一个不剩。
在工地驻守的工作人员,县衙胖瘦两个公差,骑着马,跑的鞋子都掉了。
他们冲到了县衙报信。
在家中安睡的韩元于梦中惊醒,他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听到了惊雷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随后就有门房连滚带爬地过来报信。
防洪堤坝塌了!
现场民夫哗变,跑了!
刹那之间,韩元只觉得两眼发黑,整个人几乎仰面摔倒在地上……
县衙师爷崔烈同样接到了消息。
他从床上惊坐起,光着下半身下了床。
房间里面如灯的油灯在微微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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