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要我说出来吗?(1 / 1)

祝诗安很骄傲,当然他的实力也前途也有足够的底气让他骄傲,可也就是这种骄傲,让他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哪怕他可以似乎忌惮的暗杀林象和宁清,但那都是私底下的勾当,在现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场合下,他必须做的像是一个大人物,这是他给予自己的定位,也是广清子一直要求他去做到的,因此他没有选择。

具体到这件事上面,就在于宁清行的那个拱手礼,倒不是这个礼节有什么问题,而是在这个时间点上,试问在一场恃强凌弱的比赛当中,弱者正在客客气气的行礼,强者却趁人家拱手低头的时候给人一掌,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若是真正的生死搏杀,那自然没人会说什么,可这毕竟是同门之间的比试,多少还是要讲讲脸面的。

没奈何,尽管内心深处很想将对方一举拿下,可表面上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恭谦守礼的模样,硬生生将掌力收了回来,还不忘了耍一次帅,借助收回来的掌力在空中如同陀螺般转了几圈,随后稳稳当当落在地上,玉树临风站定身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向宁清拱手还礼。

可就在他还礼的时候,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再看对面那黄二愣子,已经满脸傻气的扑上来了,心中不由的暗骂一声,没等礼行完,便再次出手抵御。

‘砰’的一声,双掌撞在一起,黄二愣子明显不是对手,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尽管尽力保持平衡,却依然显得有些狼狈,脚步在空中便已经开始踉踉跄跄,祝诗安心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不能确认刚才宁清趁他行礼时候的进攻是早有预谋,还是无心之作,可内心强大的自信却在不断泛滥,任你是真的没留心,还是耍什么花招诡计,最终都不得不拜倒在绝对实力面前,这才是他自信心的最大来源,他拥有着内门弟子的实力,在这种级别的比试中,足以击败所有技巧。

可仅仅在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到手掌心处的疼痛,低头看时,掌心处已经出现了三个黑点,正在朝外渗出黑色的血液,摆明是被对方暗算,中了不知道什么毒。

宁清心中得意,他现在可谓是制毒大家了,自从中了百鬼噬心毒之后,自己出于自救的心理,宁清在小倩的协助下学了不少解毒的方法,俗话说久病成医,日子久了还真练成了行家里手,不但会解毒,同样也会制毒,他用没能炼制成凝魂丹的残渣,做出了不少具备一定毒性的药物,并且非常勤快的涂抹到了自己那层出不穷的暗器里。

现在祝诗安手上中的,就是他精心研制的鬼狐散,这东西一旦侵入血肉之中,可以在最快时间内发作,迷失对方的心智,具体效果则要以中毒者的心智坚实程度,以及法力高深程度为准,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至少祝诗安现在脸色不那么好看,那只手也和与宁清初次交手一样,在短时间内不能用力了。

台下的广清子几乎要骂出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一来他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支持祝诗安,必须要保持一个实权长老不偏不倚的风度,二来宁清方才的动作严格来说并不出格,最多是取巧而已,在弱者对抗强者的比赛中,取巧是必不可少的,也是从来不会被人们所排斥的,人们喜欢看到这种以弱胜强,哪怕只是稍稍占些便宜的戏码,他不能和大多数人作对。

而广玄子却没那么多顾虑了,反正他站在大多数人一边,在人们欢呼雀跃的时候,他的脸上则挂满了笑容,低声笑道:“好小子,这种时候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前途不可限量!”

祝诗安知道自己中毒,再也不敢小看眼前这人,又怕毒性发作之后对方抢攻,赶忙用法力将血液暂时封住,跟着便狂风骤雨般的发起攻击,星辰扇变成了打穴利器,不时朝着宁清身体各处要害刺去,宁清虽说修为略逊一筹,但比起这种近身巧斗来却是不大吃亏,双掌穿花蝴蝶一般此起彼伏,待到对方加**力,想要硬吃他时,忙又紧急向后退开,不知从哪里弄出个狼牙棒来,劈头盖脸的砸了回去。

时间一久,祝诗安脸上的疑惑之意越来越深,只是这种感觉刚刚出现,就被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所打消了,祝诗安见那黄二愣子的潇洒动作,原本忽然想到了宁清,可随后对方用刚猛手法打过来的狼牙棒,似乎又不太像是,一来二去的他自己也有些摸不清楚,只得继续进行压制。直到他展开星辰扇,用扇子外沿将那狼牙棒一切两半,顺带着切中对方脸颊时,才终于确定了这家伙的身份,因为就在他扇子外沿击中目标的同时,对方为了避免受伤,打过来两枚飞锥。

宁清也没办法,他面临着一个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紫月镰,另一方面也真是抵挡不住那星辰扇,这扇子之前他只见识过施法时候的形态,却一直不知道当做纯粹的武器用,居然也有那么大的威力,那狼牙棒是他托黄胖子找的好货色,也能算是一件灵器,谁知道竟然被生生切断,气劲甚至延续到了自己脸颊上面。

他倒是不至于靠脸吃饭,可面临着已经切破面具,甚至还有可能继续延伸,最终将自己头颅一分为二的气劲,也只能使出自己把握最大的飞锥,来将祝诗安逼退一步,可就是这一招,同时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宁清!”祝诗安怒喝道:“我就该猜到是你这厮,还冒充什么黄二愣子,摆明就是居心叵测,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门中各位长辈都在此处,若是不老实的话,小心你的性命!”

“我有什么企图?你说呢?”宁清将破碎的面具取下,用手摸了摸脸颊上的血口子,跟着双臂朝前一摆,狞笑道:“是让我把咱俩的事儿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还是像现在这样继续打,你自己选择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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