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再次发怒,又是几天过去了,他依旧没有看到武大郎被捉拿到的消息,这次不仅仅是发怒,而且还迁怒了一批人。
外面的阿达礼已经跳脚大骂明朝的不作为,竟然连一个人都抓不到,最要命的是他必须要撤离了,也就无法看到武大郎被擒拿的消息。
对于阿达礼来说,这才是最让他心烦意乱的,这么多天的等待,结果就是失望而归?
为此,阿达礼有劫掠了一个卫所泄愤,最终才不得已的离开,盛京那边已经一团糟,只怕有可能都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主子,你说会不会是明朝的朝廷与武大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一直宣称没有拿到人?”手下也是不甘心的说着,同时对明朝朝廷做着恶意的推测。
阿达礼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如今手里人手不足,既不能攻城,也不敢太过分了,万一被反攻,他可能也不敢脱身。
最后,他们就这样不甘心,但也是不得不离开。
“全京城都给我搜,所有人都不要放过,只有一天的时间,我必须抓到这个武大郎!”崇祯更加心急如焚,鞑子撤走了,这是事实,那么接下来城门就会打开,如今也只能以鞑子并没有撤退太远的借口来掩盖。
但是这个借口也只能维持一天而已,毕竟京城被围困几日,城内的很多物资不足,需要从外面进来,所以,这次崇祯皇帝直接对着这些大臣们怒吼。
武大郎不仅与朝廷有些深仇大恨,而且抓到武大郎的意义更加重大。
这一夜,京城可是鸡飞狗跳,不仅是所有捕快出动,因为鞑子退了,守兵也能加入搜捕。
一些客栈等地,这几日都被搜了几遍,特别今夜,前脚这官差才走,后脚这官兵就上门了,随后又是大内的人马,一夜都没有消停过。
崇祯皇帝也是一样一夜没有合眼,因为他不相信武大郎会突然消失,所以这样的力度下,武大郎肯定是无藏身之所,所以他几次都认为马上就可以得到武大郎被伏法的消息。
可是一直到天明,除了王承恩的劝说,就没有其他消息。
“一群酒囊饭袋,朕要他们有何用?一个人都抓不到!”崇祯皇帝已经对这下面的人失望透顶。
时间挨到了上午,百姓们都得知今日就是开城门的日子,所以早早的就等在这里,只是不仅晚了一个时辰不说。
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城门都布满了人,有宫中的,有锦衣卫,还有京营人马,就这样密密麻麻的堵在门口,如临大敌。
想要出门,必须经过几次的严查,最后才能够走出去,这期间,一双双如同鹰眼的目光不断扫描任何可疑的人。
但这让很多人都认为可以有收获的一天,注定又是毫无收获。
武大郎就仿佛从来没有在京城出现过一样。
“这偌大的京城都被来来回回的翻了几遍,莫不是这鞑子故意欺骗,这武大郎根本没有进城?”有人早就忍不住的提出了质疑,如今就是朝廷的重臣都是如此传着。
因为这样的力度,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是外来的一只老鼠都无法藏匿才对。
然而大家怎么也想不到的就是武大郎如今还身处在京城,而且不仅没有隐匿,相反还是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每日的生活好不惬意,哪怕就是这几次的全京城搜捕,他都是安然无恙。
“这窦公子真是一位妙人,这次若非遇到他,这些时日还不知道要多么无趣呢。”户部尚书之子,如今刚刚评定出来的京城四俊,感慨的说道。
“不错,此人倒是文武双全,我刚刚让家丁试过了,他的那套理论果然又是对的,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能够想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点子来。”
这窦公子并非京城人士,而是从辽东来做生意的,结果京城戒严,就只能留在这里,但是这人可是不凡。
刚开始大家都是无聊,免不得的要寻一些乐子,结果这位纨绔窦公子就自然而然的进入大家眼中。
差点还因为不顺眼而大打出手,接着就是臭味相投,毕竟这个圈子说大不大,但也不小,有人充当和事佬,自然就化解恩怨,接着这个多才多艺的窦公子可是让人大开眼界。
“话说,这门禁来了,这个窦公子也要离开了,如今却是要与我们话别,听说要与我们大家打赌。”
“别提了,我看他就是故意给我们送银子的。”有人已经嘲笑的说道。
因为这个窦公子如同散财童子,竟然与他们大家打赌,赌两个大小不一的铁球哪个先落地。
而这个傻子竟然先选了两球同时落地。
顿时让所有公子哥嘲笑,毕竟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认为这就是讨好的意思,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给他们送银子。
所以,本来还算看得上他的那个,就彻底鄙弃这位窦公子了。
因为他们都不傻,反而对这般钻营的非常鄙弃,他们那个不是朝廷重臣之子。
“本来还把他当成一个妙人知己呢,没想到他还是不能免俗,真是可惜了。”
“就是啊,本来啊,我这次都把太子请来了,如今我这脸面都不光彩,这等奉承的人,我等羞于与他为伍。”大家还真的不缺银子。
虽然没有太多,但是几百两还是能够拿出手的,这都是自己的体力银子而已,若是真有用,就是几千两,每家也是拿的出来。
太子朱慈蜋也觉得无趣,顿时就鄙视这些人,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家伙,这次说什么遇到了一位妙人,有给他们评定出什么京城四俊来,都是吹嘘。
“太子不知,这人本来还是很不错的,但是知道城门开了,所以也俗气起来,估摸就是要与大家结下善缘罢了。”
“就是,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会理睬他呢,但这次我们也同样不会手软的,还不领情,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有人已经不怀好意的说出来。
银子这东西可不烫手,所以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准备好了,不仅银子手下,而且日后也绝不与他有任何干系。
都是宦官子弟,大家对这种事情都已经免疫了,只有朱慈蜋微微的担心,毕竟就是他经历的最少。
但是听到了他们的解释,这银子就是白拿而已,就连朱慈蜋都动心了。
他虽然贵为太子,但崇祯皇帝对自己对家人太狠,加上他又是在宫中,身上的银子反而还不如这些人呢。
“窦公子来了……”
大家口中的窦公子姗姗来迟,也引来大家的不满。
这人年纪算是这里最大的,但见面就告罪道:“这不是城门开了,在下也要离去,收拾东西耽搁了,诸位公子原谅则个。”
他的口音倒是有几分辽东,还带着京畿,具体还真听不出来哪里,但想到他身份,朱慈蜋就没有去多想。
“窦公子何不多逗留几日……”有人挽留,只是打住了。
因为这人的俗气也彻底让他与这个圈子绝缘。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些看看这打赌的事情,铁球也无需你准备了,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不如我们大家也把赌资都拿出来,愿赌服输。”
这个时候,可就没有什么友情可讲,他们这次来,根本就不是送别,就是来取银子,完事之后,还会对着这个家伙大骂一声蠢蛋。
这样落井下石才大快人心,所以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客气的催促,同时也把赌注都拿出来,因为这事已经被得知,大家都心狠手辣,虽然没有动家里银子,但是体己银子都拿出来了。
这就是这个圈子的规矩。
该拿的时候,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