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抚琴者(1 / 1)

一年后。

苏木和月幽若两人在这一石镇中熟悉,附近也有很多人熟悉他们这对夫妻了,倒也是相当的羡慕。

不过月幽若这边倒是有些难受,总有大婶来询问是不是他不行啊,这么久了都不见半点动静。

而月幽若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因为孩子什么的,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除非有缘能够遇见,否则就那样了。

而且修仙来说,有时候上百年,可能几万年都过去很快,这种情况下,要是他们出事,可能也不知道也有可能能,也有可能生老病死吧。

这么多的事情也是这样,不过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就至少证明他们还好,那一切都没问题。

就是回去之后,月幽若还是和苏木说了此事。

而苏木也只是笑笑不语。

月幽若很懊恼:“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就不能多要一个孩子啊?”

听着这话,苏木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可不是要不要孩子的问题,而是在于在这个小镇里最好还是不要留下联系为好,否则到时候有你好受的,而且你没有发现,周围古怪了吗?”

月幽若好像懵懂的少女一样摇着头,在她感官中没有发生变化。

苏木无奈一叹:“罢了,走吧,出去走走。”

月幽若点头。

夫妻二人走在街上,遇到熟人月幽若倒是打招呼什么的,反倒是苏木不怎么热情招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累的缘故,苏木倒是提议在不远处的茶馆喝着茶,先休息片刻。

月幽若也只能同意,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坐下来喝了几口茶之后,苏木才道:“你不妨观察观察附近的人,或许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月幽若很疑惑,但还是看着,同时也是发现周围人的眉间似乎有什么变动来着。可以看到黑色气息。

“这是何物?”月幽若看向苏木询问。

“死气。”苏木叹道:“距离死期不远了。”

“死气?为何?”月幽若看着周围,好像所有人都有,不由得感到惊恐,问道:“这么多人眉间都弥漫着这股死气,是不是意味着……”

苏木笑道:“正如你所想。”

听到这话,月幽若不由得有些傻眼了,目光看着周围的同时看着苏木,问道:“为何你没有?”

“我?”苏木自己也难以想象自己要是有死气的话是什么感受,仰着头,想了想,这大概是我大难临头的时候了吧?

只是这大难临头,那就意味着,这个道界可能都不存在,否则小小的算计岂能算到自己头上?

看着她道:“我没有,不过你有。”

“我有?”月幽若还真被吓到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眉间,可就是感受不到。

“哈哈哈,好了,逗你的,你若是有,那我这个夫君当的岂不很失败?”苏木哈哈大笑。

月幽若懊恼无比,因为她还真被吓到了,而且周围这么多人都有,就自己和他没有,这会不会被当成异类啊?

“他们好似看不见?”月幽若又发现他们好似看不到自己眉间上的黑气,也看不到别人的。

苏木点头:“差不多。”

就在月幽若还在考虑的同时,天色忽然黑了,这也不得不吸引她的目光,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也看去。

纷纷看向了天空。

果不其然,天空一片黑色的乌云,好似直接能够压过来一样,这压抑的感觉直接到达了极致。

诸人可以看到,黑色的浓雾弥漫整个天空,乌云压顶的感觉好像要下大雨,可所有人又好似知晓什么那般,都感觉出这乌云可不是要下雨的意思。

轰隆隆……

天空中打雷声传来,这闷雷声极为振奋人心,有些人还不是很知情,但也不得不抓紧赶路回家。

苏木看去,倒是能够看到一个方向忽而出现的乌云掩盖了上空,笼罩在这小镇内。

他也只是无奈一笑,站起身道:“走吧。”

“去哪?”月幽若好奇,难道要过去一看究竟?

可是苏木却把她拉回了家。

在家中。

外门依旧响动雷声,而且还不断的传出,每一道声音都能震撼大地,让人感觉心情一震一震的。

月幽若道:“究竟怎么回事?”

“有人动手了。”苏木解释。

“动手?”月幽若忽而沉默,问道:“那我们在此处能看见?”

苏木看着她,忽然感到庆幸,要是以前自己身边跟着她们,那指不定找不到那势力了。

有些事只能自己沉稳才行。

解释道:“我们现如今可是凡人。”

月幽若这才想起来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因为这情况好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要不是提醒,她总觉得是奔自己而来,现在感觉还是好多了,就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苏木道:“姑且先等等吧。”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月幽若反而很担心。

苏木笑道:“你以为这小镇很普通?”

月幽若皱了皱眉,不普通?

那为何每个人眉间都有死气?

苏木笑了笑,临危不乱的煮茶,说道:“很多时候呢其实并没有多么的麻烦。”

月幽若不得不起身走到他身旁,看着他这般临危不乱的煮茶,哪怕外面的响声有多大,依旧如此。

……

如今的一石镇外的街道上空空如也,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而且周围的风很大,好像能掀翻房屋。

一条河,有一座桥连接着两岸,此刻却多出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一身的棕色素衣儒袍。

这风吹动着他的长发,也吹动着他的衣袍,不过他又好像没事人一样,拿着抱来的琴,双腿盘坐在地时将手里的琴放在两腿之间。

这把琴很奇怪,好像朽木那般,上面全是些许的尘土,好像放置了太久的缘故,表面上起灰了。

中年人看着这把琴,右手放在琴弦上,轻轻的朝右滑动,好似在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叙叙旧。

约莫片刻,拨动一根琴弦。

周围的狂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停下,直到中年人的长发自然垂落,风已无,只剩下那闷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