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领域。
玄天宫。
等到苏木把所有人带过来已经是一个月后了,不过他还是把她们安排在玄天宫之中安心修炼。
昼夜,繁星璀璨。
玄天宫的宫主殿内。
一袭黄衣玉袍的凌灵若秀色可餐。
因为这件衣衫就是她专门入寝时所穿,就简单一两件衣袍而已,倒是将她身姿凸显些许。
客桌一边,苏木举着酒杯轻饮,并且看着面前端坐着的凌灵若,不由得询问:“这些年,玄天宫中都没有发生别的事情不成?”
凌灵若摇了摇头:“玄天宫发展稳定,加上师兄你的法阵,自然相安无事。”
“既是相安无事,你修为应当有所长进才是,怎么会这么久过去,依旧还是神王境?”
这是苏木所不解的。
当年是处理好神界这边的事情就前往别处去找寻那个势力了,但兜兜转转中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年,简单来说,等他达到已经无法探查境界的地步,可以说已经过去了无数岁月,几乎都上百来纪元了。
而今回来发现,凌灵若境界居然还是当初自己走时的神王境,这是他所料未及的。
凌灵若伸出纤细的右臂,拿起了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要举杯时,又无奈放下。
“师兄,你就没有想过,我需要处理好玄天宫的事物吗?”凌灵若缓缓举起酒杯:“当年都是你在处理,我毫无负担,境界自然而然是上来了。可你离开后我来打理,根本无法分心去领悟修行上的事了。”
说罢酒杯已经举到嘴边,一饮而尽。
苏木表示无奈,解释道:“咱们玄门的功法似乎是最完善的,当你到达了一定境界,不需要刻意修炼都能突破,你这,莫不是在偷懒?”
凌灵若的脸色微微淡红,放下酒杯解释:“就当是我在偷懒吧,师兄,你要惩罚师妹我吗?”
苏木没说话,刚要拿起酒壶,却被凌灵若一把夺过:“我来。”将酒壶给苏木的酒杯倒满。
苏木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时说道:“神界有些微妙的变故,不是很清楚,但有人算计。”
凌灵若再次给他倒满一杯酒,轻声道:“因当是有人盯上咱们了?不过话说回来,师兄,而今的你还害怕他们吗?我可不觉得你会害怕他们的算计。”
“倒是不怕,但这几个徒弟就不一样了,也只能把她们带到玄天宫修炼。”苏木表示无奈。
凌灵若却轻轻笑道:“师兄,她们,应该不只是你徒弟那么简单吧?准确的说,都是你的人。”
苏木不可否认的点头。
凌灵若笑道:“师兄,你不必慌什么,我又不会对她们做什么,毕竟是你徒弟,她们好歹也要叫我一声师叔不是?就是不知道,我要叫她们什么?”
“你的意思?”苏木看着她。
凌灵若解释:“好歹保留一个称呼,总不能两个都要吧?这岂不是要乱套了?”
“既然你乐意,那叫她们嫂子吧。”
凌灵若脸色一僵,忽然后悔说出这话了。
“话说师兄,咱们好像也是天作之合吧?之前师傅似乎并不反对我俩。”凌灵若连忙转移话题。
但暗喻何事,却也是有些无法直来直去。
“所以,你又是什么意思?”苏木看着她。
凌灵若是看不出苏木的脸色变化,也无法分辨出具体情况,但还是有些想哭。
“师兄,你不能这样。”
说罢起身来到苏木身旁,一把把他推到,并且坐在他身上,道:“师傅都说我们天作之合,你却另寻新欢,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都是你与师傅的商量,作为师兄的我,可能并不知情。”苏木面露苦笑。
当年是师傅觉得自己修行出了差错,在后来岁月中几乎很少有自己的身影,就是这师妹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傅给她寄予厚望,几乎什么事情都依着她。
即便是终身大事也依着她。
由于没有师傅的反对,她就盯上了自己,但那时候并未知晓,还是后来的历练中才明白过来。
要么不是师傅的安排就是她的请求,无论怎么样都要和自己待在一起。
傻子都能看出来事情不对劲。
原本事情要顺理成章时,有些事瞒不住了,引起了师傅的注意,后来的事情就不可预料的发展,后来两人就极少接触了,直到玄门之变,这才再一次待在一起,这一待,就是长达千万年之久。
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但并未重新发展玄门,而是发展另一个势力,就是如今的玄天宫。
可惜就在她快要顺水推舟之际,自己又离开,前往了别的地方,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势力。
再到后来就不知道过去多少岁月,直到如今才再次相见,就是很可惜,自己却已经有了人。
凌灵若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都是和师傅一起商量,可是这师兄答应了,按理来说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怎么就在关键时刻出现问题呢?
关键不是一次,还是好几次。
当即倒下,压着苏木,凑到他面前:“前几次都让你逃了,这次应该不会了吧?”
苏木看着她,心底也在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
只要没什么变故就没什么问题。
但要是有什么变故。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是这老天不作为。
亦或者是师傅在耍你呢。
否则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候出了岔子?
正所谓,谁会在洞房花烛逃跑呢?新娘又不是什么丑女,如此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傻子才会离开。
凌灵若目光盯着他,可是犹豫了好久,因为她害怕稍微有一点举动就会受到外界的干扰。
当即起身,看着四周,连忙布置法阵,隔绝周围的一切探查,再封印周围,提防他逃跑。
做好这一切后又看着桌上的一壶酒,当即一把拿过来,一手举起,直接提壶喝了起来。
等到全部喝完,她感觉有些微醺,当即丢下酒壶看向苏木,笑道:“师兄,这回没人打扰我们了。”
正所谓酒壮人胆。
苏木也没想逃。
就是他有些不理解罢了。
主要是他害怕自己跑了,这师妹搞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这几个徒弟反而还遇难。
如果一件事情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大不了牺牲自己,又有何不可呢?
再说了,这师妹其实早就觊觎很久了,这次要是再不成功,只怕是要疯掉。
正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所以,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