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强年纪不小了。
据她所知,这些年陶大强有过不少的女人,可从从没有女人怀上陶大强的孩子。
这么多年,唯独她怀上了陶大强的孩子,如果她生下孩子之后,孩子长的不像陶大强,有很大几率,陶大强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只要陶大强产生了怀疑,一定会给孩子做亲子鉴定。
她无法承担那样的风险,而且,是有很大几率会发生的风险。
她犹豫许久过后,终于决定把孩子弄掉。
可她不能自己弄掉孩子。
如果她自己弄掉孩子,陶大强或许会责怪她没用,保不住孩子。
她要想一个让陶大强无法责怪她的自由,弄掉孩子。
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陶玉珠的头上。
只要让陶大强以为,孩子是陶玉珠弄掉的,陶大强就会怪罪陶玉珠,就不会责怪她了。
而且,目前,陶大强只有陶玉珠一个女儿。
陶玉珠背上残害陶大强未出世的儿子的罪名,陶大强一定会厌恶陶玉珠。
等到将来,她怀上真正的陶大强的孩子,不管她生下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陶玉珠都越不过她的儿女。
操作好了,她的儿女可以独霸陶大强的财产,将陶玉珠完全排除在外。
她思来想去,觉得这才是不承担风险,获得长久富贵的唯一办法。
于是,她找了一个和陶玉珠在楼梯上错身而过的机会,故意往陶玉珠身边凑,又故意摔下楼梯,弄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并且把弄掉孩子的罪名,扣在了陶玉珠的头上。
她的算计成功了。
陶大强果然很愤怒,狠狠责骂了陶玉珠一顿,让陶玉珠滚,并且撂下狠话,说他没有陶玉珠这个女儿。
也果然如她所料,陶大强没有怪她不小心,以至于孩子流产。
陶大强一门心思的怪罪着陶玉珠,完全忽略了她。
事情如她所料的发展,一切都很顺利。
昨晚,她又和张廷志做了了结。
只等她再陶大强那里拿到一百万,给了张廷志,她和张廷志就能彻底的一刀两断。
她就能安安心心的做陶太太,好好的养身体,在期待中怀上陶大强的孩子,并且生下他。
等她生下陶大强的孩子,她就彻底坐稳了陶太太的位置,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昨晚,她做了一夜的美梦。
可她的美梦,也只做了一夜而已。
今天,她的美梦就破碎了。
真相曝光,陶大强什么都知道了。
刚刚还坐在她病床边,温声软语安慰她的人,此刻像是一个想要吃人的恶魔,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她又惶恐又害怕,跪在陶大强脚下,哭诉衷肠,希望陶大强可以相信她。
相信她现在心里只有他,她是真心真意想和陶大强过一辈子的!
陶大强恶狠狠的一脚将她踹开:“你爱我?
你爱的是我吗?
你爱的是我的钱?
你知道老子这些年有过多少个女人吗?
老子这些年有过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她们之中,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学历高、气质好的,有的是!
凭什么她们只能当见不得光的小三儿、小四、小五,只有你能嫁给我做陶太太?
你以为是你与众不同吗?
不是!”
他猛的挥了下手,神情癫狂,额角青筋暴露:“你他媽是老子所有女人里下贱的那一个!
老子之所以会娶你,是因为老子以为你肚子里怀的是老子的儿子!
你他媽居然敢骗我!
居然敢骗我!”
他越说越怒,疯了一样踹罗柔。
罗柔被他打得嘴角淌血,惨叫着在地上来回翻滚。
她疼的受不了了,不再叫嚷她对陶大强是真心的,而是喊起救命。
医生护士闻讯而来,冲过去,制止了陶大强:“不许大声喧哗,不许打人,我报警了!”
听医生说,报警了,陶大强顿时眼前一黑,扶住额头。
报警?
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能报警呢?
当年,他出轨,被老婆捉奸在床,他老婆把捉奸的视频放到了他公司的大屏幕上,已经让他狠狠的出了一回丑了。
这回,要是他被那个贱女人算计,被戴了绿帽子,还险些给野男人养野种的消息传播出去,他会比上次还丢人。
他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以后他还怎么有脸出门见亲朋好友和下属?
“不……不能报警!”他艰难的摆手,身体摇晃,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忽然,他眼前一黑,一头朝地上载去。
医生吓了一跳,冲过去扶住他,和护士一起将他抬到床上。
房间里其他的人,包括罗柔,都被请出了病房。
几分钟后,医生急匆匆打开门,询问众人:“谁是病人的家属?”
陶玉珠正迟疑着想说,我是他的女儿,罗柔抢先说:“我,我是他老婆!”
医生上下打量她几眼,眼中满是不解和怀疑。
这是陶大强的老婆?
可刚刚陶大强打她的样子,他看到了。
两个人分明像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哪像是老婆?
叶晴北看出了医生的疑惑,好心的帮忙解释:“这是给陶大强戴绿帽的老婆,她前两天不是刚流产了一个孩子吗?
那个孩子是她姘夫的,陶大强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今天才知道那个孩子是她姘夫的。
陶大强因为得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才会气的晕死过去。”
“她胡说!”罗柔尖叫,“我和陶哥是真爱!我们夫妻吵架,不关外人的事!”
原本,她已经被逼到绝境,眼看着就要失去一切。
可是现在,她又看到了希望!
虽然,陶大强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把她当成了仇人。
可是,在法律上,她还是陶大强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要陶大强现在死了,她就能继承陶大强的财产!
哪怕陶大强还有一个女儿,她不能继承陶大强所有的财产,只能继承一半,也足够后半生她吃香喝辣过一生了!
她遏制着心头的激动,满眼希翼的看着医生问:“怎么了医生?我丈夫、我丈夫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