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少年,橘猫,花海(1 / 1)

“嗯!”唐无忧点头:“陪你。”

虽然他们家许大医生很彪悍,但怎么也是个女孩子,让许连翘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至于许连翘身边武力值更加彪悍的助理,被他直接忽略了。

助理和正主毕竟是不一样的,有很多主,他们做的,助理做不得。

他们也没坐陆时寒的车,陆时寒的车在前面,他们的车跟在后面。

汽车开了许久,才开到一个位置相对比较偏僻的庄园。

众所周知,偏僻的地方,地价便相对的便宜一些。

相比闹市区,这边的确偏僻,但风景非常好,依山傍水,修建了许多别墅和庄园。

陆时寒的车开进了其中一栋庄园,在客厅前台阶不远处停下。

他飞快下车,对也已下车的许连翘、唐无忧、唐承安解释说:“我弟弟自从伤了腿之后,就喜欢一个人待着。

他嫌市区里的别墅闹,就一个人搬来了这边的庄园,我怎么劝都不听。”

三人只是点头,都没说什么。

陆时寒将三人让进客厅。

客厅里没人,陆时寒给陆时宁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人在后花园里。

“你们先坐,”他冲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师弟在后花园,我去找他。”

“一起去吧?”许连翘笑着说,“我看这边景色不错,我们也想去欣赏一下你家的花园,可以吗?”

“当然!”这点小事,陆时寒当然没意见。

四人一边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场面话,一边来到庄园的后花园。

后花园里,无数的花朵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组成了一片花海。

花海之中,有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苍白却精致的少年。

少年穿着宽松的奶白色麻质唐装,怀中抱着一只猫,手中端着一杯茶,闭着眼睛,神情恬淡。

风吹动他的发,阳光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将他的肌肤照的清透如画。

黄白相间的大猫窝在他怀里,呼呼打着瞌睡。

花海、少年、胖猫,组成了一幅静谧恬淡的画卷。

唐无忧想,如果小初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把这一幕画下来。

听到脚步声,陆时宁睁开眼睛歪头朝几人看过去。

“小宁,”陆时寒快步走过去,关切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陆时宁说,“和往常一样。”

他看向许连翘三人:“他们是……”

“他们是我为你请来的医生,”陆时宁连忙介绍,“这位是许医生,医术非常高超,或许会治好你的病。”

“我没病,”陆时宁不以为意的说,“腿疼而已,哪个腿断了又接上的腿能和没断过一样,一点都不疼的?”

“很多!”陆时寒说,“我打听过了,摔断过腿的人多了,人家顶多就是阴天下雨疼、冬天受寒了疼,哪像你似的,走路走多了就疼,只能坐轮椅?

你还这么年轻,难道要在轮椅上待一辈子?”

“不行吗?”陆时宁反问他,“你说会养我一辈子,难道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我答应过师父、师母替他们照顾你,就不会食言,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让你饿到,可是……”陆时寒看向他身下的轮椅,“你还这么年轻,总坐在轮椅上算怎么回事?

不但你自己受罪,以后你也没办法谈恋爱不是?”

“为什么要谈恋爱?”陆时宁哼了一声,“如果世上的女人都像佟若谣一样,我宁可单身一辈子!”

陆时寒有些尴尬:“佟若谣是个意外,是我眼光不好,选错了人。

世上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都和她一样呢?

这世上,聪明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多了。

你好好治腿,把腿治好了,就别总窝在家里了,多出去走走。

你长的这么帅,肯定很多女孩子追求你,等到那时,你肯定能遇到温柔漂亮又善良懂事的女孩子!”

“我不喜欢出门,”陆时宁干脆闭上了眼睛,享受阳光照在他脸上,微风拂面的感觉,“我就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我愿意像现在这样过一辈子。

我吃的不多,也不奢侈,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足够我就像现在这样过一辈子。

我很喜欢这座庄园,我能在这栋庄园里住一辈子。

哪天要是你不幸的破产了,没有庄园了,我再出门找工作,和你一起干活,养活我们。”

陆时寒无奈:“你、你这是摆烂躺平,不求上进!

你或许现在觉得很好,可我怕你将来一事无成,你会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陆时宁睁开眼睛,“别人打拼,或者是为了赡养父母,让自己成为父母的成就骄傲,或者是为了养家糊口,让妻儿过上好日子。

我父母已经不在了,妻儿还没有,唯一的师兄是商场新贵,名下只别墅庄园就有十几处。

我又没有非要努力不可的理由,为什么不能摆烂躺平?”

“……”陆时寒被噎住了。

唐承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对陆时寒说:“我觉得,你师弟说的没错,如果现在这样就是他像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他幸福,你为什么非要逼他换一种他不喜欢的生活方式?”

“……”陆时寒无奈的摇头,“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们!”

他无奈的看着陆时宁说:“你想过现在这种生活就过,只是,腿疼总不是你想要的吧?

许医生的医术很高超,让许医生帮你看看,至少以后不要再坐轮椅了。

总坐在轮椅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残疾呢!”

“哦,”陆时宁无所谓的说,“你们想看就看吧……怎么看?”

许连翘觉得这少年挺有意思,笑着说:“先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了脉吧。”

陆时宁听话的伸出手。

许连翘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他的手腕垫平,才将手指放在她的腕脉上。

几分钟后,她将手松开:“没什么大事……”

她问陆时寒:“他是早产儿吧?”

“对对对,”陆时寒连连点头,“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吗?”

他师弟是早产儿,从小身子骨就弱,没办法习武,继承他师父的衣钵,因此他师父才收了他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