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三刀的世界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养得起孩子,即便在这个世道,养得起孩子的人,也不会让一个女人单独抱着孩子出来溜达。
再一看抱着孩子的这个女人,穿着一件短袖紫红色T恤,这T恤的料子极为简单,也非常休闲,洗得干干净净的,但显得半旧不新,只能说这衣服穿在身上,会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并不上档次。
下身,就穿着一条女式运动裤衩,有点儿像是打网球的那种黑色的裤衩,一双休闲版的夏季运动板鞋,一头的长发,可能因为带孩子没时间打理,也可能因为末世之后,没那个心情仔细梳理,就用个大夹子随意夹成一坨,显得有些凌乱。
虽然这个女人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长得却只能用清秀柔弱来形容,说倾国倾城什么的,还是差了些,关键是很年轻,很有种清纯的元气少女的味道,两只NAI子看着不大,却高耸又弹性,皮肤更是细腻白皙光滑幼嫩,所以胡三刀便有了把这个女人一起弄回去的心思。
但是综合苏酥给人的印象,胡三刀认为这是一个“有人管”的女人,所谓“有人管”,大概意思就是有家人、有男人、或者有团队有朋友的,要把这样的女人弄回去比较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于是胡三刀最先是给苏酥谈条件,谈买卖小爱的条件,他往前走了走,看苏酥一直没回话,一双清澈的眼睛,只是怔愣愣的看着他,跟个傻子一样,胡三刀便拿出了一大把的晶核,充满了诱导的问着苏酥,
“你想不想要?只要你把手里的孩子卖给我,这些晶核就都是你的!”
苏酥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爱,小爱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妈妈的情绪,在胡三刀一步步靠拢的时候,用小手也紧紧的抱着苏酥的脖子,一副泫然欲泣的小表情,似乎很怕这个胡三刀要把自己带走一般。
苏酥没有反应,她的内心,有种滔天巨浪在掀起,是恨,是怨,是哀,也是气,更多更多的,是她十年的点点滴滴,在胡三刀的一步步靠近中,一点点的在脑子里闪现。
她风餐露宿,她挨饿受冻,她发了疯的杀人,她翻山越岭的寻觅,她害怕小孩儿哭,她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她讨厌看到所有亲人重逢的画面,她性格古怪,她自闭没朋友,她终年不想开口说一句话,她宛若惩罚自己一般,每顿饭只吃三分之一饱,她要自己受苦,她要把对弄丢小爱的歉疚,通过折磨自己来得到抒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叫做胡三刀的男人,他是她痛苦的源泉,也是她十年的噩梦,她恨他,恨他恨的夜不能寐,食之无味,她无数次的懊悔,上辈子,真是让胡三刀死的太轻易了,太太太太太轻易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一口气就毙命了?这样的人渣,怎么能死得那么简单?!
苏酥垂目,想着她的问题,胡三刀却以为她是在害怕,害怕他的靠近?
也对,这是末世,不管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怎么单独出
现在这条小巷子里的,现在可是末世啊,面对陌生人的靠近,稍有点儿正常心智的女人,都会感到害怕。
这当然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个女人就跟她的外表一样,充满了柔弱无依。
很好对付!
有了这样认知,胡三刀便收回了手里的晶核,看着苏酥,故意搬出一副生气的面孔来,说道:
“我说,你光顾着害怕了,连个话都说不清?我说我要买了你手里的小孩儿,你到底愿意不愿意?你是嫌晶核少吗?可是我手里就只有这么多晶核了,要不你跟我走,我回去找我们小姐多拿些晶核给你?”
“小姐?”苏酥抬了下眼皮,看着胡三刀,胡三刀这意思,是以为她不过一个普通人?那他口里的小姐是谁?白雪梨?
“哦,呵呵呵,没错,白小姐听过吗?那可是在春城赫赫有名的款姐儿,她可喜欢小孩儿了。”胡三刀笑眯眯的脸上,神情是愈发的猥琐不堪,他作势往回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苏酥,“那姑娘,你要跟我来吗?我带你去见白小姐,去她那儿拿晶核给你,你想要多少晶核,就给你多少晶核。”
摆明了,是在把苏酥当傻子骗!
苏酥漠漠的,宛若看着个死人一般,看着胡三刀,想了想,抬起脚步,轻轻往前挪了一步,打算跟胡三刀一起,去找“白小姐”拿晶核!
这白小姐,说的应该就是白雪梨吧,是了,白雪梨当然是款姐儿,天天伺候那么多男人,能不款吗?
只是她这一步跨下去,前方自以为诱拐到了个傻子的胡三刀,却是莫名其妙的口渴起来,这点儿小小的不适,他并未放在心上,心中还乐滋滋的盘算着,把这个傻子怀里,不到一岁的小孩儿,该如何培养长大。
目前,他的手里已经握了大约五六个资质还不错的女孩儿,最大的有13岁,最小的大概就是这个傻子怀里的小婴孩儿了。
这人世间,尽管人类蒙受了什么大乱,永远都不匮乏资质好的女孩子,五六个孩子,对胡三刀来说,还是有点儿太多,只等将这个傻子和傻子怀里的孩子控制住了,胡三刀就打算把手里资质最差的,那个8岁小女孩儿给清理掉。
陆任不是很爱小女孩儿吗?不如就卖给陆任吧,只是这个陆任,最近因为北区戒严,出不了春城,手里的物资和晶核只怕也不多了,还倒欠了胡三刀许多嫖资,这个8岁的女孩儿给了陆任,若是被陆任玩死了,又收不回来账,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如此想着,胡三刀扯了扯冒火的喉咙,他实在是有些奇怪,其实他也不缺水喝,怎么这会儿会觉得这么渴???
带着身后的苏酥和小爱,胡三刀一直往前走,走到靠近北区的某间四合院里时,他已经恨不得把自己扎进水里狂喝海喝了,但是他依旧没意识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对看守在四合院门口的两个男人点点头,领着苏酥走进了四合院大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