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羽扭头朝君落渊看去。
这货竟然翻窗进来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眼神。
他用一种极其幽怨,极其伤心的眼神瞅着她。
仿佛撞破妻子奸情的丈夫一样!
呸!呸!呸!
她这是什么狗屁想法。
她竟然被这货带偏了。
“瞎说什么!”凤惊羽冷冷斜了君落渊一眼,她抬手撕裂空间就要走。
君落渊大步上前拽住她的衣袖:“这夜深人静的你去哪里?”
“我有正事。”凤惊羽伸手去拂君落渊的手。
怎料君落渊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袖,不容置疑的说道:“我陪你去。”
凤惊羽眉头一蹙,看着君落渊的眼神顿时沉了下来,仿佛在说你去什么去?碍事!
某男顿时一副神伤不已的表情,眼巴巴的瞅着凤惊羽,他的声音恁的低沉:“阿羽,你嫌弃我了。”
他用了肯定,而非疑问的语气。
说着他缓缓松开凤惊羽的衣袖,低低的垂下眸子,自嘲了一句:“也是!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废人,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
语罢,他转身就走。
浑然一个可怜的受气包。
雾草,凤惊羽看着他忍不住口吐芬芳。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君落渊吗?
堂堂云都尊主,动不动在她面前演苦情戏,这像话吗?
一想到他是因为她才变成这幅模样。
凤惊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我来。”
她是多不情愿才吐出这句话来。
君落渊眼中一亮,他瞬间转过身来,几步走到凤惊羽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他的脸变得那叫一个快。
凤惊羽抚了抚额,完蛋,又中了这货的套路。
“你跟着我可以,但是一切要听我的指挥。”
“没问题。”……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来到墨家库房门口。
君落渊微微一怔,难不成阿羽还看上什么东西了?
月光格外皎洁。
他给了凤惊羽一个眼神,墨家的库房布着结界,只有莫家人才能开启,旁人贸然开启,立刻就会惊动墨家的人。
凤惊羽扫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傻啊!
她把墨云染弄了出来。
墨云染还昏睡着,凤惊羽借用她的手开启结界,带着君落渊十分顺利的进了墨家库房。
君落渊跟在凤惊羽身后,他凝神看着她的背影,原来她早有打算啊!
见她丝毫没有贪恋库房中的东西,而是带着他进了一条密道,君落渊眼中尽是疑惑。
白日她在这里到底发现了什么?
凤惊羽带着君落渊来到那间密室,她正准备开启机关,深入密道一探究竟。
就在那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凤惊羽眸光一凝,她一把拉住君落渊的衣袖,带着他进了随身空间。
君落渊也听到脚步声了。
空间里也是晚上。
月色正浓,繁星点点。
“阿羽,你们白天到底发现什么了?”君落渊看着凤惊羽问道。
“这墨家只怕不简单的很。”凤惊羽没有细说,密道深处到底有什么她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重的血腥味,得杀多少人?
这么热的天,血是无法保存的,用不了一天就会发臭。
而这些人血闻上去依旧很新鲜,这也就是说有源源不断的新血补给。
这可真是罪大恶极。
在空间虽然不能看到外面,但去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动静。
凤惊羽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君落渊听着她的话,他瞳孔微缩,他一直派人密切注意着各大门派,还有各大的家族的动静,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墨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凤惊羽听着有人进了密室,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老祖,我就说没有人吧!库房的结界唯有我们墨家人才能开启,别人是绝对进不来的。”
凤惊羽一下子便认出来,这是墨言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几天对主人尤为关键,还是小心为妙!”
“这是墨家老祖墨非的声音。”君落渊眉头一蹙,他口中的主人是谁?
墨家老祖已经步入天阶巅峰。
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他称之为主人?
凤惊羽与君落渊对视了一眼,她越发好奇密道尽头到底有什么?
墨非开启机关,带着墨言进了密道。
凤惊羽在空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进了密道好一会,凤惊羽才带着君落渊闪身出了空间。
她四下扫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启了密道的机关。
“轰隆……”随着一声响动,石床腾地一声向后移去。
“是谁?敢当擅闯墨家禁地!”就在那个时候,一道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霸道的掌风朝凤惊羽和君落渊横扫了过来。
凤惊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眨眼之间她拉着君落渊进了随身空间。
毫不夸张的说快把凤惊羽的屎都吓出来了。
她一个人倒没什么,带着君落渊可就不一样了。
这两个老家伙真是老奸巨猾!
墨非带着墨言从密道跳了出来,已经没有人了。
“人呢?怎么不见了?”丧子之痛令得墨言有些憔悴,他四下扫了一眼,闪身追出了密室,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墨非眼中闪动着精光,他抬眸四下扫了一眼,眼中杀气大作。
“立刻下令封锁整个墨家,无论是谁也要把他擒住。”墨非的气息都有些乱了,足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是。”墨言已经去下令了。
墨非并未离开。
他仔仔细细将密室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才离开。
这一次,凤惊羽不敢掉以轻心。
她带着君落渊在随身空间猫了许久。
墨家老祖反应如此激烈,凤惊羽更好奇密道下面到底有什么了?
若叫她半途而废,那是绝不可能的!
外面,整个墨家已经翻了天。
确定墨非与墨言没有再折回来。
凤惊羽带着君落渊出了随身空间,她开启机关,与君落渊一同进了密道。
她敛尽自己的气息,抬手替君落渊掩去气息。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至。
不管是凤惊羽还是君落渊都皱起眉头来。
密道蜿蜒向下,仿佛没有尽头。
每隔十数米,墙上插着一支火把。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毫不夸张的说熏得人快要吐出来了。
未防惊动别人,凤惊羽也不敢动用灵力。
两个人走了大约一个时辰。
一架长长的铁索吊桥出现在两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