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在想你(1 / 1)

孟津稚到厂里走了一圈,把事情交代完,才坐上江涛的车。

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的问题,还是昨夜过得太过凶险,她总觉得自己的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只是这种不舒服,你要是细细去查看,又是感觉没有的。

江涛坐在驾驶座,看向孟津稚发白的脸,问:“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

孟津稚撑起一口气,“回家了,我可能只是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江涛叹气,没再说什么。

车行驶到半道。

他侧过头看着孟津稚,忍不住说:“其实老高他们不坏,就是想多赚点钱,现在赚钱不容易,没有别的心思。”

孟津稚闭了闭眼,说:“我知道,只要对工厂没坏处,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涛一顿。

孟津稚提眼看向江涛,笑了笑道:“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等远盛的事情结束,我也给你包一个红包。”

江涛摆摆手,“我不在意这些。”

“江先生,老高说你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以前寒暑假经常带到工厂来,这次怎么不带了。”孟津稚玩笑一样地说:“老高他们还挺想念的。”

江涛手指一颤,“这不是马上就要上初中了,我给她报了几个补习班。”

孟津稚轻声:“孩子学习也不能拔苗助长,到时候得不偿失。”

老实憨态的中年男人点头,“我明白,只是现在教育苦,想要出人头地,还需要很多资源砸进去,就是个无底洞。”

孟津稚看着中年男人,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孟晴。

——孟晴当年供她上大学,何尝不是砸锅卖铁。

孟津稚在下车后,给江涛转了一笔钱。

无论江涛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此刻都愿意帮助他一点。

孟津稚回到公寓,姜徊早已出门上班。

她摸索着换了鞋,躺在床上时,抬手紧紧按了按胃部。

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了。

但,孟津稚实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就不愿意再动,长长的睫毛垂落,她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折磨。

孟津稚最后是被痛醒的,到厨房烧了壶热水,喝完,旋即又回到床上。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自己电话吵个不停。

孟津稚没有坐起来,靠在床上接电话。

姜徊声音冷淡:“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已经解决了。”孟津稚身体不舒服,语气也好不到哪去,“我昨天就算给你打电话,你能在五分钟赶到吗,何必又麻烦的走一趟。”

姜徊不说话了。

孟津稚道:“我还有点困,我想睡一下,等过会再聊吧。”

说完这句话,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最后,孟津稚连电话是什么时候挂的都不知道,只是醒来就发现电话挂了,男人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一双大长腿摆着,懒散抬眼看向她,“醒了?”

孟津稚:“我睡了多久?”

姜徊侧腕看过时表,“六个小时。”

孟津稚:“我睡了这么久吗?”

“你再睡一会,就该起来吃夜宵了。”

孟津稚:“……”她转过身,摸着去床头拿自己的手机。

却摸了个空。

姜徊站起身走到床边,视线垂落,“先起来吃饭。”

可能是睡了一觉,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孟津稚也就有些懒倦,她看向房间外的客厅,拖了好一会,才慢吞吞跟着姜徊出了卧室。

餐桌上摆的食物不说丰盛,却是营养均匀,什么都有。

孟津稚拉开椅子坐下来。

姜徊走到她身边,把一块热毛巾递给她,“擦手。”

过了几秒,孟津稚才像是反应过来,伸手接过毛巾,把手指擦得干干净净,再仰起头眉眼弯弯看着姜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徊瞥眼,“下班之后。”

孟津稚:“不是接到我电话之后吗?”

椅子和地面碰撞,发出摩擦的声音。

她伸出手圈住姜徊的脖颈,红唇蹭上男人的唇瓣,目光灼灼。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

姜徊对上她视线半秒,扯住纤细手腕的手松开,抬臂圈住腰肢,“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他没有否认。

孟津稚得逞地翘了翘唇角,随即松开手,从容回到椅子上坐下,仿佛刚才浪荡轻率的女人不是自己,托起腮,她说:“就是问一下你,昨天听见你视频那边传出来的女人声音了。”

眼尾轻轻向上挑,她笑得妩媚多情:“看你是想我,还是想外面的女人。”

温香软玉在怀的触感还未消失,姜徊上前一步。

他站的位置很巧妙,手臂撑着桌面,正好把孟津稚囿于方寸之地。

眼睛垂落,他不咸不淡地反问:“你觉得呢?”

孟津稚:“我觉得你在想外面的女人。”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孟津稚感受到唇上的温热,喉咙挤出了一声呜咽。

男人的唇长驱直入,齿尖摩挲唇肉。

刺痛感传来。

孟津稚抬起手想要攥住姜徊的手,却被男人反其道而行,握住手腕,他的脑袋向下压。

屋外的阳光斜照进来,男人半弯下腰,女人抬起头,好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吻的愈发缠绵悱恻。

孟津稚眼睫颤动,待到一吻即毕,她将要开口,男人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覆啄而下。

柔软的,激烈的。

把爱意淹没在两人的喉舌之中。

“在想你。”他言语简单,却有力。

孟津稚嘴唇抿了抿,眼睛湿漉漉的。

男人手指沿着她的唇擦开水渍,淡声道:“等过段时间婚期定下来,这边房子就不住了,我们住新房。”

孟津稚:“在哪?”

姜徊:“荣麟天城。”

荣麟天城,是一个别墅小区,位置却处于靠市中心的位置。

价格尤其昂贵。

最重要的是有市无价。

孟津稚一愣,“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一年前。”姜徊卷了袖子,把菜端到孟津稚面前,随后拉开孟津稚面前的椅子坐下来,有条不紊耽地夹起菜放进孟津稚的碗里,“工厂的事,应话会处理,之后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的口气很温和,态度却是很强硬。

摆明了不想再让孟津稚参与这件事。

孟津稚掀眼看向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