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泽头顶上一阵冷风吹过,他眼前一片茫然,盛知许和张雪的争吵声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边。
刚刚医院的保镖说张雪来了,他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半路却听说意莓发生了意外,和盛知许一起落入了水中。
他来不及去奶奶的病房,直接拐进了急诊,就为看盛知许一眼。
盛知许没事就好。
她没事就好。
张雪攥紧了拳头站在盛知许面前,她脸上的横肉因为激动微微颤抖,本想再打盛知许一耳光,可是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盛知许!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你想做什么,我就用同样的方式还给你。”盛知许上前一步,揪住了张雪的衣领。
看来意莓知道的,应该不止是张雪要把老太太气死这么简单。
她之前一直都把背后嫌疑人放在了意廷身上。
是她搞错了,车祸应该是张雪设计的。
张雪以为盛知许要打她,往后躲了一下,“意莓就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的孩子难道不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吗!”盛知许忽然抬高了声音。
几秒之后盛知许轻轻抚平了张雪的衣领,“张雪,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失去了一切,所以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每一次向我挥出一把剑,都是在捅向你最亲近的人。”
“意莓醒了!”陈弘宇趴在病房门口大喊一声。
张雪推开盛知许跑进了病房里。
盛知许被推的踉跄了几步,站稳之后,抬头猛然间看到了意泽。
意泽按着电动轮椅很快过来了,他嘴唇蠕动半天才开了口,“你没事吧?”
盛知许的身体也很虚弱,还不是因为之前给他输血过多导致的,一听说盛知许掉进冰冷的河里,恨不得拄着两个拐杖飞奔过来。
轮椅是电动的,但再怎么跑也跑不过正常人。
盛知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她太着急意莓交代的事情,忘记自己浑身湿透在医院里跑来跑去,“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意莓出事了,我过来看看。”意泽抬头看着盛知许,他很快又低下了头,他们之间处境尴尬,他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盛知许。
意泽从来不关心意莓。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盛知许心里很清楚。
盛知许哦了一声,“那我先走了。”
意泽望着盛知许孑然的后背情不自禁呼喊了她的名字。
“盛知许!”
盛知许停下脚步,她缓缓回过身,明明没走多远,却看不清楚意泽脸上的神情。
“是你干的吗?”意泽那双深邃的眼睛想洞穿一切。
盛知许每次只是嘴上说一说,她根本就不会做任何伤害意莓的事情,更不会在这么冷的天把意莓推下水。
盛知许冷冰冰地承认,“是我干的。”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承认了。”意泽闷哼一声,消瘦的脸颊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盛知许背锅背上瘾了吗?
盛知许的目光异常冷淡,“是我把意莓推下去的,因为张雪想气死奶奶,我不同意。我早就警告过她,她能动我,我也能动她。”
“你不是这样的人。”意泽一句话否认了盛知许。
盛知许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不是这样的人?话说得够清楚了,我的生命安全几次三番被威胁,难道我还真能当一个小白花,一直被人欺负吗?”
“意泽,你别太天真了,我们都变了。”盛知许不想做多余的解释。
意泽现在越来越了解她了。
意泽抓住盛知许的手腕,“盛知许,你没变,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就是我做的,你爱信不信。就算爷爷奶奶问起来,也是我做的。”盛知许甩开了意泽的手大步流星向前走了。
意泽孤零零地坐在那个宽敞又寂静的楼道里,无所适从。
意莓和张雪只说了一两句话,就不想再看到张雪了。
她现在看到的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一个杀人凶手。
这个杀人凶手,在把那些真正关心她的人一步一步残杀掉。
“意莓叫——”
陈弘宇听到医生叫人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我来了。”
他可是意莓的救命恩人啊!
医生扫了陈弘宇一眼,“叫二少进去。”
陈弘宇:“她就不想见到我吗?”
意泽:“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意泽进了病房,意莓手背上插着输液管,艰难的地坐起身,“二哥,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意泽直入主题,“是你二嫂把你推下去的吗?”
意莓眼睫毛颤了颤,“这个事情不重要。”
盛知许怎么可能会推她下水呢?
那是她最喜欢的二嫂啊,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维护她,她之前冤枉了盛知许很多次,盛知许从来不会和他计较。
“这个事情很重要。”意泽轻阖双目,低下了头。
意莓不肯直接回答,“二哥,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喜欢我二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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