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手里紧紧攥着她的玉佩,这可是她新买了没多久的项链,用来搭配黑色毛衣的,却没发现那个花瓶好像定了位的导弹一样,冲她的脸扑了过来。
“小心!”意泽看到张雪胳膊动的时候就猜到了她要攻击盛知许,立刻上前一步挡在盛知许前面。
花瓶砸在意泽的左肩膀上,意泽瞬间痛得闭上了眼睛,他还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啪——”
那花瓶滚落在地上,瞬间碎成了好几半,清脆的响声听着更是让盛知许心生不悦。
意泽护着盛知许的肩膀,嘴唇失去了血色,嗓音沙哑,“你没事吧?”
幸好,幸好花瓶没有砸到盛知许,不然她就毁容了,盛知许已经受伤很多次了。
“我没事,你怎么样啊?”盛知许两只胳膊架着意泽的肩膀,她眉心拧成了川字。
意泽努力摇头结果还是轻微地晃了晃,肩膀上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声音孱弱,“我没事……这次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
说罢,他突然倒了下去。
盛知许急忙扶住了意泽,“来人啊!”
意泽的保镖全都涌了进来,把张雪按在地上,另一拨人早就跑了。
“盛小姐,我来。”意泽的保镖进来以后扶着意泽去急诊。
盛知许看着张雪,她踩着黑色的漆皮高跟鞋嘎吱嘎吱走到她面前,“张雪,你想让我把所有的人得罪光了,不能在这一行留下,也不能在云州留下。”
“你和柳烟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啊?”盛知许俯下身子,食指轻轻挑起张雪的下巴。
张雪偏过头去,“我从来就没有认可过你做我的儿媳,你配吗?你这个阴沟里来的臭老鼠!”
“意泽和意廷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他们的母亲,你说巧不巧啊?”盛知许收回了手,她眼尾压下去,唇角的笑容淡然,“而且,连意莓都不想承认你是她的母亲。”
张雪啐了一口痰,冷冰冰地望着盛知许,“她不过就是个用来联姻的工具而已,她不承认又如何?只要意董承认就行。”
“也对哦。”盛知许若有所思后点了点头,站直了之后她睨了张雪一眼,平淡地说道:“你们意家的事情最好不要牵扯到我,你再来插手我的工作,我就让你失去这个联姻的工具。”
张雪唇角上的皱纹因为笑容变得特别明显,“你才不会这么做,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被人推下水都不敢给自己要一个说法——”
“啪——”
盛知许提起一瓶玻璃装的矿泉水砸在张雪的肩膀上,张雪背上瞬间爬满了晶莹剔透的玻璃碴子。
“盛知许!我要报警!”张雪咆哮着吼叫着。
是她低估了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打她!
盛知许轻轻摆了摆手,只是推走了眼前的尘埃,“第一,这矿泉水瓶上没有我的指纹,第二,这里没有监控。第三,我猜你不想让你弟弟坐监狱,出了医院再走几步路就是警察局,大胆去报警啊!你猜意泽现在会不会听我的话呢?”
“你卑鄙无耻!”张雪激恼得站起来又硬生生被两个保镖按了下去。
盛知许正在褪去手上的塑胶手套,“不过我倒是有些材料和证据可以起诉你,张雪女士涉嫌蓄意杀人,几天内连续作案,受害人盛知许和意泽,有正当理由怀疑她要独吞意家家产,申请没收她的所有股份,清除她的所有党羽。”
“收敛一点,你们的家事我不想参与,不要来打扰我工作。”盛知许说罢脱下了手套,拿出一把打火机,她故意蹲在张雪身前,点了火。
手套在碰到火苗的瞬间发出刺眼的火光,几秒钟化为灰烬,屋里残留着呛人的余味。
盛知许拍了拍鼻子前边气味,抿着唇,双瞳阴鸷,“这火苗太小了,不过我还是能记起来,三年前你在我面前是怎样把我给我孩子准备的所有玩具和衣服都烧掉的。”
“慢慢等待吧!一定要活到同样的情节再次上演的时候。”盛知许的眼神逐渐乖戾。
她关上门出去了。
张雪连滚带爬打开自己包包,拿出手机给意莓打电话。
她打了好几次都在通话中,不免担心盛知许是不是真的要对意莓下手了。
最后一次,终于接通了。
张雪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意莓!意莓!盛知许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不要听她的话,不要和她靠的太近!”
盛知许太可怕了,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她一定能做得出来,失去孩子的母亲就是战斗力最强的,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而且,她马上就要和意泽离婚了,又没有家人,又没有钱,没有地位,还要被别人嘲笑,她什么都不怕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意莓听到这话在电话里翻了个白眼,“妈,你烦不烦呀?我二嫂对我好得很,才不会像你一样把我卖给那些男人。”
“妈说的是真的,盛知许不是一个好人,她会害你的!”张雪双目猩红。
意莓在电话里疯狂吼了一声,“那些男人当众欺凌我的时候只有我二嫂会站出来!你只会把我推到他们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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