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二宝醒来了,也退烧了,只是再也不能说话,傻宝又哭了好久,二宝又不能出声安慰,承业帝抱着二宝给二宝喂吃的,二宝不吃,非要姐姐吃了她再吃,傻宝不忍心妹妹饿,自己也饿的受不了,就跟妹妹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娴妃摸摸傻宝的头给她擦嘴,傻宝就雄纠纠气昂昂地说:“母亲,我也要读兵书,也要会调虎离山。”
承业帝手一抖,差点把粥喂到二宝鼻子上。
二宝看看姐姐又看看呆掉的母亲,觉得自己这个姐姐挺折腾的。
是的,折腾,二宝时常觉得姐姐和父亲呆久了,就跟母亲常对父王说的“我作是我死,为什么你作的也是我死”那样,姐姐作的都是妹妹死。
话说承业帝为了傻宝能继续愉快吃东西,痛快地把自己私藏的兵书拿出来给她看,也允许她藏起来两本,傻宝当然是拉着妹妹一起看的,但是不到一个月,傻宝勉勉强强地背下了一本仅有三十六页的三十六计,然后就再也不要看了,但她也不肯还书,还跟着魔似的到处收集兵书,元帅都给她抄了好多孤本兵书派人大老远从海滨送给她收藏,她大方地又把自己仅剩的半盒宝石送给元帅,不到十天,元帅又给她送来了几本,说是赫野珍藏好几百年的,还带了一个据说是赫野出了名的骨衣,用了几百种毒虫子的骨头制成的,百毒不侵。傻宝拿到的时就问娴妃:“母亲,虫子有骨头吗?”
想到衣服上有几百条虫子傻宝就不敢穿,然后就让人改成妹妹能穿的,哄着妹妹穿上,娴妃指着她脑袋骂她傻。
二宝也挺膈应,可是姐姐可怜巴巴地看她她就不好意思脱下来。
承业帝看傻宝那个大箱子都已经装满了兵书,还都是天下各国的珍品,连他看了都眼红,就跟傻宝说:“傻宝啊,你看你一个人霸着那么多书又不看,是不是很浪费,不如分点大家一起看?”
傻宝就很护食地抱着元帅新送来的书说:“看的看的,二宝天天在替我看,他三天就可以背完一本。”
承业帝神色复杂:“傻宝啊,二宝看的是你的吗?”
“是的,妹妹的就是我的。”
承业帝也就不跟她要了,而傻宝为了不浪费,倒是天天提醒二宝背,有时为了向承业帝证明就把二宝拖上,让二宝默写他背过的兵书,二宝一脸泪,承业帝就时常摸着二宝的头叹气。
就这样,二宝被压榨地一边背书一边练武过了一年,终于上书房了,然后又多了上书房听夫子讲课和给姐姐写作业这两样任务。
——
承业帝今天很高兴,出使赫野一年多的太师回来了,还带回来赫野的求和书,至少几年内没有战乱之忧,而几年后等那支水兵成了气候也就不惧赫野了。
“此次太师功不可没,
辛苦了。”承业帝很是高兴。
“若非元帅那次出其不意的大捷怕是没那么容易。”
“是啊,那次元帅机智,买通了几伙海盗打了赫野措手不及,后来还以个人魅力将那几伙海盗收为己用。如今许多水兵训练计划都是那些人弄的。”
谈了一会儿国事,承业帝突然又敲起龙椅,上一次进的的那几个臣子已经上道了,此时都低下了头,而这次新进不久的臣子因为是丞相挑的已经能很快上道,看到丞相微微侧身,他们便识相地低下头。
承业帝看他们又低头了,心里挺奇怪,怎么每次他想说什么时他们都把头低下去。
“太师啊,孤听说,你都有个十来岁的儿子了?”
覃落脸一抽:“回陛下,是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大婚呐?”
“陛,下!”咬牙切齿。
“哦哦哦,孤差点忘了,你孩儿的娘亲是个铁器铺老板娘,她一直要找个倒插门。”
“陛,下!您莫不是忘了十年前是您把臣打晕偷到乌喜而让臣缺席婚礼的?”
众大臣惊悚了,丞相侧目了,所谓的三顾茅庐竟是这般?
承业帝收回手,摸了摸自己袖口:“咳咳,话说你孩儿娘亲也是聪慧,愣是十年都让人找不到,竟是躲到赫野去了哈,哈哈,厉害哈,哈哈”
众大臣狠狠抖了一下,陛下你这样真的是心虚的太明显了。
承业帝看没人捧场就收了干笑:“嗯,好了,孤下旨给你们赐婚,听说下月的初九是个好日子,就那天吧,你们完婚后就让你儿子进宫陪皇子公主们一起进学好了。”
太师白了承业帝一眼:“陛下,去赫野来回就得一个月,怕是赶不及下月初九了。”
“嗯?还去赫野干嘛?”承业帝转头问一边徐公公:“怎么人还没请回来?”
徐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地说:“回陛下,请回来了,现下正在娴妃处,准太师夫人还未,清醒,小公子正在和七公主比武,六公主是裁判。”
覃落要暴走了。
承业帝装作没看见:“嗯,挺好的,就让准太师夫人从宫中出嫁,宫里添妆,大婚那日便封为一等夫人吧。”
众人惊,覃落平静下来,跪下一拜到地:“谢主隆恩。”
毕竟未婚先孕于女子名声莫大损伤,从宫中出嫁直接堵住了天下人的口,宫中添妆还有谁敢质疑身份来历,一等夫人更是所有官夫人中封号最高的,日后除了皇家人便不必向任何人低头,这样的荣耀怕是多少人毕生都不敢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