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更急了,赶忙问:“采姐你不会是要走吧?”
“哎呀你就别问了,按我说的做就是。”何采还是没有回头。
“采姐,是不是因为我惹的事,你不要走,我现在就可以回去,拘留所、少管所,哪怕是去蹲监狱都行,你一定不要走!”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眼泪忍不住地往出流。
“别说这种傻话,我不走。”何采终于回过头,同时揽住我的肩膀,颤着声说,“让你住到学校那边是为了方便,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打我的电话。”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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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包括电话号。”
“采姐你最好了!”当时被她揽着,我们两个就像抱在了一起,距离特别近,闻着她身上那股清香,我竟然不由自主地亲在她脸上。
“你这个小……”
何采嗔怒地仰起头,却刚好迎上我的目光,她突然怔住,后半句话也没说出来。我是弯腰站着,她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将她的眉宇棱角尽收眼底,随后,呼吸急促地吻了上去。
在这之前我没打过啵,都是听别人议论,说什么贴上去要搅舌头等等,总之各式各样的说法都有。百闻不去一吻,刚贴上去就感觉到一阵清凉,何采也在发愣,双眼瞪的老圆,前后没出两秒,就被她猛地一把推开。
何采特别生气,手都准备好要挥了,但看了我一眼又放下来,趴在桌上捂着小腹笑,并说:“真是笑死人了,丢的这么莫名其妙!”
“丢什么?”我先是很不解,但接着又反应过来,“这是你的初吻?不能吧?”
何采笑声突然止住,伸出手指着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随便吗?”
“不是。”我飞快地摇摇头,“就是吧,以前见过稍漂亮点的女孩子,很早初吻就没了,而你显然比她们还漂亮,所以我就觉得……”
“我没有!人各有不同,我……用得着跟你解释吗?无聊。”何采摆摆手有些无语,刚刚她也不知咋的,听了我的那番话,下意识地就开始解释了,说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
“……”从她没有任何做作的表情和举止就可以看出来,她没有对我撒谎。这短暂的两秒钟,就是她人生的第一次。
这件事她没有骗我,但在另外一件事上,她骗了我,而且骗的很彻底。
第二天一早,何采就带我去学校周围看房子,首选便是对面的学区房,因为这里距离学校最近,前面十多家都特别贵,一张嘴就上千,转悠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找到一家合适的,但房子有点小,只有五十平米多点,一室一厅,租金一月六百。跟哪些上千比起来,这个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何采先是在屋里转了转,卫生等等都还行,于是就去找房东商量,问能不能再少要点房租,终于,费了半天的口舌,房东决定减去五十块租金,何采登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我就有点不理解,不就是少要五十块钱吗,又不是减免房
租,她至于这么乐呵吗?但何采回了我一个眼神,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你不懂!”
何采说:“这屋子虽然小了点,但你一个人绝对够用,周末回来也不要贪玩,有空了多看看书,那天听了你一番话,我回去想了想,如果你能认真看书的话,那模样一定很可爱。”
“可爱?”我有点郁闷,“我是男的哎,要可爱有什么用?”
“我喜欢可爱的哦!”何采轻笑一声道。
接下来她帮我收拾东西,顺便清理卫生。打扫到卫生间时,她突然大叫了一声:“可以啊!”
我快速跑过去:“可以什么?”
“我租那么大房子都没见过浴缸,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虽然是短了点,但每天泡一泡很养生的。”
“我还以为有蟑螂呢,一个浴缸也大惊小怪的。”我撇撇嘴说道。
何采举了举手里的扫帚:“注意你说话的措辞,虽然咱俩是同一辈的,但我比你年长,对我讲话要客气。”
她说完怪笑几声,又继续收拾卫生。就像变戏法一样,本来略显凌乱的屋子,在她的双手下渐渐变得整洁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屋子便焕然一新。
何采丢掉手里的抹布,拍拍手说:“这才像个住的地方,你平时多注意保持卫生。”
“嗯。”
她脱掉鞋到床上踩了踩,确定没有问题才下来,又待了一会儿就要离开。走之前,她收起所有的玩闹,认真地对我说:“阿文,一定好好的。”
“采姐你也好好的。”
“谢谢!”
何采转身走了,在我看来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走的特别洒脱。我躺在屋里打盹儿,一直想她走时的情景,似乎哪里有点不对,但有点昏沉就没有仔细想,倒头就昏昏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傍晚,是被人敲门声弄醒的。
“谁啊?”我不耐烦地问。这哪里是敲门,简直就是在砸门,声音特别刺耳。
门外还在敲个不停,我不想起身就堵着耳朵睡,结果堵着也没用,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进来,于是直接跳下床,不耐烦地打开门:“谁啊?”
门外站着一个漂亮女生,看着年纪应该跟何采相仿,我疑惑地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陈文。”
听到女生喊出这名字时,我破天荒的以为自己要有艳遇,结果她下句话就扑灭了我的幻想,她说:“我是何采的朋友,她在我这里留了两盆花,让我交给你,我力气小搬不上来,你能下去取一趟吗?”
“好嘞。”开始还当是何采要送我,所以心里还挺臭美。
等下楼看到那两盆香雪兰,我的脚步突然顿住,问:“她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那两盆香雪兰是她养在书房阳台的,是她最喜欢的,每天回去都要摆弄那么一小会儿。
“你真的不知道?”那女的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