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文哥,你大驾光临,瞬间让我这一亩三分地蓬荜生辉。”秦沫沫眼皮都不抬地说着。
“沫沫,咱们俩可不兴唠这磕,听到了吗?”
“虚伪,你们男的出去打架,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我现在就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文哥。”
我在她刘海儿前撩了一把,说:“你就自己在这撒癔症吧。”
“文哥慢走。”
“……”
政教处的几个老师赶到,驱散了外面还在斗殴的学生,并抓了其中几个典型带走。
李洋特别自信,一下课就跑去三班找刘圣瑜,当着对方的面说:“兄弟,跟我混吧,以后我罩你。”
他如意算盘打的不错,找个像刘圣瑜这样的帮手,对他将来立棍有好处。
只是刘圣瑜很干脆地拒绝了李洋,并且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暂时不会跟任何人。而三班之所以干起来,主要原因也不在他,是对方刻意挑衅滋事,他才忍不住出手教训。
“不识好歹!”
李洋搂着马子郁闷地回到班里,用板擦敲敲讲桌说:“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李洋,你想干嘛,不要打扰大家学习。”秦沫沫这个管事班长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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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洋语的气略带戏谑:“沫沫班长,现在是下课时间,请你不要干扰我自由发言,再说我也是为了班级着想。”
秦沫沫闻言不再理会李洋,坐下来安心学习。
李洋说:“相信大家也都了解,再过两周要收保护费,是逐级往上收,尤其是新生,势必会遭到格外的压榨,对此,很多同学都是敢怒不敢言,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交这无由费用,我说的对吗?”
“对。”有些不愿意交费的开始附和。
“洋哥,你在新生中绝对有威信,就帮大家拿个主意吧。”有人开始跟着附和。
李洋略作沉思状,说:“其实也不难,咱们大家可以联合在一起,抵制高年级收费。”
“抵制收费。”
“对,一定要治治这股风气。”
“洋哥,你就说具体怎么办吧?”
“是这样,我在高年级有些熟人,可以跟他们打个招呼,前提是你们今后得跟我……而且,打点关系也需要用钱,需要大家收点费,但我保证,绝对不到他们的收费标准,顶多只有一半……”
“哈哈哈。”
秦沫沫放声笑出来。
李洋脸色有点发黑:“你笑什么?”
秦沫沫一点都不惯病,站起来就说:“那么请问李洋同学,你这么做,和那些收保护费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不用交那么多。”李洋清了清嗓子,“现在开始登记,愿意跟着我的兄弟,列个名单出来,我可以提前去打招呼。”
一通添油加醋,班上有十多个男生愿意跟李洋,对于这个结果,李洋显然很不满意,耷拉着脸站到我书桌前:“陈文,王小壮,你们两个不来吗?王贺那件事,我可以帮你们摆平,保证他不会来报复。”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也不打算跟人。”
李洋脸色快速阴沉下来,冷哼一声回到座位。
壮壮说:“看那货气的,无非是
家里有几个臭钱儿,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你干啥去,就在这坐着呗,咱哥俩没事聊聊天,多好。”
“那不行,这个位置得空着,万一哪天转来个漂亮女生,你们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坐同桌。”壮壮执意回了自己座位。
何采还在怄气,我两天没敢去辅导课找她,上课也是心不在焉,一直僵持到第三天,我决定向她投降,其实能让我改主意的人不多,何采绝对是其中一个。
下了晚自习,我大步流星地奔往高二教学楼,这个时间,她应该刚好下课。
“你最好让开。”
远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听得不是很清楚。
离得近一些,又听到一个男声:“何老师,你就留个联系方式呗,我可以请你吃饭、唱歌、看电影。”
“用不着你请。”
“何老师你不要那么无情嘛,我可是专程翘了自习来看你的。”
“我可没让你翘。”
“何老师,你不要走好吗?”
“啪。”抽耳光的声音悠悠传来,何采骂道:“滚。”
“你个臭娘们竟然敢打我?”
伴随着何采的尖叫,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想也没想就全速跑过去,楼门口有个男的在纠缠何采,手不老实地往某些地方碰。
这个男的我不陌生,正是开学问我要何采联系方式的李洋。
“采姐!”
大喊一声冲刺着跳起,一脚蹬上李洋的肩膀。
李洋的体格并不壮,被这个惯性蹬踹倒,我不给他起身的机会,骑上去左右抡拳,李洋一边翻腾一边骂:“陈文,你动老子之前想清楚后果。”
“想你妈的后果!”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我打的更卖力,那时候在我心里,动了何采,别说是有背景,就是阎王爷转世都照干不误。
“别打了阿文。”
何采把我从李洋身上扯下来,李洋脱身后就跑,他知道自己单挑不行,跑远了回头大喊:“陈文,你给老子等着。”
“等着呢,怵了都算你生的!”
李洋一股脑跑远了,何采蹲下来拍我膝盖上面的土,问:“你咋来的这么快,是不之前就往这边赶了?”
“嗯,不放心你。”
何采说:“我这回给你惹麻烦了吧。”
“不算麻烦。”
“那个男的是不是你班的,我给柳芸姐打个招呼。”
“不用招呼。”
回去的时候何采从后面环着我,她说:“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打起架来还挺厉害。”
“那你是没看见更厉害的。”我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黑子丢课桌那一幕。
何采问:“阿文,陈家村长大的孩子,是不都有一把子力气?”
“有八九成那样吧,因为很多都帮家里要干活,久而久之力气就大了。”
“那这么说你也经常干活喽,倒是个乖孩子。”
我放开车把冲她晃了晃食指:“陈家村的人可不是这么评价的。”
“那他们怎么评价你?”何采突然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