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一间,自然是留给夜墨寒那个大爷的,好歹人家也是一国皇帝,陪着自己来到这个破山寨已经是极限,况且,人家又是帮忙又是帮忙的,她也不好,就让他和那些生病的老爷爷住在一起吧。
不过,也幸好天气热,不然,这屋子到处透风,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又都是睡在地上,不感冒才怪。
赵水儿真的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过的。
后来程七七才给她说,他们其实也就是去年才被撵出沐阳城,来到这的,之前一直是在城内,各自乞讨为生。
去年,战争结束,颤梦国打了败仗,又是赔偿又是割地的,皇上大怒,所以地方官员人人自危,想要作出政绩的地方官,便将城里的乞丐都赶了,有些劳动力的要么去给富贵人家当了奴隶,要么离开这里去了外地谋生,剩下的就是这些老弱幼残。
程七七是个善良的人,眼看着大家伙露宿街头,便把他们都组织起来,找了一座以前土匪住过的山寨,暂时将他们安顿下来了。
其实,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差不多有两百多人,过了一个冬天,冻死的、饿死、病死的的不在少数。这些能够活下来的一百多人,已经是万幸。
程七七虽有武功,脑袋很简单,给人呆呆的感觉,加上他的善良,没被别人骗就是万幸,照顾寨子里的所有人,着实有些困难。
现在好了,有了赵水儿,赵水儿有钱,有想法,加上又是天女的身份,这些人总算有救了。
因为没有油灯,天黑了,也就入睡了,特别是赵水儿、程七七等人,都忙活了一天了,又都洗了澡,清洁干净了,肚子吃的饱饱的,这一晚,是他们睡的最香甜的一晚。
可是,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夜墨寒,他虽然跟他们一样疲惫,但是,别看他整天跟着赵水儿身后,很闲,其实,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本来无双跟他一个房间的,被小丫头撵到大通铺那间屋子去了。
他一个人住一间,这待遇看上去很不错,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差别待遇,但凡,小丫头心中有一点点自己,那便不会这般对待自己,他更希望她把他和其他人一样对待。
“主子,这是夜郎国刚传来的信函。”说完,恭敬的把已经放平的信纸递上去,然后把火折子打开,点燃了一根随身携带的蜡烛。
夜墨寒接过,打开一张张的看,看完后,口述给来人怎么答复。
“主子,国师问,什么时候带天女回去?这需要回复吗?”他不止一次接到国师的来信了,可主子一次都没有回。
“不用!如果她再派人来,就说,对天女,我自有我的打算,请她不要妄自行动,不然,出了事,我饶不了她。”夜墨寒浑身散发出来的狠厉,让站在一旁的下属感到一阵发抖。每每提到把天女带走,主子,就会变成这副模样。
“是,主子!”
“还有其他的事情?”
“没了
!”
“下去吧!”
“是!”
夜墨寒躺在硬梆梆的地上,身上盖了一床薄毯。
想到刚刚下属说的,他就一阵烦闷,天女,他这次来颤梦国的主要目的就是天女。
可是,现在,他又不想带她回去了,至少,不想逼她。
她,又岂是谁能束缚的住的,即使捆的住她的人,也困不住她的心吧。
他登基已经五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好皇帝,可是呢,他到现在才知道,他只是一个合格的皇帝,离好还有一段的距离。
不是把自己的事做好,就算好,还要想办法,让百姓富足,让国家富强,让天下安康,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住,人人开心快乐,这才是真真的好。
淳于丹睿想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南柯国一分为三,那是几代人之前的事了,他现在却要来一统天下,似乎有点难度呢。
但是南柯国的国力,在三国中是最强的,加上有赵水儿帮忙,相信一统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怎么办,他难道会将夜家的天下,拱手让人不成?
绝不,小丫头的心,他比淳于丹睿晚了一步,但是,这天下,他一定要得之,他相信,只要他得到了天下,水儿慢慢的也会重视自己,自己再用点心,绝对能将她从淳于丹睿手中抢过来。
打定了注意,夜墨寒又开始信心满满,只要他天天在她的面前晃,她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带着这样的心思,即使到处都是蚊虫,他也睡着了,并且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赵水儿带着人,回了沐阳城,留下几个使唤下人,在山寨中帮忙,其他人,暂时都跟着回去了。
无双要去查赵水儿让他查的冯巧儿口中的主子。
夜墨寒回来后,就回了房间,忙自己的去了,赵水儿看青木还没回来,赶紧回了房间,打算将颐养院的设计图纸画出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再也不敢让小姐一个人呆在客栈了,所以,程七七就在门外守着,而小月月则是守在里面。
赵水儿敲了敲他们,摇了摇头,他们都是关心自己,就随他们吧。
她是农业大学毕业,可不是土木工程系,所以设计图纸这些,她根本一窍不通,只能画了一个大概,把一些现代化人性化的设计运用了一些进去,路、房子。公共设施、住舍、厕所、还有厨房等等,都规划的相当好,她还准备在屋子后面建一个大的蓄水池,用塑料厂生产的管子,到时候安装上自来水,这样就会方便很多,当然,必须要一个抽水机。
幸好,当年自己去农业基地实习了三个月,然后,抽水机当时坏了,修理人员修的时候,她正好在旁边,其实原理挺简单的,应该能设计的出来,不过,这个要试试,实在不行,就只能担水了,在山顶上打井肯定不现实,而且,孩子比较多,有井的话,也会比较深,危险系数太大。